昨日的不快似乎也压了回去,点头道:“你说。”
此时陶修还未来,叶清溪也不怕被别人听去了,她靠近了萧洌,低声问道:“不知在表哥眼中,清溪是怎样的人?”
萧洌没想到叶清溪居然问自己这个,愣了好一会儿。他最先想起的是她将他从水里救上来时气急败坏骂他时的模样,那时候他便如同即将跌落深渊之人,突然有人递过来一根细丝,他犹豫了许久,终于动手抓住,之后便再也不肯放开。之后她的软语温言总能让他从被包围的黑夜里逃出来,他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如同她一般的女子了。
“清溪是,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萧洌握住叶清溪的手,沉声道。
叶清溪微怔,她的目的自然不是想让萧洌这样表白,她又道:“那表哥了解我么?”
萧洌又是一愣,他紧握着叶清溪的手稍稍松开,片刻后又再次紧握,望着叶清溪急切地说:“即便如今还不足以了解表妹,但今后你我有的是时间。”
叶清溪叹了口气道:“表哥,那就你目前所了解的来看,你真觉得,我会与别的男人有私情么?”
萧洌的面色陡然一变,挪开了视线,似是根本不愿跟她谈论这个话题。
叶清溪再道:“表哥,你就这么不肯相信我?”她也不说什么,今后他有本事把她身边所有的男人都屏蔽掉这种话,毕竟这是很有可能办到的,又不是在现代,这个时代往皇宫里一关,一辈子都见不到男人——在萧洌看来,太监肯定不算男人——又有什么难的?
萧洌道:“便是你无心,也总有怀着不可告人心思之人。”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啊。便是真有人对我有心,可我于他们无意,又能改变什么呢?”叶清溪一脸诚挚地说,“表哥,我只是想做一些我自己喜欢的事,便是这样你也不肯答应吗?”
“你就非得喜欢跟那些人混在一起的事么?”萧洌眉头竖起,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叶清溪愕然低头,此刻她是真心实意有些难受,她倒希望回到最初她对萧洌只有怜悯的时候,那么面对如今情境,她顶多只会有不可理喻的愤怒之感,而不会那么失望和难过。
她打算最后再试一试。
她抬起头,深深地望着萧洌,低声道:“表哥,表姑母为人强势,什么都要掌控于手,便是你想娶我,她也一句话否了。过去,我还未与你同心时,她也总逼着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表哥,你不会也跟表姑母一样吧?”
萧洌一震。
“我……我不会跟母后一样的!”萧洌下意识反驳。
叶清溪心里微松,望着他的视线不曾挪开:“可是如今,表哥你却什么都不让我做。除了表哥之外我唯一喜欢的事,表哥却不同意我去做。”
萧洌愣住,面上神情变了又变,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会跟母后一样的!”萧洌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比之前更坚定。
叶清溪静静地看着他。
萧洌同样望着她,片刻后他终于道:“清溪,你可是……真喜欢我,非我不嫁?”他的语气里带了些恐慌和不确定。
叶清溪道:“是,我喜欢表哥,非表哥不嫁。”
“你发誓?”萧洌又道。
“我发誓。”叶清溪点头肯定地说。
萧洌沉吟许久,紧锁的眉头终于渐渐散开,他似乎经过了激烈的挣扎,疲倦地说:“好,我允你再去……但需有人跟着。”
“表哥,你真好!”叶清溪顿时眉开眼笑,惊喜地说道。有人跟着算什么?原先她过去时便有旁人跟着的!
萧洌再次见到她神采奕奕的模样,心里某处忽然动了下,嘴角也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来。只要清溪的心是他的,他便无所畏惧了。
叶清溪当日晚上便把自己已经成功说服萧洌的事说给了太后听。最后她还加了一句:“我本以为无法成功说服他,没想到竟然成功了,可见皇上的病情越来越轻了。”
太后含笑点头:“那便好。”
而等叶清溪出了门之后,太后的脸色却倏然沉了下去。没想到不过一晚,二人间的问题便就这么没了,而清溪对洌儿的怨愤不满,只怕立时便烟消云散了吧。
翠微道:“娘娘,可还要做些什么?叶姑娘毕竟和卫大夫独处了半日。”
太后沉吟许久却摇了摇头:“不必了。洌儿眼看着愈发好了,痊愈的那日怕是不远了,不必急在一时。”
这样也好,清溪继续与那些年轻大夫们共同朝夕相处,她喜欢上其中一人的可能性自然会大大增加。按照清溪的说法,洌儿病愈后,自然不会如同如今一般只依恋她,因此只要清溪不额外做什么,洌儿自然能变正常。
第二日一大早,叶清溪便在萧洌指派之人的陪同下到了太医院,卫桑和其余人见状,还觉怪异得很,不过一日功夫,怎么又恢复原状了?
叶清溪也不提宫里的事,只说皇上又同意了,她照旧可以来太医院与他们交流。而自从上次皇上来过一回示威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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