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十分坦然地看回去,信步走到饮水机前给她接了杯热水。
会客厅有隔音的效果,是以,关上门之后整个房间便格外安静。这种只有彼此轻缓呼吸声的安静里,饮水机“咕咚咕咚”的声音就很清晰。
随安然侧目看去,他微倾着身子,垂着眼目光专注地看着杯子里的水。那修长的手指捏住杯壁,窗外正好有一寸阳光落下,那水光一漾,衬得他的手白皙得像细瓷。
一个男人的手这么好看……也太不科学了!
她正出神,他已经接了水走回来,见她杵在沙发旁微一挑眉,问道:“站着干嘛?接受我的检阅?”
随安然鼓了下嘴以表达自己的不满:“我还以为你看见我会很高兴。”
温景梵拉着她在长沙发上坐下,触到她微凉的手时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先放下了水杯。待她要坐下时,握住她手腕的手力度一紧,直接把她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随安然被他吓了一跳,慌忙往门口看。会客厅这种随时都有人会进来的公开场合……这样明目张胆的,胆子小的会被吓死好不好?
温景梵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轻拍了下有些不太安分的温太太,轻声安抚:“不会有人进来,除非我助理不想干了。”
……还有人自觉放风,安然默默地囧。
“我没打算来公司打扰你工作的。”她很主动地把微凉的手塞进他的手心里,解释:“只是我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我没有钥匙……”
上次去见了老爷子之后,又把梵希也带去了温家,两个人便再也没回去过。她怕弄丢了钥匙,想着两个人都在一起,怎么也不会出现回不了家的结果……于是就很安心地把钥匙丢给了他。
结果——还真的出现了她没有钥匙回不了家的情况。
温景梵显然是非常理解,眉角微扬,眼里也漫开细碎的笑意:“来之前没想到?”
随安然没好意思点头,沉默地看着他。
“幸好你来了一趟。”他说得含糊,见她不解,也没有解释的打算,把那水温已经温和的水杯递到她的唇边喂着她喝了半杯,这才说道:“你没叫梵希?梵希会开门。”
随安然一口水顿时呛住,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都咳红了,这才勉强能咬字清晰地说出一句话来:“你说……梵希……会开门?”
温景梵低笑出声:“它会,但是它不喜欢出门,所以很少开门,我也只见过一次。”
他回忆了一下:“那次是我生病,高烧不退。辛姨过来给我送药还有些吃的,包括梵希的猫粮和罐头。我听见门铃声出去的时候梵希正站在鞋架上,爪子搭在锁上在开门……应该不是偶然。”
随安然震惊了,公寓门上的那把锁有些重啊,而且要拧开……梵希居然连这种技能都能掌握……她果然是小看了一口气能吃完十条小黄鱼的猫了。
显然是觉得她还不够震惊,温景梵很淡定地又补充了一句:“你以后会发现它还能做很多你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它要是想捣乱的话……会很头疼。”
所以这句话的中心思想是——幸好梵希懒得捣乱是么?
她还沉浸在新世界的大门里,便听温景梵语意不明地问她:“那么久没见,不想跟我说些有营养的?”
有营养的?
“你想听心灵鸡汤吗……”
温景梵微微直起身,那双眸子似乎是略微沉了一下,静静地看着她。
随安然抿了下唇,有些沮丧:“好吧,这个一点也不好笑。”
话音刚落,他落在随安然腰上的手微微收紧,低下头就吻了上去。
她的唇有些干燥,温热柔软。他的手缓缓游离,从她的腰间往上,覆在了她的后颈处轻轻的扶住。
她没带围巾,又穿着低领,那一寸皮肤原本是有些凉的。他的手覆上来,随安然才惊觉他手上的温度竟然这么烫人,烫得她心底像是有一座火山在喷发,那热度一点一点,不紧不慢的,把她整颗心都占据了。
随安然被他吻得有些发颤,只是想念他,一点也不抗拒他的亲近。干脆抬手环住他,紧紧的依偎了多去。
这样的态度,分明是在迎合。
温景梵微微一顿,吻得愈发用力。
渐渐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开始乱的。随安然只知道自己的大脑在一瞬间放空了之后,便再也没有恢复往常的正常思考能力,所有的感官都在不断放大他微沉的呼吸声,以及唇上清润的触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随安然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承受更多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小心翼翼地敲门声。
温景梵丝毫没有停止的打算,随安然却已经清醒了,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又推了推他:“景梵……”
温景梵这才睁开眼看她,那双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缓缓凝聚,浓烈又鲜明。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这才出声:“说。”
那声音低沉微哑,性感诱人,偏又带了几分凌厉,无形之间反而更带了几分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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