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面时,阿娘吓跑了他的鱼,他要阿娘赔他一条鱼,所以稳稳便叫褚鱼了。”
章岷不禁失笑,这哪是赔一条鱼,阿姐将自己都赔进去了。
炙热的鼻息就喷洒在他耳边,他觉得有些发痒,又莫名地觉得有些热,歪头躲了躲,又接着道:“那你爹爹,名讳是什么?”
“爹爹名讳褚珩,佩上玉也。”
褚珩
他心中默念着这名字,将其暗暗记下。
少年的肩膀还不太宽厚,却十分温暖,让人觉得安心。
褚鱼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伴着耳边沉稳的脚步声,她缓缓闭上眼,睡了过去。
“稳稳?”
有节奏的鼻息喷在他脖颈间,他叹道:“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章岷:等睡醒了,再教训你!
第8章
到底章岷还是没舍得教训她,褚鱼第二天醒来后又恢复了往日生机,昨夜的事被她踏踏实实放在心底,但往后,隔三差五总能见她守在谷口,也不多待,往往只是待上一个半个时辰,有时候谷里有客人来访,她便担起了传话的活。
这还惹得人家误会,道云浮流连一个传话的小小弟子都模样不俗,生得乖巧可爱,章慎之听了真是哭笑不得。
章岷心中暗暗记下了褚珩的名字,怀着打听的心思,一日特意寻了个机会向章慎之问了出来。
“不知爹可知褚珩这人是谁?”他掩下面上的好奇,端的一副不经意的样子。
章慎之听了皱眉,但见这他模样也没有在意为何会如此发问,凝神想了许久,才恍然道:“好像是听过这个名字,该是十年前的事了吧?倒是一桩轶闻。”
“轶闻?”章岷不禁疑惑。
章慎之渐渐回想起来,慢慢道:“那好像是岭南的一个门派,十多年前,前任门主病逝之后,他的儿子,好像便是叫褚珩,不但不接任门主之位,反而还把自家经营了几十年的门派给散了,自己也不知去了哪,销声匿迹,从此竟无人再见到他,也因此事,他当年在江湖中可出了回名。”
章慎之心中虽不自傲,但那些说不上名字的小门派到底在他心里留不下什么痕迹,现在能回想起来,他多少还是只感慨一句自己记性好罢了。
这时傅成觉忽然进来禀告门中事务,章岷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只能歇下心思,暗暗将这事藏在心底。
“对了!”章慎之听了傅成觉道了事务后,忽然道:“下月十五,谷内弟子要互相切磋比试一番,你同其他师叔伯们且准备一下,清舟缘山他们也要回来了。”
“三师兄四师兄他们要回来了?”章岷在一旁惊道,眼中隐隐带着欣喜。
章慎之一眼撇过去,道:“下个月的比试可有信心?”
“自然!”章岷抱拳应道,极其自信。
“莫要自大!”他“哼”了一声,又看向傅成觉。“淮渊虽每日帮我打理谷中事务,但武艺也不可费,明白吗?”
“是!”傅成觉点头应着。
这个弟子是他当年从谷外带回来的,自幼失怙,成了路边乞儿,不知自己姓名,也不知自己来历,他遇见时他正被其他乞丐欺负,一时心软便将他带回了谷中。
但这弟子也令他欣喜,虽年幼多苦难却也不曾养就极端恶劣脾性,性格敦厚沉稳,细心稳重,且自有主见,帮他将谷中事务打理得很好,但到底因为年幼之事,妄自菲薄了些。
章慎之看着二人,挥了挥手,“下去吧!”
章岷同傅成觉一同退了出来,路上碰见迎面走来的谷沁华褚鱼二人,褚鱼一见章岷便迫不及待地向他扑了过去,谷沁华则看向傅成觉。
她见他腰间革带上只挂了枚碧绿玉佩,并无自己期待的东西,眼里顿时黯然一片,轻声喊了声“二师兄。”
傅成觉看着她点点头,向三人告辞,转身而去。
谷沁华心中涩然一片,蜷起指尖还在发疼的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失落又酸涩。
“谷姐姐你怎么了?”褚鱼见她不对劲的模样,有些担忧。
谷沁华失落问道:“稳稳那日可将荷包亲手交给了傅师兄?”
“是啊!”褚鱼肯定的点头,困惑不已。
谷沁华骤然从心底腾起一股气来。
这些日子,他越来越躲着自己,今日也是她知道他要来寻师父,特意在路上就等着了,想不到他还是见了自己就走。
她已经十七了,家中已经由不得她再拖下去了,前几日她便收到了家里递来的信,父亲在信中说,待过了谷中比试,便要将她接回覃州。
她不傻,她知道回去意味着什么。
谷沁华心中一气,剁了剁脚,朝傅成觉离去的方向追去。
“谷姐姐怎么了,看起来很伤心啊!”褚鱼转头看向章岷,疑惑问道,“岷岷,我们要去看看吗?”
章岷有些犹豫,他隐隐能感觉出什么,却又有些不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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