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迎娶白颖柔。
一定是在做梦,又梦见了从前。可是,这段住在庄院的日子,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这还是第一次梦见。
身体里多了个现在的意识,却只能眼睁睁地由着那个过去的她指使。
穆凝湘看见自己对杜鹃惨然一笑,“白姨娘不是普通的妾室。”
楚夫人为了子息给楚奕钧连纳几房妾,她忍着。可她忍不了白颖柔,白颖柔是来投奔的,她一直拿白颖柔当朋友待,这感觉就像捂活了一条毒蛇啊。
穆凝湘曾与楚奕钧闹过,楚夫人语重心长地规劝她。
“钧儿做得是不对,我替你罚他。凝湘,你是长媳,凡事要看长远些。没有儿子,谁承袭好容易盼来的爵位?错误已酿成,不如将错就错。颖柔已有了身孕,难道让她打掉?阿弥陀佛,那可是一条性命啊。颖柔生的孩子,一样得叫你一声母亲。”
白颖柔也泪光闪闪,楚楚可怜地找穆凝湘赔不是,“凝湘妹妹,其实我真的、真的是无奈之举。我对奕钧哥哥绝不敢有非分之想,是他非要……唉,我自己还有两个孩子。”
白颖柔还带着亡夫留下的一儿一女,她说这样都是为了孩子今后的生活。
伪善的笑容与泪水,都是充满算计的虚情假意。她,多想离开楚家!
“您总不能在这里住一辈子。”杜鹃劝道,“姐儿还小,您走了她怎么办?好主子,还是把身子养壮实了,回头再慢慢的计较。”
怎么计较?看着白颖柔和楚奕钧恩爱无边?翘首企盼他早点从白颖柔的院子里回房?
穆凝湘轻叹一声,下了秋千,“我去吃点东西。跟你说会儿话,好像有了些胃口。”
“这就对了。”杜鹃笑着,“饭菜该凉了,奴婢去热一热。”
穆凝湘带的仆妇不多,只有杜鹃、穆泽,以及几个丫头婆子。仆妇们被杜鹃喊去帮忙,庄院冷冷清清的。
楚奕钧倒是“体贴”地派了些家丁,但这些都是楚家下人,见少夫人与小侯爷怄气,并不殷勤伺候,都不知跑哪偷懒去了。
空荡荡的秋千还在晃,穆凝湘慢慢踱至墙角的柳树旁,被愁绪笼罩。
女儿太小,就算和离,楚家长辈也绝不会答应她带女儿一起走。再说,她现在无依无靠,能上哪儿去呢?
“啊!”
树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这短暂的惊呼立即中断了。
身子被人紧紧箍住拖到墙角,粗壮柳树与满墙瀑布般的藤萝遮住了她和那个人,她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别动,”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也别喊,我不会伤害你。”
心里蓦地一震。楚尉霆!
很想回头看他,但此刻她的意识却无法控制身体,她看见那个不争气的自己在发抖,默默地点头。
院内很快就冲进一群兵丁,透过枝叶,穆凝湘认出了统领,白炜尧。
杜鹃和穆泽等人闻声赶了出来。
白炜尧认识穆泽,当他得知这里住着养病的永康侯府少夫人,便收起凶恶的嘴脸,客气地说,最近京城闹乱匪,他巡城时发现了可疑的人,差点就抓住了,可惜后来那个乱贼逃了出来。
“不过他受了伤,本大人带队追踪,看着他逃来这个村子。”因此,他们要搜查所有的宅子,“叨扰少夫人静养了,回去本大人亲自向小侯爷赔罪。”白炜尧得意洋洋的。
白颖柔嫁入侯府,白炜尧也跟着沾光,楚奕钧给他安排了这样一份体面的军职。
白炜尧说着,他带来的猎犬已经狂吠着朝大柳树后奔来。
穆凝湘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所谓乱匪,记得楚奕钧说过,就是残余的前朝余孽,不知道楚尉霆怎么成了乱匪,可她绝不希望他出事。
话说回来,这段记忆她怎么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了呢?分明是发生过的事啊。
她看见自己吓得瑟瑟发抖,楚尉霆一面继续捂住她的嘴,轻声说着“别怕”,另一只手从怀里取了一样东西出来,擦过她的腰肢,冷硬尖锐,那是一把锋利的短剑。他全身紧绷,目光紧盯猎犬们冲来的方向。
它们嗅觉灵敏,闻到血腥气味就冲来了,加上这么多兵丁,楚尉霆斗得过吗?
穆凝湘忽然感到心中升起一股奇特的情绪。那个孱弱的自己,猛地将手臂擦向那雪亮的剑刃,顿时鲜血直流。
楚尉霆一愣,她挣脱他的手,扭头对他低声说了两个字:“藏好。”
“哎呀!”
她大叫一声,趁势将楚尉霆推向藤萝掩映的墙角,转身时那些猎狗已冲到脚下,冲着她狂吠,她捂住嘴,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来人哪!这、这些狗……”穆凝湘一面甩着受伤的手,一面胡乱叫着,“杜鹃,穆则!”
杜鹃穆则跑了过来,白炜尧也带人赶到,见了她大惊,忙喝住那些狗。
“吓死人了,快带出去。”穆凝湘拿帕子包住受伤的手,“你、你是白二爷吧,怎么忽然闯进我家庄院?我刚才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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