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趁早滚蛋。”
毫不客气的呵斥吓的亨利浑身一激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恐惧的表情出现在脸上,亨利咽了口吐沫,小声说道,
“大少爷,你刚刚告诉我的消息该不会是真的吧!”
“怎么,怕了。”
“没有!”亨利摇摇头,说道,“您都不害怕,我还怕什么。”
顿了顿,他小心地看了约翰一眼,神色一阵挣扎,最终咬着牙,缓缓说道,
“大少爷,您是不是和二少爷一样,也是狼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亨利的小心肝几乎提到嗓子眼上,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身体跟散架了似得,连头都不敢抬。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约翰微微挑眉,把杯子里的红酒喝完,随手扔在地上,
啪!一声脆响,玻璃酒杯碎了,破碎的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
约翰弯下腰,捡起一块碎玻璃,伸出手臂在皮肤上划了一下。
一道细长的红印出现了,鲜红的血珠随着伤口流下来。
两分钟后,约翰把伤口周围的血液擦干净,面无表情地说道,
“现在还怀疑吗?”
“没…没,从来都没怀疑过。”
亨利慌乱地摇着头,尴尬得只想要找个裂缝钻进去,虽然他没有和狼人接触过,但耳濡目染之下还是知道狼人的一些特点,比如夸张的愈合速度还有害怕银的弱点。
大少爷手臂上的伤口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愈合的迹象,就说明他和狼人没有关系。
“没有还待着这里做什么,还嫌我血放的不够。”
一句话说得亨利脸色通红,深深地鞠了一躬,扭头就往外走,
雷诺表哥说的不错,大少爷果然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好人。
不但不嫌弃自己身上脏,还邀请自己吃饭喝红酒,这种很长时间没有感受过的尊重让亨利心中倍感温暖,甚至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
“不管如何,这次一定要把大少爷吩咐的事情办好!”
亨利握着拳头,暗自发誓道。
……
还是那座不大的花园。
亨利离开后,约翰就起身离开了小亭,淡绿色的瞳孔一阵变换,渐渐显露出点点蔚蓝。
“零号,这个年轻人如何?”
“小聪明倒是有一些,不是干大事的料。”
“是嘛!”
约翰淡淡地笑了笑,转而问道,“那你觉得他会成功吗?”
“会!”零号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这么自信,能告诉我原因吗?”
“以他对这片土地的熟悉程度在加上你给的两美元,只要稍稍动一下脑子就能把这件事办好,况且他现在还是一个连命都不要的人。”
约翰笑了笑,心里很认同这个说法。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一个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人,这世间还有什么能阻止他。
“不过,主人,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一下。”
沉默了片刻后,零号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想好如何应对消息传开后引发的种种恶果吗?
毕竟这里是你的家,按照现在的计划,即便最后你赢了,种植园也会遭受非常惨重的损失,甚至面临破产的危险,
这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
“利益!”
约翰可笑地摇着头,脸上带着淡淡的讥讽,他走出凉亭,站在花园的栏栅处,幽深的双眼透过午间的阳光遥望着远处棉花地里辛勤劳作的黑人奴隶,
“零号,你看错了一件事,
这个种植园属于康顿,不属于我,对我来说它只是一个台阶,踏过之后,谁还会回头去看,即便最后它破了、烂了、腐朽了,又与我何干?
我只要走好自己的路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左眼中的蓝色光圈渐渐抹去了痕迹,零号不喜欢约翰的做法,但作为私人管家的它没有能力去阻止,
不喜欢又不能阻止,那边只好选择不看见。
……
十月份是棉花收割的时间,也是种植园劳工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
但今天却有些奇怪,往日忙碌的棉花地里没有了声息,好似被掐住脖子的公鸭,想要大声叫去只能发出阵阵难听的嘶鸣。
一条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消息在庄园里流传开来:
那天晚上袭击大少爷的巨狼和布莱克少爷是一伙的,甚至二少爷也是狼人。
如此劲爆的消息如干枯草原上燃起的一点星火,随着秋风,以野火燎原之势快速地在种植园传开了。
整个康顿庄园彻底炸了。
不管是白人雇工还是黑人奴隶,都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聚起不断打探消息的真实性。
都说流言止于智者,可庸俗的凡人又哪里能追本溯源,他们最初只以为这个那个醉鬼开的玩笑,但随着传播的人越来越多,分析的人越来越多,它的可信度也在以极其夸张的速度提升着。
渐渐地,一种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流传开了,连望向主别墅方向的目光也隐隐发生了变化。
所有人都知道康顿先生病重、两位少爷在争夺家产,偏偏这个时候,大少爷却无缘无故地遭受巨狼的袭击,而且各种渠道得到的消息都证明了一件事,那天晚上,巨狼的袭击目标只是约翰·康顿,没有其他人。
说这是巧合?谁相信。
不相信便是怀疑,进而就诞生了各种猜想。
有支持布莱克的人说这个流言肯定是有人故意制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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