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哭腔。
章岷对着特别粘人的一人一狗毫无办法,揉着十四狗头只想让它快点平静下来。
解钐立在一旁,向章岷抱拳道:“岷师弟,好久不见!”
章岷向他点头,同样抱拳道了声好久不见。
*
章慎之的书房内,章岷正与他回禀自己在外的游历,褚鱼趴在外头院子的石桌上,偏头看着透过菱格窗显现的青年身影,出神地看着他一半陷在阴影,一半被阳光撒照的面容。
昔日的少年已经长大,身姿愈发高大挺拔,面容变得更加沉稳俊朗,眉目间比之少年时期的温和,此时则更多了些冷冽了。
他如修竹一般坚韧,更如未出鞘的利刃般隐露锋芒。
章慎之听完章岷之言,满意的点头,他看着这个出落得愈发像他的儿子,心下忽得一阵感慨。
“好了,你此番回来,先好好歇上一歇罢,下月十五,是琼州会举行的日子,你去一趟。”
章岷闻言,有些疑惑,“云浮流一向不参与这些武林活动,爹让我去是……”
琼州会每三年举行一次,是江湖中各派年轻弟子互相之间相互切磋的集会,每届的琼州会,其实相当于变相的出名会,琼州会是江湖中年轻少侠们出名最好的时候,也是各派出风头的时候,故而每届琼州会各派都卯足了劲头派自家的年轻弟子去参与。
说是互相切磋,但其中可也少不了腥风血雨。
但云浮流从不曾有弟子出名,因为他,从不参加。
章慎之抚着胡子,颇有些意味地看着他,“不过是让你去观摩观摩,顺便再与我的老友落隐庄主带封信,你亲自,将信交与他。”
什么信那么重要,还要让他亲自送与落隐山庄蒋庄主手上,“此信是否很急?”
“那倒不急,你莫要风尘仆仆的赶过去,失了脸面。”章慎之满脸的神秘莫测。
章岷想不通他卖的什么关子,只得点头应是。
“好了,你去休息吧!”
“是!”
章岷拜别转身出了门。
他方一出来,褚鱼便迫不及待迎了上去,兴冲冲道:“岷岷,你累不累?咱们回去休息吧,我最近去后山摘了许多果子,甜滋滋的,你吃了一定就不累了!”
章岷看着她,忽得叹了口气,伸手揉着她的发,有些无奈道:“只怕我此次回谷,不能陪你许久了。”
“为什么?”褚鱼茫然道。
“爹让我下月十五得赶去琼州送信,我只怕过不了几日便得动身了。”
此去路程将近二十日,他最多只能陪她半个月了。
褚鱼咬唇,眼神顿时落寞下来。
章岷见状,未名也有些心疼。
褚鱼低垂着头,抽了抽鼻子,而后她脑子忽然灵光一闪,忙抬头兴冲冲道:“岷岷,我跟你一起去吧!”
“一起?”
“只是送信的话,我跟你一起去怎么样?”她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不复方才落寞的模样。
章岷心下念头一转,琼州会下月举行,皆是琼州必定热闹无比,带她一起去,看看热闹也好。
“好,咱们一起去!”他应道,言语带着从不曾注意过的宠溺。
第20章
三日后,九月初八,是褚鱼年满十四的生辰。
从她晨起开始,便迫不及待地期待着章岷到底要送她什么礼物,只是一大清早的却见不到他的人影。
褚鱼压下心中的希冀,照常如往日般,晨起赶去饭堂用朝饭。
杨师傅现在年纪已经大了,平日里甚少下厨,只做着指点弟子手艺的活计,但今日他却特意为褚鱼下厨,煮了碗盖着金黄色荷包蛋的长寿面。
“谢谢杨爷爷!”褚鱼欣喜不已,忍不住嗅着漂浮在空中的诱人香气,“好久没吃到杨爷爷做的面了。”
解钐背着手嗅着香气凑了过来,啧啧道:“还是褚小鱼儿得老杨头喜欢,你解师兄我都很久没吃过老杨头做的饭菜了,亏我现在好不容易回趟谷,老杨头也不让我打打牙祭。”
杨师傅用腰间围裙擦着手,睨着眼吹着胡子道:“你个臭小子嘴巴那么碎,又不及人家稳稳嘴巴甜,给你做菜啊,做梦去吧!”
褚鱼偷着笑看着二人斗嘴,见解钐实在馋嘴的很,将碗摆了出去道:“要不我分解师兄一半?”
“分什么分,长寿面岂能分的?”杨师傅立马吹胡子瞪眼,“稳稳吃,别理那臭小子!”
解钐“呦呵”了一声,却也是没有多说,等到褚鱼吃完了面,他这才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来,手中一个小木匣递了过去。
“生辰礼物,看看喜不喜欢?”解钐扬着下巴道。
褚鱼忙高兴地打开一看,只见用小木匣内覆着柔软的红绸,而红绸之上,正躺着一对精致小巧的耳环。
是用羊脂玉打造成的小莲蓬,并珐琅彩制成的彩色花托,就连耳钩上面,有一段也是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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