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需要一根烟。正弯着腰试图抽出一根,钟越又走了进来,瞪了我一眼便把我拽了出去,眼神示意我保持安静,然后当着我的面和夏卿通完了电话。
倒的确是工作,但我还是要装腔作势:“你干嘛?打电话都需要观众?”
“某些人喜欢吃醋。”他关上手机塞进口袋,整个人懒懒地斜倚在走廊墙壁上。
我没有答话,走廊的光线昏暗,照得他讳莫如深,可那紧紧胶着在我脸上的眼神却更加深邃温柔,我感觉自己像是火上的一块黄油,正滋滋地融化着。然后我干了一件丢人的事,我主动投怀送抱,踮起脚亲吻了他的脸。
“你勾引我。”他掷地有声,听起来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没有——”说着更伸出手臂环抱住他,想要把自己同他熔化到一起去。
他没有挣扎,却突然低下头来寻找我的唇,在他情不自禁的急迫中,我突然拔出脑袋:“上次你陪我坐公交车了?”
“恩,”他匆匆又把我的后脑勺按回去,含糊不清地回答我,“你的脑袋跟石头一样硬。”
我再也挣扎不了,便不情不愿地顺了他的意,有服务生经过的时候,他直接拉着我逃出了ktv。中途程程打来电话,扯着嗓子直吼:“你人呢?和钟越吵崩啦?我跟你说,他和夏卿真没什么事!就是合作伙伴!你赶紧跟他和好啊!”电话好不容易挂断,我的耳朵还没清静一会儿,钟越的手机也跟着响了,同样来自程程:“钟公子啊!你是不是跟咱们乐遥吵架了啊?虽然她是小心眼了一点,但她那是在乎你!你在哪儿呢?要不你去找她啊?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啊!”
钟越看了我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和乐遥在一起。”
“……操!你把电话给她!”程程又不文明一回,我听着直皱眉,接过电话才喂出口,她又号叫起来,“你们俩合伙玩我是吧!我瞎操心啊我!我懂了!你们这是躲着不埋单!”
凉飕飕的夜晚在程程火辣辣的号叫声中渐渐升温,身边的人撑开大衣将我裹进怀里,我贪婪地想,就这样走一辈子吧,天不要亮,路不要完,一秒就是一个世纪。
r 10.如果美好记忆还算难忘,为什么还会记得悲伤
【01】
我在平湖公寓的房间里睡了一个长长的觉,醒来时卧室里漆黑一片,窗帘紧掩,然而床头却有幽幽的蓝光,在墙壁上投射出奇妙的景致。我坐起身,钟越在白sè_qíng人节送给我的水母,此时正在床头的玻璃柱里漂浮着。
像是梦境一般,我仿佛置身在这蔚蓝的海底世界中,直到卧室的门被推开,钟越擦着才洗的头发走了进来。
“醒了?”他随手打开灯,那束蓝色的光芒骤然被掩盖。
我突然翻身,爬到床头柜底下翻找出纸笔,在他诧异的目光中一笔一画地临摹起水母来,前一刻映入眼帘的奇妙一幕,此时仍然翩跹在脑海。钟越坐过来,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你会画画?”
我嗤之以鼻:“你忒小瞧我!”
钢笔的笔尖在纸上轻轻滑过,水母的曼妙曲线也呼之欲出,钟越在一旁摇着脑袋:“不像不像。”我不理会它,在画完的水母旁加上一个大猪头,朝天鼻孔,呼扇耳朵,钟越突然扬声:“咦?”
我大笔一挥,书上两个大字:钟越!
他扔了擦头发的毛巾便向我扑来,打闹间他灵光一动,拽过画纸将我搂进怀里:“这个做香水瓶子好看吗?”
“哪个?猪头?”
“水母!”他斜我一眼,随即盯着画纸上的图案深思。
白天回到单位,钟越兴致高昂地打来电话,说他已经邀请设计师设计水母瓶,但一定不会忘记挂上我这个原作者的大名。我暗暗偷笑,幻想声名鹊起的未来,突然一通陌生来电打入手机。
“re you ?”
我似乎并未结识异国人,除了曼莎,可她说一口美式中文。
“我的小牧突然不吃不喝,每日静坐,是否相思成疾?”我终于听出那边的声音,不由得纳闷:“你的小牧?”
“那只边牧犬,你难道不记得?”穆覃故作不满,声音充满嗔怪。
我无语:“你应该带它去看医生,而不是来问我。”
“可是它自从见过你的小泰迪,便出现这种症状,我觉得它陷入了爱情。”他不依不饶,并且一本正经!如果不是见过他的人,我肯定想象不到此时他的眼角一定微微上扬,带着一层凉凉的笑意。
我无欲与他纠缠,却突然想到一事:“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晚上你带小泰迪来与小牧见面,到时我就告诉你。对了,小牧的新女友叫什么名字?”
我望了望天,想着小甜瓜撒泼的模样,忍不住扶额:“对不起,同事在叫我,以后再联络。”不等他回应我便挂断电话,看着通话记录上的陌生号码默默咬牙切齿,神经病!
当晚就与穆覃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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