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更紧,眸中似乎有飓风在卷动,天知道我并不是别的意思,我只是试图向他解释!四人之间顿起尴尬,我心慌意乱,急忙低下头往外钻:“我肚子饿,先去吃点点心。”
穆覃快步跟了过来,拉了拉我的袖子,脸上笑得十分得意:“乐遥,你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狠狠地将叉子叉进蛋糕,再狠狠送进口中咀嚼,闻言又回头狠狠瞪着他:“我要被你害死了!你就是个魔鬼!”
“不,我是野兽,”他突然凑到我耳边,气息吹拂在我的耳廓上,“美女与野兽里的那只野兽。”
我急急躲开,恰好看到肖慎进场,仰头四处张望着。幸好,这场灾难里还有个援兵。
待到舞会时间,大家鱼贯着下了舞池,俊男美女,五光十色,我闲闲地和肖慎聊着天,穆覃却又突然来到。仿佛画面重演,他对我说别来无恙,然后钟越径自上前,从他身边带走了我。踟蹰间,肖慎突然捅了捅我的腰,顺着他示意的视线看去,钟越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他在等我的决定。我立即婉拒了穆覃,压低声音提醒:“我只需要陪你出席两个小时,不要得寸进尺。”
他一脸失意,却又若无其事地耸肩笑笑,我急忙扭头看向先前钟越的方向,他却并没有任何要上前的姿势。我们彼此深深凝望,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吹萨克斯的乐手开始吹起《小城之春》,有年纪大的老高层乐此不疲地重新交换舞伴,我看到夏卿一手提着长裙言笑晏晏地朝着钟越走去,我以为他会像我一样拒绝,可是他却很快放下酒杯携手佳人。
大家都在鼓掌,大家都在尖叫,大家都在起哄,大家都在笑,我却黯然得仿佛是个灰白的旁观者,看着这里浓墨重彩歌舞升平。娱乐时代就是这么残酷,大家都忘了钟越有个小女友,都忘了那次舞会上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呵,没想到我名正言顺之后依然微小如尘芥。
我同穆覃商量提前离开,他居然轻松默许,只是执意要送我一程。等他取车的时候,钟越也正好从厅内大步赶了出来,四处张望似乎寻找着什么。我不敢自作多情当他在找我,只能当作是场偶遇。看到我,他一愣,随即松一口气朝我走来:“要走?”
“嗯,有点无聊。”我勉强扯起嘴角。
他站立片刻,这才说:“我送你?”
我的回答还没有来得及出口,穆覃已经开着他的黑色玛莎拉蒂朝着我们驶来,车窗拉下,他探头朝着我打了招呼:“宝贝儿?我们走啦!钟总?您怎么也出来了?”
钟越不理会他,低头俯视住我的眼睛,不说话我也知道他在等我的答复,此时穆覃却已经催促起来:“我们还要去看个病人呢,你不记得了?”我心中疑虑,随后却顿时了悟他唇边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在指宋未来,他在威胁我。
“钟总还是留步吧,”我垂着头不敢看他,“今晚您可是东道主。”
“钟总?”他眉头紧拧,身子朝我压迫过来,气场太过危险,我正连连败退,突然听到夏卿的声音:“阿越?你怎么跑出来了?孙总正到处找你呢!”她几步跑过来,看到我也顿时心知肚明,“乐遥你要走了啊?那让阿越送送你,我去挡挡孙总。”她没有再逗留,将时间留给了我和钟越,我却看着她的背影恍惚地一笑:“你们俩双剑合璧,jll一定天下无双。”
我上了穆覃的车,他一路将我送到了我家楼下,车子停下好久,我才仿佛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话算话,以后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05】
回到公司,我才得知昨晚jll的酬宾庆典出了大事。
在我离场之后,当初香水过敏的女顾客再次带着同伴前来挑衅闹事,他们带来了许多顾客联名签字的横幅,扬言jll公开售卖伪劣香水,助纣为虐,置顾客的生命健康于不顾。宴会现场宾客纷纷无奈撤离,只留下钟越和夏卿全力应对,但近乎撒野的女顾客却让现场不堪目睹。
新闻的配图上是纷纷砸来的西红柿和鸡蛋,钟越的西装上一片狼藉,可他依旧腰背挺直地与她们交涉。我本想打个电话去问候一番,可才按出三个数字却又放弃了。这个时候他需要的也许是清静,我的安慰太无足轻重。
晚上上网刷新闻关注事件进展,钟越的电话正好打了进来,专属的铃声才响起,小甜瓜已经激动地朝着我的身上蹦起来。看,连它都已经认定了他。
“下楼来,我有话想同你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浓浓的疲倦,我知道被聚光灯追随的生活不容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却无法做我期盼的小女超人。
窗外正下着如丝的春雨,看着小甜瓜的激动劲儿,我还是决定带它一同下楼。钟越正坐在楼下花坛边,也没在抽烟,只是望着一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我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他的头发上已经有湿漉漉的一层水雾,我突然不知如何开口,明明那么熟悉的人,却忽地有了一丝不自在。
“乐遥,”他终于沉沉地唤出我的名字,“我还能够相信你吗?”
耳边一阵轰鸣,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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