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凰儿这三年身手见长!”
“哼!”早有比试之心的芈凰不屑地轻哼一声,身形灵巧地闪过一队巡逻的禁军。
若敖子琰几个兔起狐落,轻松翻过高高低低的宫墙,与芈凰并肩齐行,抬起一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一脸矜傲地说道,“不过师傅就是师傅,徒弟就是徒弟!再怎么都是超越不了的。”话毕身形徒地加速,一跃之间已经将芈凰甩在身后丈许远,留下阵阵轻笑之声回荡在风中。
芈凰三年从军生涯所培养的傲气也上来了,一边快速地在王宫中穿行,一边对身前之人发起直追,“驸马,不服来战!”
到了一处隐蔽的宫墙之下,若敖子琰回身站定,抱臂潇洒一笑,等着芈凰赶到,在她粉嫩的耳珠边低头一笑,“不过,凰儿,赢了,今日可有什么奖励?本驸马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赢的人!”
“你还随随便便!……”芈凰无语,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无齿。
“呵呵,就这么说定了。等本驸马赢后来取奖励,凰儿,今日是中元节说什么都不得反悔。”刹那间就掠向她的前方,不打招呼,几个起落就向着紫烟宫的假山白龙池飞身而去。
“若敖子琰,你作弊!”芈凰曼眸微瞪,指着他的背影,然后发足狂奔起来。
“兵不厌诈!为师没有教过你吗?”眼见芈凰气喘嘘嘘地赶上来,前面的男人站在终点——白龙池边的月桂林子里笑地肆意。
“麻烦,让让,别挡路!”芈凰一口气憋在胸口,表示不开心。
不客气地推开身前挡着视线的男人,沉着一张小脸拨开一枝月桂看向正在清理现场的禁军和宫人,他们搬运着蛇尸足足装了四辆大马车,准备拉走,大祭祀也赶来了,有几个巫祝跳着巫舞,嘴中念着往生咒,为今日枉死之人诚心祷告,看来是将此蛇妖准备交给祭祀大人处理了。
“公主,什么时候动手?”司剑问道。
“等马车上了宫道再动手!”芈凰吩咐道。
“嗯!”
不久,全部清理完毕,只留宫人还在跪地洗涮地面,巫祝这边祷告结束,和大祭师一起上了宫车率先离开,四辆马车跟在后面,前后禁军开道,芈凰她们一路尾随在宫车后面,等上了御道,二人如一只夜莺,从宫墙上一跃无声落在马车顶上,一个倒挂金钩从车顶上翻进马车窗中,司剑动作熟练地掏出黑色袋子,芈凰手握匕首上下左右一划,切出几大块蛇肉,往司剑手中的黑袋子里一装,二人原路翻出了马车,期间没有惊动禁军中任何人。
“偷到了?”若敖子琰闻着她们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眉投紧皱,一脸嫌弃地退后三步远。
“嗯!”芈凰眼见他这副模样,拎着血淋淋的袋子走上前,玫红色的唇瓣勾起一抹坏笑,“驸马要不要亲眼看看?”
“不用!拿走!”若敖子琰挥着袖子往后退。
“看一眼吗?驸马,就一眼!”芈凰笑的不怀好意,拎着袋子一步步逼近,叫你刚才使诈。
“好了,既然得手,我们快点回去!”若敖子琰说罢转身即走,清浦和江流二人跟在后面狂追,“公子,你慢点!走那么快干吗?”
“哈哈……”身后传来一长串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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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羹汤好了!”
司画端着一大碗蛇羹,司琴拎着一只火炭铜炉双双进来,司书殷勤地布置碗筷,前后不过一个时辰,整个破晓殿花园上已经挂上了喜庆的宫灯,还布置了许多应景的红色绸带增添气氛。
宫外中元节热闹的歌舞声也由远及近传来,原本寂寂无声的后花园,顿时有了中元节的味道。
“忙碌了一天,都没吃饭,饿死了。”刚刚被若敖子琰逼着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千重牡丹玉色拽地华裳的芈凰,举步走进三生亭中,闻着这一股蛇羹的鲜香味,顿觉饥肠碌碌。
“公主,不是要蛇羹下酒,岂能无酒?此酒乃是五十年陈酿的女儿醉,最适合今日这种好日子喝了。”清浦托着一壶女儿醉走进亭中,笑吟吟地说着满嘴的吉利话。
“清浦在此先祝公子与公主,
年年此夜,华灯盛照,人月两圆。
玉街箫鼓,寒轻夜永,纤手同携。
更阑人静,千门笑语,声在帘帏。“
“你把我们要说的都说完了,我们还说什么!”司书捅了捅他的腰间。
“好!大家一起坐下来吃肉,喝酒,今日不醉不归!”芈凰闻言拍手大笑道。
司书却笑道,“公主,这么好的日子,我们就不打扰公主和公子了!都快出去,外面已经酒肉上桌!”众人放下帘子,闹哄哄地笑做一团退出三生亭,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芈凰顿时有一种小时候看人家闹新房,而人家新娘子一脸羞窘的怪异感觉,明明他们都还没有正式成婚。
丽颜微红地轻咳了两声,假装不懂地将装了女儿醉的银壶随手斟满身前的玉杯,顿时酒香四溢,在这亭中荡漾开来。
芈凰双眼一亮赞道:“好香的酒!”肚子里的酒馋虫都被勾了出来,“有它今晚再配上这蛇羹,足矣!”说完,她猛地举杯大灌了一口,犹如牛饮,那逸出嘴边的酒汁沿着雪白的颈项纷纷滴落而下。
“好酒!”
“好肉!”
一口酒,一口肉,豪气冲天。
一点都不似女子,细嚼慢咽。
但是也不粗鲁,只让人觉得潇洒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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