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快乐不知日子过。我们暑假里玩得乐而忘形,时间了无声息地消逝,不知不觉又迎来暑假结束的这一天。
回校以后,第一周的星期六傍晚,我按着往常的习惯,手中碗筷刚才离开两手,便即向母亲知会一句,说要到何放家里去耍玩。我也不等母亲回话,说了转身即走,心里可是想着,亦也叫上邻居家的刘嘉思一起同行。
刘嘉思家与我家是咫尺近邻,脚下用不了多少步,已走近她家大门。只见刘嘉思的母亲张阿姨,这时手中捧着一盘芋头糕走出门来,一见我即说道:“小歌你找嘉思啊?哎呀……那死妹仔,我刚才叫她把这芋头糕给你家送去,她竟然不送,却装了一大包跑何放家里去了,说你等一下也会过去哪里!小歌,玩归玩啊,一帮小孩子可别在外面惹事生非才好,知道吗?”
我听了张阿姨这话,虽知刘嘉思已往何放家去了,但心里可是极厌烦她说的警示话语,却又为了对待我极好的张阿姨表示礼貌,无奈也只得沉闷地应了个好,随之脚下步子跨出,一溜烟地往刘文涛家奔去。
我与刘文涛到何放家门前,还没叫门,已听到二楼廠开大厅窗口,传出一大群人的欢笑声。一听之下,却听得出来,其间的笑声当中,竟是夹杂我和刘文涛从未曾听到过的女生声音。
我俩心里自是十分讶异,禁不住抬头望向二楼窗口。我开口叫喊道:“什么那么好笑啊,是不是何放那鸟人放屁,听起来就像在说人话一样啊?”
刘文涛听得“嗤”的一声,当即嘻嘻笑了。转瞬间,已见何放和刘伟邦二人,同时将头首伸出窗口来,二人四目俯瞰住我和刘文涛。
“你麦歌人话听不懂,却会听我何放的屁话一大堆是不是?那好,刘嘉思已经下去开门了,你赶快上来,我立即献上响屁两个给你听听。”何放一向伶牙俐齿,开口便将我嘲讽他的话,犹似打乒乓球一般,一下子把我给扣了。
“何放说的屁话,我可真的不爱听,但何放他现在满嘴臭屁味,哎呦……我噻!我和文涛在楼下都已经嗅到了,这简直是臭气熏天啊。”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以手在鼻子前扇了几下,有意作出一副犯恶心的样子。
我瞥眼之间,又以目光向刘文涛示意。刘文涛也即领会,点头便道:“这臭屁简直快熏死我了。”说着又是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开来。
“我就说吗,何放你这把臭嘴,也就只有麦歌才能治得了。”何放身侧的刘伟邦亦也为我助威道。
“噫,阿邦!你今天才知道我会医治肛肠炎症,痣疮喷血啊?何放病个不清,我这就来,马上为他治一治才行,我保证他那响屁也臭、臭屁更响。”我昂首笑意满脸地叫道。
我所说的话,说得既清澈又响亮,可是让何放家屋子里的人全都听到,这下不禁引得大家哗然大笑起来。而刘伟邦却又再起哄,大声地奚落何放道:“是不是,你何放猪八怪只有三十六般变化,就算本领再大,一见了七十二变孙悟空,那你可也要叫大师兄了啦!”
“去你的大师兄!我现在居高临下,你刘伟邦赶紧去弄一盘狗尿过来,我就这么往下一泼,让他全身臭气纷天的,我敢保准他就算有八十二、九十二般变化,他也得到一边凉快去,一点作用也没有。”何放一脸认真,拧头即对刘伟邦说道。
刘伟邦听了不禁愕然,心下思索何放这话的意思。但我心里却清楚知道,何放家里可从未养过狗猫之类的小动物。当下听何放说了这话,当即已然猜到,刘伟邦这下可又是中何放的圈套了。
何放在我们这帮子里,虽一向话头最多,且又是能言善辩的一个,但他的心思反应,却远不及我的灵敏。因而,我不和何放斗嘴便了,若二人真斗了起来,何放十次有九次便是输给我,而且何放每次斗输的时候,只要是忙将话锋转向别人,避开我的言语锋芒时。这么一来,也即让何放既不失了自己的面子,又似是暂时没有败在我手上的意思。
情况也正如我所料。当下一脸愕然的刘伟邦,两眼怔瞧住何放,开口便问:“狗尿,你是不是神经有问题啊?你家别说狗,猫都没有一只呢,那找狗尿去?”
“那你刘伟邦赶紧的蹲下去就地拉撒,那不就马上有了狗尿了吗!”何放突然身子一动,转对向刘伟邦站直了腰身,两手往腰间一按,怒瞪住刘伟邦悻悻道。
刘伟邦听后,那还不明白何放话中所指的意思,这摆明就说他就是条狗了。如此这般,刘伟邦也不由得也即怒由心生了。也便在这时,刘嘉思打开何放家的大门,见了我和刘文涛立在街中,正笑mī_mī地昂头瞧住二楼大厅窗口,便笑道:“麦歌,你又跟何放斗嘴了?他那是你的对手,快进来,我带了两个同学过来玩,让你俩也来认识认识。”
我和刘文涛齐听了,也即齐步行出,急着想上楼去一探究竟。此刻,耳中却听到刘伟邦在怒骂:“你‘妈’的,何放你用得着这样子拐弯抹角的骂人吗!我‘靠’,你说不过人家麦歌,脾气就往我这里撒是不是?”
“我说不过麦歌,我何放是谁呀?说不过麦歌……那还不是因为你。你这鸟人和我站一边,麦歌和文涛站一边,你看人家文涛有象你这样子的吗?一个劲就只会撑着麦歌往我这里一阵乱戳。我‘靠’,你这不是那里有肉就往那里凑,十足的象一条哈巴狗一样,那还能象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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