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宫刚出居所,迎面就碰到了亲卫头领,亲卫头领叫道:“渠帅大事不好,四面城墙皆有官兵攻上来了,南门已经大开,官军正援援不断的涌入,该如何是好啊。”
江宫大急,忙出县衙察看,只见四周尽是喊杀声与劝降声,声音直逼县衙而来。江宫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绵软的性情立时发作,一挥长袖叫道:“罢了,罢了,吾终非能成事之人,反抗无益,不如速走为上。”
亲卫头领惊道:“渠帅,我等不反抗了?”
江宫疯颠的叫道:“不反了,不反了。从今以后,吾既无巨财在侧,必不会再有人眈眈虎视,就这样遁入山林终老也罢。”说完骑上亲卫头领来时的战马,疯狂的向城北逃去。亲卫头领一跺脚,长叹一声,终究只能迈步追去。
经过半夜的厮杀,原鹿贼众因无人指挥,终究抵抗无力,降者愈众。至天明时,抵抗全部停熄,除少部分贼人因朱栗拦截不及,从北城门逃出外,原鹿贼众被一网打尽。召陵军及仆从军斩首一千一百级,俘获四千七百人,自损兵卒三百余人,因多是仆从军,此战可谓大胜。
邱瑞与各将在县衙坐定,邱瑞笑道:“今次之战,全靠大兄之力方能大捷,大兄可谓此战的首功之人。”
邱易摇手说道:“我哪里有什么能力使此战大捷,全靠我麾下屯将田棕之谋罢了。”
邱瑞摇头笑道:“既是大兄的麾下,所立之功自然也属大兄所有,大不了私下重赏他便是,大兄就莫要再谦虚了。是了,来时主将曾言,一应缴获之财帛,除二成上缴主将处,余者我等可自行安排。大兄既得首功,可取一成财帛为赏,其他军候与我取半成,屯将各取一分,剩余的则赏与众将士。等质叔清点完毕,便可发放……”
邱瑞说着赏赐与后续的兵事安排,邱易却在心中计算着:主将二成,我一成,二弟与军候又二成,屯将三十人便是三成,那么只余二成给近三千名军士,不怕军士们作乱么?
看着兴奋的诸将,邱易也不愿得罪众人,只得决心待会以己之赏赐转以邱瑞的名义赏与众将士,为邱瑞收拢军心。不想,在回到城中临时驻所后不久,陆平成齐一人扛回一袋金饼来,足足有二百金之多。邱易惊道:“一成财物竟有如此之多么?”
陆平笑道:“如何没有,贼人劫掠一县之地,集少成多,自然不下亿万钱,数千万钱还算贼人较为平和之故。前两战所获多被县君一人给吃饱了,所以赏赐我等的财物才少。若非如此,我与成齐又如何会私藏金饼。今次是二公子为主将,二公子为人不贪,自然是分发得的多了。每卒得了二千钱左右的赏赐,是寻常将领赏赐的十倍。兵卒们纷纷大叫二公子万岁,此军军心已尽被二公子所得矣。”
邱易一愣,良久方苦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常胜之将军会为人所喜,一是得生的机会大增,二是常有取之于敌人的财帛可赏。我又学得一法了。唉,杀人放火果真是发财的不二妙方。即使是常败之军,若是主将号令屠城,想必也会士气大增,得士卒之拥护吧。”
陆平应道:“谁说不是,一将攻城万骨枯,既有敌方的,自然也有已方的。常胜之军还好,所屠的多是敌民。常败之军就不妙了,所屠的多是自家之民……”
邱易三人一时默然无语,许久,邱易说道:“陆平,你与成齐二人将我之赏赐换成五铢钱,赏给我麾下之将士吧。”
陆平急阻道:“主人不可,赏赐与处罚之权当操之于主人自己之手,万不可轻易让予他人,不然军心必不归主人之身了。”
邱易又是一愣,方感谢道:“多谢你了,我日后必谨记此事。是了,普通兵卒一人赏二千钱可否,不超过二弟这主将之赏赐?”
陆平亦摇头道:“不可,军中当有阶级、亲疏之别,万不可一视同仁,不然久必生乱,或无人肯尽心矣。比如主人之亲卫兵,每人可赏五千钱。如车腊、田棕等召陵兵,每人可赏三千钱。而仆从兵每人则赏一千钱。如此一来,召陵兵与仆从兵为求上进,必奋勇杀敌。而亲卫兵为保已之待遇,必誓死护卫主人,此方为统军之上策也。”
邱易点头称是,抱拳再度拜谢陆平,同时请车腊、田棕、车靖、邱功等屯将与队率前来受赏。邱易与诸将评议各人之战功,亦分首次战功,以田棕为此战首功,独受赏三十金,次功为车腊赏十五金,车靖、邱功各赏十金,每名队率各得赏五金。如此一分,邱易自己只余十二三金了。
邱易不由苦笑,难怪善养士卒之清廉名将,经常是家无余财的。不过既是慷他人之慨,邱易自不会小气。因为慷慨的效果是明显的,只看各级军士对于邱氏兄弟的狂热崇敬眼神,便知其效了。
在原鹿城休养了三日,期思方向有传骑来报,叶存一军于前日与富波贼大战,终因寡不敌众败于贼手,损失兵力超过半数,现己败退回了期思城。贼将沈成一部八千余人,现正朝着期思城进逼。而跟随叶存败回的兵卒军心不稳,恐期思城不保,龚彰特令邱瑞部速速回转期思救援。
邱瑞无心嘲笑叶氏之失,急召众将官商议,后决议由邱易一部留守原鹿城,自领五百召陵军并四千仆从军回返救援。
邱易站在城头目送邱瑞领军远去,心中颇为感慨,月前还是召陵的无用赘婿,此时竟己是一县之守了。因初掌一县之军政大事,心中还是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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