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敖子琰点点头。
只是每见到一次小正子那张平凡的脸,他就就会忍不住想起一次。
总觉得他应该是在一个很特别的地方见过他。
但是奇怪他居然一直都回想不起来。
大抵是小正子的脸太普通了,普通到让人没有丝毫留意。
“走吧,凰儿该醒了。”
收了心中的疑惑,还有手中的密报,若敖子琰折身往寝殿走去。
外面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东宫中火炉地龙烧的红红火火,再加上暖暖的被窝,芈凰懒洋洋地伏在床上,一点都不想起床,终于又过了一年,想想这一年就过的好漫长。
漫长到她无数次都认为自己等不到,等不到这一天。这样什么都不用想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用闷头睡觉。
这样的日子。
真安逸啊!
可是有人却偏偏拿了一个孔雀翎在她脸上不断轻拂,扰的芈凰挥了挥手,嘟哝道,“别吵,让我再睡会!一年都没有怎么休息过了,我要好好睡会,睡够一整年份的……”
“凰儿,别睡了,一会咱们去牡丹园走一走,在床上睡久了,得活动一下筋骨。”
若敖子琰将手上的孔雀翎扔回了落地花瓶中,伏身看趴在床上不肯起来的芈凰。
雪白的脖颈在被子外泛起一丝细腻的嫩白。
眸子不禁泛起一丝炽热的光。
“你确定不起床?”
“要不我也和你一起再躺躺,反正我早上起的太早。”
若敖子琰声音魅惑地点头笑道,“如今朝堂上下也休沐了,我们一起睡睡也没事。”
芈凰顿时变得极为郁闷。
然后不甘心地拥着被子坐起身来,看着床边的他,嘟囔道,“一大清早又去园子里作甚?你的牡丹花早就谢干净了。”
若敖子琰顺手取了一件宽松的xiè_yī给芈凰套好,然后一层又一层地把她裹成棕子一样,穿好衣裳,勾唇一笑,“你不是说想看下雪吗?外面都下雪了,你还不起来?”
芈凰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惊喜,抬眼看向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然后咕噜地爬起身,跑出寝殿。
若敖子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还来不及抓住她,就见女子快速地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然后也跟着出去,看着她站在高高的玉阶上,对着整个东宫大喊,“下雪了,又下雪了……”
“一年又过了!”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如水晶宫的东宫上空,远远地飘荡在这片天地间。
司书她们捂嘴轻笑,“每当下雪的时候,太女都这么高兴。”
芈凰点点头,“因为我们又过了一年。”
人生有多少个年头?
谁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每多过一年都是一种偷来的幸运。
幸运这重来的一世,一切重来。
司画她们也连连点头。
这一年她们等的太久,才等到眼前笑容明媚如九天之凤的女子回来了,才等到所有人越来越好。
她们终于从地狱一般的世界里都走出来了。
现在真好!
耀眼的雪光,此时划过金色的飞檐,落在她洁白的额头上,羽睫上,幻化出一个明媚的光圈,华彩熠熠,恍若凤凰于飞,落在那张姝丽容颜上,印上一对展翅翱翔九天的羽翅,缓缓展翅翱翔。
若敖子琰轻轻牵起她的手。
含笑看着整个天地任她拥抱在怀。
温声笑道,“明年会更好,以后一年会比一年越来越好。”
芈凰看着他,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眸子突然清澈见底,浅浅温柔如水,又似闪亮的银銅镜映出自己的模样。
突然眼角一弯,笑道,“若敖子琰,我们去打雪战吧!好多年都没有玩过了!”
若敖子琰闻言剑眉微皱,着恼地沉声说道,“这些都是小孩子玩的,不适合我们……而且你还有孕在身……”
“不吗……那我就看你玩,你玩给我看吗?”
芈凰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就像小时候拉着母后的手,像个突然任性的孩子拼命摇晃。
“不行!”若敖子琰坚决不从。
“不吗,不吗……”
……
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中,一株株劲遒的寒梅凌风绽放,一朵朵或亮黄或火红的花朵,如火如荼地绽放在这白色的天地间。
只听“嗖”的一声,一个雪团擦着梅枝颤颤飞了过去,落在了空地上。
有人气极败坏地道,“清浦,你给我站着不动,让我扔!”
“哈哈……太女,你看驸马这样还叫打雪仗吗?”
躲在梅树后的青浦,如一只灵猴钻出来,露出一个脑袋,不害怕地对芈凰说道。
身着厚厚斗篷的芈凰坐在牡丹亭中,悄然弯腰从梅树上掬了一团雪在手中向他扔去,可是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一个轻巧就躲开了,转身拧眉说道,“凰儿,说好了,是你看着我打雪仗的。”
斗篷随风轻轻飘荡,微微隆起的小腹显了出来,女子一脸明亮地笑意,嘟了嘟嘴道,“可是驸马,刚刚不是还说站着让人扔吗?”
“你就站着,让我扔两下。”
“你看他们都跑的太快,我都打不到,你就让我扔两下吗?”指着跑的贼快的司剑她们,孤身坐在亭子中的芈凰不满地说道。
司书也从清浦身后探出脑袋,笑吟吟地道,“驸马爷,就站着让我们太女扔两下吗?”
众人皆大着胆子说道,“驸马,要不我们都给你扔两下,你就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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