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桐被他问住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
良久,她只是苦笑了一声。
西陵越道:“在这件事上,他已经占据了太多的先机,就算我要现在着手去补窟窿,也于事无补!”
沈青桐耸耸肩:“也是!”
言罢,转身找了张椅子桌下。
西陵越也跟过去,在她旁边坐下,盯着她道:“出什么事了?”
沈青桐道:“上午在玉佛寺,他亲自来找过我!”
这一点,绝对是完全出乎西陵越的意料之外的。
西陵丰母子隐藏在暗处,绝对是蓄谋已久,甚至极有可能,沈青桐今天就回不了了。
即便只是虚惊一场,此时闻言,西陵越的心脏也是瞬间悬空。
他的脸色,顷刻间就变得难看,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悄悄用力捏紧。
沈青桐倒是没注意这些细节,只就如实说道:“他们母子的确是有备而来,而且来者不善,看情况是把京城里的情况都摸得很清楚,首要对付的对象就是咱们和昭阳宫里的那对母子,今天宸妃就已经回宫了吧?安王不同于废太子西陵钰,后面咱们的日子怕是就要难过了!”
西陵越还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西陵丰找上沈青桐的目的,他不问也能猜出个七七,而沈青桐说了这么多的话,他才发现自己的呼吸稍微平顺了些。
“你没什么事吧?”憋了半天,他也只是憋出了这一句。
沈青桐倒是没看出他的异样,却知道他实际上问的是什么。
她咧嘴一笑,那一抹笑容里面颇多狡黠:“他是想掳我来着,但是又怕我想不开,到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最后就放弃了”
其中曲折,她虽没细说,西陵越也知道她肯定又是撒泼耍狠的吓唬人了,这是这女人惯用的忽悠人的手段,虽然可以说是屡试不爽,但是
他知道,危急关头每回她这么做的时候,其实从来就没有带着侥幸,而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去的。
每一次所承担的风险,事后想想都叫人觉得后怕和心惊。
“最近都别出门了!”沉默了片刻,西陵越道。
他的目光沉静,并没有渲染太多明显的感情,但是那一字一句出口,却又分明带了某种浑厚的,不容忽视的情感。
沈青桐一眼望进他的眼睛里,未见端倪,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
她点头:“我知道了!”
想了想,却还是不放心:“对方是有备而来,而我们又落了把柄,失了先机,这事儿可并不是只一味地避让就能彻底解决的,后面你怎么应对?你说安王其实没病的这件事,你那父皇他到底是知情还是也蒙在鼓里?”
西陵越的心思全不在此,半晌没吭声。
沈青桐一直盯着他,等他的答案,他被盯得不耐烦了,方才敷衍道:“八成他是不知道,否则对我早就不必这么纠结了!不过这件事的文章你可以不用做了,他知不知道的其实也没多少差别,就算宸妃瞒着他,这种欺君之罪也算不得什么,又多了一个可用的儿子罢了,于他而言,是收获而不是损失!”
沈青桐想想要是,难免失望。
西陵越又道:“对了,宸妃和常贵妃之间,好像很有些过往的!”
沈青桐一愣。
她对常贵妃嫁给沈竞之后的事情虽然一清二楚,但是对那女人再前面的出身和过往却是所知不多的,只知道她是小户人家出身,又父母双亡,是个孤女,背景十分的孱弱,也正是因为这个,沈家老夫人总觉得自己最出色的儿子娶了一只草鸡回来,偏偏生出来的还是她这个赔钱货的孙女儿,所以当初在沈家的时候,沈老夫人对这个儿媳妇就是颇为不满的,一直的看不顺眼。不过好在沈竞不糊涂,他驻守北疆,就一直带着妻女在身边,直到后面那两年边境两国的关系紧张,局面混乱,他怕妻女成为有心人士趁火打劫的肉靶子,这才暂时把她们安排送回了京城,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京城里才有了一座名副其实的镇北将军府。
在那之前,沈家老夫人和老大老三一家子都是住在沈家的老宅里的。
本来沈竞人在外面,京城里没人打点,他把妻女送回去之后,沈老夫人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跟着搬了进去。
其实平心而论,那时候沈竞强势,又凡事都拎得清,他提携兄弟就是提携,但那时候大家的日子却都是单过的,有他在上面压着,另外两家也全都不敢逾矩,他的妻女和大夫人三夫人她们,无非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见一面聚一聚,根本就不熟,这就是为什么那次在昭阳宫里偶遇了,大夫人却没有第一眼就认出她来的原因。
回忆往昔,沈青桐可以很骄傲的说,父亲一直都将她们母女保护的很好。
而那时候的母亲,为人随和又低调,相夫教女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是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场美梦。
再到后来,暂居在京城的母亲不知怎么就和当今的皇帝勾搭成奸了。
北疆那边局势紧张了两年,等到局面逐渐稳定了,父亲又马上要接她们母女过去团聚,再然后
在北疆等着他们一家的,就是那一场叫人毛骨悚然的屠杀。
宸妃是二十四年前就带着大皇子西陵丰去了封地的,而常贵妃嫁给沈竞是二十年前,那一年她十八。
之后,除了追随沈竞南征北战之外,她就是呆在京城的那两年,再后面,跟了皇帝,就更是困锁深宫,不可能有机会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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