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科长,你怎么干这个?”尚鸿突然看到老同事,一阵不解,旋即明白自己说错了话。
苗科长一脸的沧桑,早先油光的脸上失去了应有的光泽。
“没办法,北方厂效益不好,提前退休了,咱也赶不上劳保,就靠退休金活,也不按时发,还是得自己想办法。在这找个补差,凑合吧。咱们北方厂还剩下个架子,算不错的了。隔壁那个开关厂,听说让个体兼并了,不少闹事的,上访的!”苗科长尽量平静地说道,却更显得一股悲凉。
“小张他们都去哪了?”尚鸿问。
“他们几个年轻点儿的都去合资企业了,那给的条件也高。还是干技术。尚鸿你这是?”苗科长问。
“啊是这样,我们两家有业务往来,我陪技术过来看看。”
“你不做技术工作了,看来是发了吧?”苗科长羡慕地说,看到一边自己的新老板一直没插话,有些不自然了。
“尚鸿你忙吧,你们当领导的别在我这耽误时间了。”苗科长转身干活了,尚鸿原本想递一张名片,还是没有伸出手。
尚鸿不止一次思考这个问题了:难道是外企打跨了国企,还是民营超过了这些落伍的国营,要不就是南方超过了北方。可政策给北方一样可以发展起来,也许有体制束缚的因素。可根源单单是体制问题吗?看着老苗的背影,尚鸿心里有些酸楚,以前对这个国企科长的反感消失得无影无踪。改革开放肯定是必然的,可当权者牺牲的就是这些老去的一代。他们曾经为共和国做出过巨大贡献,如今却没有能力学习掌握新东西了,只能是哪需要就奔哪去了。自己的父亲也面临这样的事情,可凭什么要牺牲他们这一带人的晚年幸福!什么下岗,减员增效,什么买断职工的工龄,说穿了就是用不着了一脚踢开,以后到哪要饭没人管你。电视里还总放那个长了个狮子头歌星的什么“擦干泪,从头再来,人生豪迈”什么的,把你踩脚底下了,打入了社会的最底层,还让你自己爬起来,连句人话都没有。
尚鸿带着一丝伤感离开了这家工厂,自己只是空想而已,书生意气而已,根本管不了这些不平事。真象聊天时哥们说的,法律是给弱者定的,只有实力,才能让你过得好。尚鸿郁郁不平,还是回到自己眼前,想着晚上请客户的事情。
这段时间尚鸿按照王言和几个朋友提供的信息,正加紧开拓市里的几个大项目,都是长期的项目,但只要下来一个,尚鸿自信就可以稳坐钱总将要空下的位置了。这两年城市的改造已经陆续开始了,而且是多方面的,从房地产到交通等行业,充满了商机。尚鸿盯的短期项目就是一个重大的机电配套项目,本来是有把握的。无论品牌、质量还是以往的案例都得到了各方面的首肯,这也是尚鸿几个月深入公关的结果。可偏偏要招标了,却杀出了对手,尚鸿心里有些不放心。看来晚上需要用心安排一下,彻底确定一些细节。
皇族娱乐城里,一派歌舞升平。尚鸿陪同项目技术负责人李主任坐在舞厅中央最前排,今晚特意安排了好戏,就是这个“幸运新郎”节目。中等身材、一脸正派的李主任穿着一次性浴服,精神饱满兴致勃勃地看着节目,早已入神了。
舞台上,三个阿拉伯打扮的舞女舞动诱惑的胯骨,一前两后跳着媚惑的艳舞。这是今晚的三个“新娘”。中奖的嫖客将有幸选择这三个精心挑选出来的绝色舞女进入包房yín_luàn。
三个舞女都是身披轻纱,镶着亮片的胸罩随着舞姿展现着晃动的丰硕shuāng_rǔ,迷幻的五彩灯光映射着舞女袒露的肩背,柔软的腰枝。尤其领舞的舞女,身材姿色淫邪艳冶,配合着极度妖媚放浪的舞姿,勾引得台下阵阵的口哨。浓郁的异域音乐衬托着舞女开合放浪的身段。看得男人们如醉如痴。
忽然舞台灯光变暗,音乐转换成了一股让人心驰神迷的靡靡之音,乐声夹杂着女人时断时续的呻吟,一种痛苦与快乐交替的呻吟,仿佛空幻中有个女人正在被几个男人肆意奸淫。
“啊!啊!”——前面的舞女立刻扯动长裙,摆动欣长的大腿翩翩起舞,舞姿完全进入了另一种更为淫靡的境界,身姿完全打开,不时大幅度叉开双腿,俯身献乳,似乎引诱男人进入自己的胯下;随着长发甩动,一双媚眼热辣地直视台下,挑逗着疯狂的男人们。
慢慢地,舞女甩掉轻纱,褪掉长裙,浑身只有乳罩,银片点点的三角内裤。在乐曲的呻吟声中,舞女肉感的luǒ_tǐ前后起伏,好象在与胯下虚幻的一个男人交媾着,“啊啊啊”呻吟不断,表情极尽陶醉yín_dàng。激情的音乐,激情的男人。
音乐忽然停止,灯光集中到舞女的身上,台下也没了声音。舞女转身背对观众,静立不动,缓缓脱掉了乳罩。猛然一个转身,一双丰硕跳动的rǔ_fáng呈现胸前,好象rǔ_fáng被无数男人搓弄过了,丰满而微垂,晃动不已,台下一片叫喊。
“h”——音乐继续响起,夹杂的女人呻吟声更加猛烈了。又是一个休止音乐,舞女转身又脱掉了三角内裤。里面竟然是透明的不能再小的贴身t型内裤,臀沟里一条细带紧紧勒着绕到前面。从后面看来,整个身体除了臀部的细带,完全luǒ_tǐ了。舞女静静地转身,妖冶无比地勾引观众。人们看到一朵银色的小花镶在淫毛前面。妖气四射的舞女放荡地伸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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