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怎么说也是寺庙的客堂,这般亲近多不好啊。
所以当即,就避开他的吻,气息不匀地说了句:“这里是佛门清静的地方,怎么能……”
然后,他现在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提醒她一下,以让她能清晰地回想起自己是怎么打断他的。
幼稚又记仇。
却偏偏让安然又觉得,那个以前她总觉得有些遥不可及的人,那般亲近。
她歪头看了眼他手里的佛经,问他:“会不会念?”
“自然。”他回答的快,见她有兴趣,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坐过来一些。
随安然想了想,搬着椅子就坐到了他身旁。
但没一会,随安然就有些后悔了……
温景梵简直是蓄意用那声音诱惑她,就连念着佛经时,承转起伏都用了转音,低低沉沉的,就像是这满屋子沉郁的香气一般,丝丝入扣。
他的声音里有让人沉静的东西,那佛经由他念出来,格外好听。一声声,一句句,他不急不缓,清晰又透彻。又带上了几分柔和和虔诚……
随安然想,如果是在古时候,就冲着他的声音,她也会一日三餐地跑过来念经礼佛吧。
念到最后,他突然收了声,抬头看向她:“在想什么?”
随安然脑子还没嘴快,想也没想就回答:“如果抛开一切因素不提,我都想皈依在你的座下,日日听你念经礼佛了。”
她想着想着,脑补出了温景梵一声袈裟盘膝坐在莲花座上,手指间捏着一串念珠轻轻旋转,微瞌着眼,唇角微动,轻声念经的样子……
顿时觉得脑子有些热热的。
这么禁欲,这么……唔,佛门重地,她不能再瞎想了。
温景梵笑了笑,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力道掌控得刚刚好,只在她的额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红印子。
“你现在不就日日在我身边?若是喜欢,便每晚念了给你听,哄你睡觉。”话落,他又补充了一句:“将来有了孩子,念念佛经,也好让他能心神安宁,性子沉静些。”
随安然没忍住笑了出来,轻掐了一把他的手,说道:“你不怕孩子一出来就要剃度出家吗?人家都觉得孩子性子活泼些好,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希望他安静?”
温景梵垂眸专注地看着她,一字一句格外清晰地说道:“因为我所有的耐心,都已经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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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吃的是梵音寺里的斋饭,斋饭是远近闻名的,每天都有桌数限制。
吃过饭,两个人沿着小径四处走了走。
到底是中午,阳光温暖,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寺庙的后面有一处放生池,随安然之前见过几次,知道放生的人不少,而且她还亲眼看过放生鳄龟的香客。
后来似乎是有和尚来阻拦了,但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她却不知道了。
现在不知不觉地走到这里,便沿着白玉石的桥栏往下看。水碧绿的,并不清澈,上面还飘着几片叶子,但依稀能看见里面有金黄色的锦鲤在缓缓游动。
“早秋来的时候能看见更多。”见她不知道进退地往河里探过身子,他握住她的手拉回来,补充道:“我上次来的时候天气正暖,倒是能看见不少乌龟探出头来凑到水面上换气。一有动静,又很警惕地游下去,小心打量。”
话题一打开,随安然就有了兴趣:“有人说放生池里的动物多听听佛经,就会开佛窍,是不是真的啊?”
“那你下去问问它们?”他含笑地指了指水面,见她微微恼了,又和她缓步继续往前走。
“动物都有灵性,开不开佛窍又有什么关系?像梵希和它的……”他微微顿了一下,侧目看她:“不是都很聪明?”
一提起梵希,随安然心底便燃起几分想念来:“倒是好久没见它了。”
温景梵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下来。
兜兜转转地溜达了一圈,温景梵领着她去大师那里下棋。
随安然并看不懂,就坐在一侧听他们说话,只是两个人都专心的很,并不怎么开口说话。她看着看着便有些犯困,懒洋洋地耷拉了眼皮子就想睡过去。
那大师却倏然看向她,似乎是笑了一下,说道:“施主总算是来了。”
随安然已经在温景梵那里知道了一些原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并未接话。
“今年可是还要继续抄佛经供在佛座下?”他笑意温和地看着安然,话却是对温景梵说的。
温景梵掀了掀眼帘看了大师一眼,也笑了:“这次就不了,时间有些匆忙,后天早晨就要回去了。”
慧合大师但笑不语,良久才道:“这段姻缘能成就,也算是了了老衲的一番心愿。”
温景梵转头看了眼有些不明所以的随安然,勾起唇角笑了笑:“是必然的。”
“女施主是有所不知,自打你们五年前在梵音寺一别之后,温施主偶尔有空都会来这里小住几天,每次皆要问问是否有你的消息,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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