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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的先例来说,皇后必是会从这三人里出了。另外两个多半也会有妃位,至少也会有个嫔。
胡家终于松了口气,沈玄宗也为此轻松了些。
皇兄那边定了下来,他与胡菁的事便也可以开始慢慢地提起来了。正经提起婚约自然还是要等胡菁的长姐正经进了后宫再说,但在那之前,他们可以先往外散一些风声。
风声一点点散出去,循序渐进起来,才像是他们两个逐渐生情。突然提亲,就容易被觉得是有别的缘故了。
于是在清明时节,沈玄宁听闻四弟和胡家的次女一道去踏了青。
“这事不对劲,四弟不会平白无故沾上胡家。”他道。
太后点了点头:“你先前说,婉太妃和胡家走动过?如此,虽尚未查到她与崇王府也有联系,但崇王和胡家搭上是为什么,也不难猜了。”
沈玄宁漠然颔首,太后又说:“你有什么打算?”
“不能让四弟与胡家结姻。”
“但也不能此时惹恼胡家。”
“不会。”沈玄宁吁了口气,平静地看了看母亲,“朕会给他们都留足面子,外人都不会觉得他们有错。错在何处,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便是了。”
太后轻轻地吸了一口凉气:“你要动婉太妃?”
“或许母后当初就不该留着她。”沈玄宁说着一叹,沉吟了一会儿,离座一揖,“儿子会想想,如何既压住婉太妃,又不伤兄弟情分。先告退了。”
他说罢转身便走,太后一时想要叫住他,但又噎住了声。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见苏吟迟疑地停下脚望着她,便摆了摆手:“你去吧,哀家没事。”
苏吟便福了福,也跟着沈玄宁一道走了。等到他们都走远,朱嬷嬷上前换茶,听得太后幽幽道了一句:“皇帝的心慢慢地硬了。”
朱嬷嬷一怔,颔首说:“但皇上还是重情义的,他对崇王殿下……”
“哀家倒宁可他不重情义。”太后叹了一声,锁眉摇头,“这事不可能不伤兄弟情分的。他越重情义,最后便越难过。”
他说得对,或许她当初就不该留着婉太妃。
宫里死的不明不白的人多了去了。死人不能开口,沈玄宗就是日后怀疑她的死因,也只能止步于怀疑。
是她给他留了后患。
可眼下,事情已经牵扯了前朝,就不是她还能着手料理的了,只能放手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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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沈玄宗在两日后听御前宦官来传了话,说皇兄想传他进宫一起用个膳。
类似这般的事,从前常有。因为他们兄弟关系好,皇兄时常会传他一道用膳。
可这一年多里,这样的事就不多见了。不是皇兄转了性子,而是他总推说不去。
母妃的事,于他而言到底是个心结。他通过书信往来知道母妃野心不小,可还是无法轻易释怀皇兄对他的隐瞒。
甚至直至现在,皇兄都还瞒着他。
沈玄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便想着,等到他和胡菁成了婚、等到他把母妃接出来,再去与皇兄促膝长谈,把这些恩怨都一口气说个明白。
在那之前,他不想见他,更不想再装什么兄弟和睦。他恭维着胡家,心里已经很憋得慌了,无力再应付其他人。
于是沈玄宗再度寻了个由头,跟御前的人说不去,御前宫人也一五一十地将他的话禀给了皇帝。
“崇王殿下说今儿个顺太妃身子不爽,所以……”
“知道了。”皇帝生硬地截断了他的话。那宫人一下子噎了声,躬着身子一个字也不敢说。
“都退下。”皇帝又道。
宫人们都死死地低着头,低眉顺眼地向外退去。苏吟却没走,她静等着殿门阖上,上前轻劝道:“皇上别生气,兴许顺太妃是真的身子不爽呢?”
沈玄宁轻笑了一声:“你信吗?”接着他疲乏摇头,“朕已有半年没见过他了。”
“皇上是重视兄弟情分。”苏吟道。
沈玄宁轻叹:“朕自然重视兄弟情分。”
“可生闷气,是伤情分的。”她又说。
他锁着眉头侧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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