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着进城的人们,个别男人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剧组有女孩子紧张地握住了同伴的手,好像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会扒了她们一样。
副导演张兴好歹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她成了剧组里最镇定的人物。
宋思思也很镇定,这座小城于她而言可能更熟悉。她以前工作的地方也就比这种城市好一点。
张兴带着人走进预定的旅馆,他们订的是套房,说是套房其实也很一般,小客厅很挤,但并不妨碍张兴将这里当成开会场所。
人还没有到齐,宋思思观察起周围的一切。客厅陈旧,墙上有一些水渍,仔细查看,还会发现墙上裂出好几道缝,还好这里不是常有狂风地震的地带,否则这旅馆生意大概也办不下了。
张兴介绍他们最近要做的事情。
“思思,我托关系给你找一份工作。”张兴从文件袋里拿出几张照片,“从明天开始,你到这个地方报到,去当里面的服务员。”
宋思思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家老旧的饭店,像是随手拍下一样,街道外头还有许多人走动,抓拍了不少路人的表情。
饭店很脏,字面意义上的脏。从外头到里头,居然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地上很多烟蒂,还有一些黄色的东西。宋思思觉得恶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张兴说:“这个地方很差,但老板人还是不错的。如果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收到的时候检查,第一时间也可以找老板。平常没事的时候不要一个人行动。”
其实这座小城除了旧了一点,人素质差了点,也没有糟糕但哪里去。但张兴就是不放心。
宋思思记下所有事情,回头和李迪说了。李迪在房间内大叫:“这怎么行呢?到时候遇到危险,谁来保护你?虽然你们是签了协议,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吧?”
宋思思就不懂了,“我看这个地方也没什么,怎么你和张兴导演一样这么担心呢?”
李迪啧啧皱眉,“我来的时候帮你查好了,什么社会新闻都有,这地方这么小,杀人案却经常有,隔壁有个镇专门贩卖人口,所以我才担心这个地方也不是那么安全。”
经他一说,宋思思就更加明白为什么导演要安排他们来这里了。
鱼龙混杂,就是传说中的江湖。没有像其他导演一样安排演员去真正的亡命之徒场所,已经是很好的安排了。
她反过来安慰李迪,说明自己不会有危险,李迪不放心,最后决定她在饭馆当差,他就去跟着洗碗。
当然这个建议被导演ss了。人家觉得李迪会帮宋思思,坚决不让他这么做。
第二天,宋思思穿上简单的牛仔装就去了。临走前,张兴建议她不要化妆,素面朝天上阵。宋思思进入饭馆的时候,还是很多人盯着她看。
老板叫严格,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他听完宋思思自报家门,二话没说,让她去直接去厨房干活。
干活也没什么,关键是有不少客人对她动手动脚,宋思思按捺住了打人的冲动,干了一天活,身心俱疲了。
晚上回旅馆,张兴问:“感觉如何?”
其实宋思思什么样子她已经看在眼里:身上的衣服脏了,脸上油了,头发还沾了几个饭粒。
宋思思说:“还行。”
张兴皱眉。
第二天晚上,张兴还问同样的问题,宋思思还是回答:“还行。”
张兴更不满意了。所以第三天,宋思思终于发觉出变化:严格变严格了。
前两天,严格只是单纯让她做一般服务员的工作,第三天,他开始刁难她,让她在限定时间内洗东西不说,还不让她准时吃饭。
所以宋思思就饿着肚子干了一下午的活。
张兴见到她后,脸上终于有了满意,她得意地问:“感觉如何?”
宋思思在下午干活的时候也想清楚导演的意图,张兴这是想让她体会一把夏梦的真实心情。
果然社会底层人士不是那么好模仿的——例如她根本不会觉得干活有什么大问题,但真正有剥削的时候,问题就出来了。
?
愤怒,想诅咒,干不完又着急,干好了老板没有表示,干差了,对方可能给你国骂三字经。
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的心灵怎么纯粹起来?如果没有意识,或许大多数人就会在污浊的环境中也变得市井且小心眼。
她以前知道这个道理,但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种情绪。
环境这种东西可真是微妙。
张兴也没有闲下来,她和剧组其他人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路过的行人。
宋思思出门前,张兴拉着她,指着楼下的人问:“你觉得楼下这群人穿上昂贵的衣服后,会有什么表现?”
宋思思看下去,楼下是一个小百货店,因为这个地方本来就没什么人,所以老板娘在门口放了一张桌子,不少邻里会过来喝茶聊天。
四五个闲得过分的中年妇女,看着来往的行人,时不时咬着耳朵说着什么话,然后荡漾出放肆的笑声,自己的脸上浮着奇怪的红晕不说,连街道也呈现出了浮躁。
宋思思看着有点心烦,而且张兴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也让她心烦。
“或许她们连衣服的牌子都搞不清楚。”宋思思回答,“她们或许一辈子都没进过大城市,除了新鲜两个字,应该也没别的感受了。”
张兴兴奋地看着楼下的一切,“我也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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