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上课?”
那头迟疑了片刻,随即轻笑了笑:“没事,你说,怎么了?”
“今天程程把小小鱼一个人丢在家里,可是现在却不见人影,她有没有去找过你?”我仍抱着侥幸,一旁的程程也霍然抬起了头,红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表情。
祁嘉听了消息,显然也很震惊:“小小鱼丢了?她,她没有来找我啊,我一天都有课,也没有接过她的电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几乎没了动静,她的呼吸重重的,随即语速很快地告诉我,“老师看到我了,我先挂了。”
没有头绪,我失望地看向程程,她眼眶一红,又迅速地扭开了头,拼命地克制住自己的眼泪。一天下来,几乎毫无结果,家附近的地方我们都已经找过,就连小小鱼曾经去过一两次的游乐场和饭店,北野都没有放过。
“你们先回去吧,我再自己找找看,实在找不到明天早上就要报警了。”不到四十八小时,派出所也不会受理,大家心知肚明,焦虑担忧却又不知所措。眼下实在没招,我只得听从北野的建议,虽然担心程程,但有他在,我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回家打开门,漆黑的客厅里突然扑过来一团东西,直撞着我的小腿,软绵绵地往我身上扑着。我打开灯,走到阳台探身一看,它的盆里空空如也,没有狗粮,连水都没有一滴。狗厕所上到处都是狗便便,散发出浓浓的异味。这段时间,妈妈不是忙着美容院的事,就是和杜叔叔约会,就连我也忽略了小甜瓜。看着它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自责不已,它这样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我实在不是个好主人。
看着它疯狂进食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人选,也许我是没工夫悉心照料它,但有一个人最近却很清闲,干脆丢给他帮忙照顾好了,反正小甜瓜对他也很狗腿。我打了个电话过去,刚好他和朋友吃完饭回去,我便把小甜瓜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下楼直接打车到了他家楼下。
我的选择绝对是对的,当小甜瓜踏入公寓那一刻,它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地四处乱窜,先是参观了客厅,然后又奔进了厨房,还大摇大摆地钻进了卧室,最后似乎很是满意卧室的布局,它居然拖着自己的窝垫搬进了卧室中。
“鸠占鹊巢!”我狠狠骂道。
钟越扭头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嗯,是表达这里本该是你的巢的意思吗?”
“我是狡兔三窟!”我奋力狡辩,好歹这里只是我的一个临时据点,现在让小甜瓜暂居,我倒是毫无意见。
正在交代大小事宜的时候,北野打来了电话,钟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疑惑地皱起了眉,我接过电话走到一边,北野的声音足够飘出话筒外:“小小鱼被绑架了!刚刚我们接到了勒索电话,说是要二十万!”
钟越匆忙把小甜瓜塞进阳台,然后抓过外套和车钥匙。等电梯的时候,我简单把事情的原委交代一番,没想到小小鱼居然会被恶人绑架,显然是蓄谋已久,不知道是不是程程惹上了什么麻烦,或者北野生意上碰到了敌手。
“生意场上,用这种手段未免太卑劣。”钟越倒不愿相信这种可能。
见到我们,北野不见了从前的淡定,满脸焦虑地看着程程对我们说道:“我说要报警,她坚决不肯,要是出了一点事,谁能负责?”
“对!要是小小鱼少了一根头发,谁能负责?我们要是报警,他们就会撕票!”程程声嘶力竭,她的脸上布满了疲惫,更多的却是恐惧和害怕。她的担忧并不无道理,北野见劝说无效,只得无奈同意她第二天亲自带钱去赎人。那一晚,我们没有人阖眼,程程眼睛有些发炎,靠在北野身上昏昏欲睡,但一闭眼,又警觉地坐直了身子。我起身去阳台找钟越,他在黑暗中抽烟,路灯暗暗地投射出影子,我走过去将头轻靠在他的背:“程程嘴硬心软,她比谁都疼小小鱼。”
钟越转过身将我搂进怀中,用背挡住了风:“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认识的人所为?”
“我都问过了,但实在想不出会是谁。你说不可能是北野的敌手,但程程也想不出会有谁报复……”
“不是报复,”钟越将香烟头摁灭,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来,“他们要的是钱。”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我的心却剧烈地跳动起来,有个想法就快浮现,我却摸不清也抓不住,似乎根本不敢去分析那个冰山一角。
翌日程程独自前往,北野开车悄悄尾随其后,为了防止被发现,我和钟越还是选择留守静候。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程程却又一个人独自回府:“没有见到接头人,他们放了鸽子。”
“没说为什么?”不是想要钱吗?怎么又不出现了?
程程摇了摇头:“到现在也没给我打电话,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怕小小鱼会出事……”
“不会的。”我艰难地安慰,“钟越说他们要的是钱,现在还没拿到二十万,他们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的。”
“也许是他们发现我不是一个人,所以才会临时毁约!”程程突然厉声喝道来,北野正好从门外进来,换鞋的姿势停在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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