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回道:“你既以孤自称,自然是帝姬无误了。”
晏如保持着淡定的微笑,淡淡道:“壮士虽为蒙古族,汉语却说的这么流利,举止也是大有我们汉人的作风。”
晏如话锋一转,有些微怒道:“壮汉杀了我的马夫,这笔帐孤是要好好跟你算的。”
那壮汉的声音不卑不亢:“帝姬说的是,可我要是不杀个人,怎么能和帝姬和和气气在这说话呢。
“帝姬不用在这里多费口舌了,那十二个侍卫早让我们用mí_yào迷倒了。帝姬先跟我们走吧。等到了我们察哈尔的大本营,这笔帐帝姬想怎么算就怎么算。”
晏如本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待侍卫发现不对劲赶来救她们,可这点想法很快就被人识破了。
晏如心里一阵苦笑,面上却微笑道:“那孤就跟你们走一遭。”
唯西见晏如要和他们走,情急之下喊道:“不行!你分明……”
晏如很快打断她说道:“唯西,听话!你带人去皇宫找孤的衎哥哥。孤一人被擒还不够吗?孤连自己的奴才都保不住,颜面何在?”
晏如心道,远水解不了近火,希望唯西能听到她的话外之音。
如今自己代替了帝姬被擒,也不知道皇帝是否会派兵援救。
可自己也是出于下策,眼前的蒙古壮汉是察哈尔氏派来的,此时要是将大齐的帝姬抓走,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宋公子,晏如今日铤而走险,希望你还未从赛罕村离去,我这条命就赌在你和唯西身上了。
唯西心里明白其中的要害,这些人是要来抓章臻帝姬的,势必要拿帝姬要挟大齐皇帝的,因此宣战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等这些人发现这是个假帝姬,晏如会受到何种待遇,她想也不敢想的。
于是唯西不顾晏如的暗示喊道:“真正的章臻帝姬在青马车上!”
大汉没想到还能闹出两个帝姬来,眉毛一挑,示意其他人将青马车里的人带出来。
等章臻和兰儿都下来时,唯西却是大吃一惊。章臻帝姬早已迅速换好一身粗衣——那是唯西在村里干活时特意换的衣裳,此时赫然披在了章臻帝姬身上!
除此之外,章臻帝姬所戴的金银首饰全部已经摘下,只留了不引人注意的黑珍珠耳链。想必是因为情况太紧急,还来不及摘下。
章臻帝姬从马车上下来后,也同样镇定,任凭大汉来回打量。
大汉认真比较了两个“帝姬”,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这也算是大齐的帝姬?小婢女,你为了救你家主子也太心急了吧。
“你们大齐的帝姬放着富丽堂皇的大马车不坐,偏要坐这又小又挤的青马车?
“再说,我听说大齐的帝姬都长得花容月貌,这从青车下来的长得也不差,可比朱车里的差远了。”
大汉又对着唯西补充道:“就是连你,也比她好看些呢。”
唯西把脸一撇,冷冷道:“今个风这么大,你们眼都瞎吗?明摆着青色马车的车帘要厚上许多。
“你们再瞧瞧,哪个寻常女子能戴上黑珍珠的耳饰?换句话言,你们见过这样特别的珍珠吗?”
唯西的一席话字字似针扎在章臻帝姬的心里,可偏偏章臻自己又无法开口。听到这蒙古大汉把自己的容貌一贬再贬,气得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味,咬碎了银牙直往肚子里咽。
大汉注意到唯西所言不假,狐疑地望着章臻帝姬。
章臻帝姬见势不妙,把头一低,“哇”的一声干脆大哭起来:“我就是章臻帝姬,你们带走我吧,放了我们…放了…她”
唯西道:“听见没有,你们抓错人了!她自己都承认了她就是章臻帝姬,快抓去交差,好让我们走。”
大汉看了看章臻,又看了看晏如,转而将刀指准了章臻身边的兰儿,没了先前的耐心,大声呵道:“你来说!到底谁是帝姬!”
兰儿吓得瘫软在地,眼泪像断线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壮汉饶命,壮汉饶命。谁是帝姬不是一眼就明了的事情吗?”
大汉用刀在兰儿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加重了语气问道:“我问你谁是帝姬!”
兰儿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颤颤抖抖朝晏如叩首道:“帝姬饶了兰儿吧,兰儿也是逼不得已。
壮汉饶命,壮汉明鉴。那黑珍珠耳链是帝姬赏给我们家小姐的。帝姬说皇家要什么有什么,一颗黑珠子也没什么好看的,就赏给我家小姐了。”
唯西气愤不过,在一旁说道:“既然壮汉拿不准主意,干脆将我们全都抓回去就是,省的在这里问东问西。”
晏如在一旁看着这出好戏,此时慌忙道:“壮汉何必多此一举,孤这侍女不过是对主子忠心罢了。
“孤跟你们走就是,何必为难他人,再说,你们总要留个人去通风报信吧。”
壮汉眯眼笑道:“都说大齐的帝姬智勇双全,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不是个绣花枕头。
“那就请帝姬跟我们走一遭吧。只要帝姬配合,我们是不会为难帝姬的。”
晏如轻道:“那最好不过。”
唯西在一旁急得哭了出来:“你留在这里,让我一个人怎么回去?我要同你一起去!”
晏如心中一酸,但还是狠心将眼泪逼了回去,自己的明日已无法确定?难道还能连累唯西吗?
也许此处一别就是永别了。晏如感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小刀慢慢绞着,痛得不能呼吸。
但她只能假装镇定道:“你回去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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