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他们回来也有一个月了,可桂花的病一直吃药仍没有多好起色,恶露不断,这两天才见没。高远看着桂花以以前比他的身材胖两倍,现在每天却以看的见的速度瘦下去。高远也很担心,家里没钱不能让她一直吃有营养的东西。她的病就是要多养,吃点补血补气的东西。可家里现在已一贫如洗,再没余钱了。
回来后高远也让石轩过来看了桂花,得出结论跟医生说的差不多,血虚严重只能慢慢养。高远听后了解的叹了叹气。石轩看到如此颓废的高远想帮也无从帮起,最后又拿了10块钱强塞到他手里。
高远见他如此都不知对他如何感谢,只能好好陪他喝酒一次,发泄发泄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的压力和无奈。
晚上一家人吃过饭后,在院中歇息,高远就跟他爹娘说了他要去a市打工的事。
“远儿,为何要去a市?”高父突然听到大儿子要离开家,就忍不住生气地问,高亚兰听到也很吃惊,而高进则无所谓又不关他的事,他哥的事向来都不用他操心,坐在那发呆。
“家里没钱了,又欠了那么多债,我在a市有朋友,他在一家家具厂上班,每个月能领到不错的工资,现在那边缺人要招人,问我要不要去。我想着在家里只赚点工分只够一家子温饱。阿进这两年要找媳妇,桂花又要一直吃药,处处都要钱,所以我想出去看看,能有机会多赚点钱也是好的。”高远并没说是去长生那里,以免让人知道长生一家子其实是在那里。
“远儿会不会很辛苦……”高亚兰听后有些动心可又怕大儿子累着,这阵子他要伺候桂花又要照顾丫丫,人也瘦了不少。
“还好,我朋友能做,我肯定也行,只是娘……桂花和丫丫就要让您多费心些,桂花脾气不好,您多让让她,她也苦!”高远有些说不下去,桂花那样,丫丫还那么小,为了生活他还得离开她们去远方打工。
“放心,娘还没糊涂呢,会把她们照顾好,丫丫也是我孙女,我也疼她,至于桂花我难道对她还不好吗?”怀孕之前以为怀的是孙子,家里有好的东西都给她吃,结果太胖了反而孩子生不下来,造成现在这样也有部分原因是她,现在自从医院回来,虽然儿子有帮他照顾,但做饭炖药还不是她在做。
“行,那我就放心了。阿进,哥不在家,你给我长进些,好好照看家里。我一有钱了,就会汇回来。”听到他娘这样的回话,高远也放心了,他娘这快一年来的辛苦他看在眼里,虽然有时候迷信不着调一些,但是大部分还是好的,何况他爹一直精神着呢,在后边看着。
一家子最终都同意高远出去打工,高远第二天就要,同他们讲完话后就回屋,见桂花醒着,就同桂花聊了要出去的事。
“桂花,我要出远门去打工,家里已经没什么钱了,我没在家时,你的性子收一收,我娘照顾你和丫丫会很辛苦。有什么事写信跟我说,药一定要记得按时吃不要嫌苦,还有丫丫,你看她越来越可爱,你得照顾好她……”
“行啦,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你也可以这么啰嗦,我会在家好好的,你出去可不要乱来……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可我现在变成这样子还给你生了个女儿……”话还没说完泪就流了下来。
“不哭,我都落魄成这样,哪有女孩子喜欢欠了一屁股的我啊!你啊想多了,好好在家养病,养好了我们就重新开始好不好?”这样子的桂花没有以往的强势爱嚷嚷让高远也很心酸,只能安慰她,直到yy的哭声响起,高远马上反应过来,从床边摇篮里抱起她。
“爸爸的闺女不哭,睡觉觉呦,不吵妈妈。”边说边轻轻的摇唤,从刚开始不会抱,到现在越来越熟练,每日给丫丫喂奶粉和换尿布几乎都是高远做的,他这个月一天工都没去上,专心在照顾她们母女。
桂花看着此刻温柔着轻声的哄女儿的高远,却热泪盈眶。她的身体她不知道能不能好,如果以前她不自暴自弃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月子都坐了一个月了,全身还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yy也只能给她换尿片,喂点奶粉,其他事都做不了,站久了人就发晕,平日也带不了丫丫多久,更干不了活,心里觉得欠了他许多,如果换是……当初的陈慧英,也许高远会比现在过的好一些吧,想到此不禁有些叹气心酸。
高远轻轻地哄着丫丫,没几分钟小孩子就睡着了,听到后面桂花的叹气声,高远以为她是因为他要出远门而叹气,就安慰道:“不要想太多,我还了咱家欠人的钱就会回来,你在家好好带yy,等我回来!”
两人最后没再讲什么,高远看桂花睡着后才开始收拾东西,几套换洗的衣服,车票,路上要带的干粮。
十月底,离过年还有两个月时间,高远带着简单的行李一大早踏着露水晨光告别一家人,去a市找长生,晨光中把他一个人孤独的影子拉的长长……
高远希望长生还在那里,离上次长生给他写信的时间已过了四个月,木兰怀孕现在也有四五个月了吧。本来他打算明年开春了他再去,只是一方面家里欠了那多多钱,连个年都过不了,多呆在家里一天就多浪费一天,之前长生就跟他提了,高远会上油漆,要是在厂里上班的话,比在乡下要好很多,另外他始终记挂着慧英的事。他离开陈家村时,有请石轩有空的时候帮他去看看慧英,安慰安慰她,让她活的有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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