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她或许都走不出这个厨房。
薛齐想了会儿才说:“考虑可以, 但希望你别做什么想不开之事。”
叶清溪心头一凛,面色不变:“我不会跟表哥提起此事。”
摄政王能在队伍里安排进一个薛齐,还能将厨房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全部替换或者收买,萧洌身边难保不会有内奸,若她轻举妄动, 只怕萧洌会更快出事。
“那最好。”薛齐又转头看向灶台,指了指灶上热着的东西说道, “回去吧,在这里待久了不好。”
叶清溪可不敢拿薛齐的东西给萧洌吃, 但她什么都没表露, 拿托盘端上便要走,临走前她忽而回头问道:“薛大叔和薛大婶呢?”
薛齐没有看她,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不耐烦地说:“与你无关!”
叶清溪不再多问,扭头便走。
回到暂住的院子之前, 叶清溪假作没走稳, 将手里的托盘摔了出去, 瓷片和里头滚烫的汤水溅了一地, 有几滴甚至飞溅到了她的手背上, 白皙的皮肤上瞬间泛了红。
叶清溪却没太在意, 此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她又该怎么破局。
薛齐既然能轻松地放她回来,就足以说明他有倚仗,有人在看着她,她若表现出任何异样,薛齐就能立即行动。
不过……她和萧洌经常单独待在一起,薛齐怎么能知道她有没有私下里跟萧洌说过什么呢?萧洌的演技还不错,若她私下跟他商量好又做出不知情的模样以等待时机,薛齐怎么可能知道?还是说,只要她跟萧洌单独相处了,他就默认她已跟萧洌通风报信?
叶清溪蹲着收拾好了碎片,没去找萧洌,反而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几乎日日跟着摄政王出入皇宫,实在不明白在她眼中那个忧国忧民,忠诚为主的王爷怎么就突然要篡位了?就因为多了个之前以为已经不在了的儿子?而薛齐呢?突然发现了自己的身世,想到过去的种种不公平,因此心灵扭曲了?可她总觉得刚才看到的薛齐有哪里有些古怪……
叶清溪想不明白,暂时便不打算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萧洌让人来叫她一起去吃晚饭,她神态自然地去了,她和萧洌身边一直有伺候的人,因此二人也没说什么悄悄话。
第二日继续出发,萧洌和叶清溪依然同处一车,其余人事实上都离得有些远,若她压低声音,足以不让旁人听到。
但叶清溪并没有抓住这不知是机会还是陷阱的时刻。
萧洌突然有些困惑地问叶清溪:“清溪,今日你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朕说?”
叶清溪蓦地摇头:“没有啊表哥。”
萧洌嘴角勾起一丝笑来:“那就好。”
叶清溪正待细看,他却已经转开了视线,遥遥望向远方。
如此过了几日,叶清溪始终没明白让她觉得不对劲的是哪里,也始终没跟萧洌提起过此事。不想给薛齐接近自己的机会,即便是在驿站歇息时,她也没离开萧洌太远。
然而,薛齐、或者说摄政王的渗透确实比叶清溪想的要严重得多。这日突然有一个下人趁人不注意飞快走到她身边,留下在旁人听来没头没尾,她却惊骇莫名的话。
“今日便是最后期限。”
叶清溪心头一震,她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抉择了。然而身处她这样的环境,无论做怎样的选择都不对,就没有一条确实可行的生路留给她。
她快步走去萧洌的房间,然而让她失望的是,他并不在。她问了留守的人,知道他兴头正好,趁着今夜月色正浓,便带着人出去了。
叶清溪也顾不得想萧洌怎么出去不带自己,忙追了出去,然而她刚出院子,突然被人拦住。
面前之人正是薛齐。
“你要去哪里?”薛齐问道。
叶清溪道:“薛齐,你不是这样的人。抛开那一切外物,你扪心自问,如今正在做的事,是你的本心,是你真正想要的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个位置,谁不想要?”薛齐别开视线嗤笑道。
叶清溪道:“表……萧洌他就不想要。”
薛齐惊讶地看向叶清溪,他没想到她会直呼萧洌的名字,更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种话。
“相比较于那个冷冰冰的皇位,他更希望的是有人能毫无保留地真心爱着他。”叶清溪淡淡笑着解释道,“他如今抓着皇位不放,不过是害怕失去皇位之后,他就真正一无所有。”
薛齐怔忡半晌,神色复杂地说:“你竟是这样看他。”
“因为我曾经离他足够近。”叶清溪道,“薛齐,劝劝你父王好不好?”
薛齐低头看着地面,忽而讥笑道:“你对他是真的好。”
叶清溪安静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决定。
薛齐抬头冲她笑了笑,眼底的暗淡也不是讥讽抑或悲哀:“可他并不相信你。”
“我知道,但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叶清溪点头轻笑。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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