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痛意传来时,她才猛地睁大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她像所有新嫁娘一样,梳着高高的发髻涂着厚厚的粉,根本看不清粉下的人长得什么样。
“小姐醒了便好。”珠翠松了口气,“听嬷嬷说小姐今日没空进食,小姐现在可要用些糕点垫垫?”
姜抚枝摇摇头,她头上的凤冠沉沉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端坐在屋里,听着前院的侍女报着宫里来迎亲的凤舆到了哪里,他们越来越近,姜抚枝也越来越慌。
“珠玳呢?”
“奴在。”
姜抚枝让珠玳俯下身子,“我……有一个泥娃娃在床头,你帮我拿过来。”
珠玳愣了会,立刻反应过来,“是。”
姜抚枝手上接到泥人的那瞬间,心里突然就安定了下来,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嫁的是赵长生,她不用怕。
吉时一到,宫里的凤舆也到了,早有等在姜家的礼官按照流程宣读册封皇后的制文,姜抚枝晕晕乎乎的在女官的指引下完成了在姜家的册立大礼,等着钦天监算出的下一个吉时,坐上前往宫里的凤舆。
按照祖制,封后的册立礼后是奉迎礼,姜抚枝手上捧着一枚金苹果,她的袖袋里还装着沉甸甸的泥人儿,她坐在凤舆上,任抬轿的宫人抬着她稳稳的在宫里走着,直到乾清门时停了下来。
“娘娘,下凤舆了。”珠玳在一旁小声提醒。
“恭迎皇后娘娘。”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命妇行礼的声音,姜抚枝搭着珠玳的手下了凤舆,有命妇接过她手里的金苹果,又塞给她一个宝瓶。
姜抚枝抱着宝瓶,轻轻晃了晃,有钱币碰撞的声音,她心里有了数,被搀着慢慢往前走。
“娘娘,抬脚,跨火盆。”
姜抚枝听着话,一步一步 的做着,她不知自己折腾了多久,等到天都黑的时候,总算被送进了洞房,估摸着是赵长生交代过的缘故,这些命妇并没有来同她搭话,一片寂静的屋子里,姜抚枝微微松了口气。
“娘娘。”珠玳是三个侍女里唯一一个全程跟着她的,“您要用些糕点吗?奴从府里带了些莲蓉糕。”
姜抚枝点点头,头上凤冠的重量压下来,她才想起来珠玳看不见她这副样子,她伸出手,“要的。”
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过后,姜抚枝的手里放了一包糕点,她慢慢打开,拿了一片塞进嘴里,还没咽下去呢,便觉得眼前一亮,她猛地抬起头,是赵长生来了。
赵长生今日同样穿着喜服,他的头发被白玉冠束了起来,几个月没见,他似乎瘦了不少,只是他一掀起盖头,看见姜抚枝便开始傻笑。
“阿枝今日真美。”赵长生坐在姜抚枝的身边,握住了姜抚枝的手,“我在这里等了阿枝许久,阿枝终于来了。”
他的手心温度太高,四月的天,姜抚枝觉得自己被握住的手背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她往边上靠了靠,让脖子好受些,“不过几个月罢了,哪有很久。”
“不是几个月。”赵长生见姜抚枝的模样,伸手替她摘下了钗环与凤冠,很小声道:“许多年了。”
他见姜抚枝露出不解的眼神,却也没有解释,反正不管怎么算,他从见到姜抚枝的第一面起,就想把她娶回来。
赵长生放好了凤冠,瞥到了桌上的合卺酒,他端来两个杯子,一个给了姜抚枝,一个自己拿着。
“嬷嬷可与阿枝说了,这酒要怎么喝?”
“说了。”
姜抚枝看着赵长生,干脆的一饮而尽。
赵长生轻笑一声,学着她的模样一口气饮尽,接着搂住了姜抚枝,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又咬着她的耳朵道:“喝了合卺酒,阿枝便是我的人了。”
姜抚枝根本来不及说话,赵长生便撬开了她的唇,他这次比上次的动作还要快,她觉得晕晕乎乎的,比喝了酒还要醉人,一不小心,她的嫁衣便被剥的只剩中衣了。
赵长生的体温比她要高很多,他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却到处作乱,胡乱选了一处便开始揉捏,姜抚枝觉得自己快要被点着了,胸腔里有一股火要冒出来,她受不住哭了出来,抓住了赵长生的那只手,带着哭腔向他求饶。
“表哥……”姜抚枝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你放过我吧。”
“阿枝怎得这般可怜。”她那副样子惹得赵长生眸色更暗,他住了手,牵着姜抚枝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沿,“我一身的火,阿枝先帮我脱了这累赘吧。”
姜抚枝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赵长生,他笑了笑,忽明忽暗的灯火下却更加惑人,“阿枝照做我便不欺负你了。”
“好。”姜抚枝的手抖着去脱赵长生的外袍,他两只手闲了下来,手指从她的耳后划到她的腰际,闹的她没有半分力气,只好停了手看他。
“罢了。”赵长生自顾自脱去了喜袍,又吹熄了烛火,重新坐回软成一团的人儿身边。
黑夜里,便是什么都看不到,姜抚枝觉得自己的触觉更加灵敏,她连自己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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