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母亲这么敏锐。赶紧楚楚可怜地辩解,“母妃在说什么……”
“给我说实话!”庆怡王妃啪地敲上女儿肩膀, “楚弈钧是白三姑娘夫婿,你就是再饥渴也不见得去勾引好友的丈夫, 一定是另有其人!”
这话何其刻薄, 溪芸郡主泪水继续滚滚而下,“我只是去找元洪哥哥玩, 真的不知道后来怎会那样,母妃不信我我还不如死了。”
“任性妄为还满口谎言,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庆怡王妃擦着气出来的泪, “你的荷包里发现了媚香, 你房里还搜出剩下的药包, 那柜子钥匙独你才有。你倒说说, 难道是你的丫头成心陷害你?”
“我……女儿……”
溪芸郡主说不出话来, 嘴里好像塞满了黄连。对,那一整包媚香是白颖柔送的。按照好友筹画的, 下在茶里, 让人给穆凝湘端过去。
本来这茶是要给许铉喝的,没关系, 她带的药很多,先打发穆凝湘好了。套住许铉有的是机会。
溪芸郡主自以为计策机动而完美。穆凝湘喝完药茶,把她锁在里面。拿捏好时辰,等这贱人乱喊乱叫引来众多公子乃至严大人,药力也该发作了,就叫大家看看她春.情浓溢、衣衫不整的样子……
那时,被支开的许七小姐就该回来了,许青婵会大惊失色地喊穆凝湘的名字……哈哈哈,这样谁都知道是穆凝湘了,以后看她怎么苟活。嗯,她和许青婵的友情也会破裂,许老太爷绝不允许孙女和这样的女人来往。
脸颊针刺般疼,溪芸郡主无奈地清醒过来。想得挺美,奈何老天不帮她。事实是,送茶的下人总也不回来,她等得着急,索性自己过去看。
进门发现房内空无一人,正在发愣,忽然脚一软跌倒在地,紧接着房门猛地关上,有人从外头上了锁。
惊慌失措、乱喊乱叫的,变成了她。更诡异的是,喊着喊着,她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全身发热,唯有徒劳地拽自己衣裳……
终于有人冲进来,溪芸郡主迷迷糊糊地辨认出许铉。心里还记着自己的计划,对,鱼儿已上钩,该她出手了。她便笑着去抱那男人,他低声唤她“表妹”,她根本没注意。
白颖柔说过,这种媚香的奇妙之处在于,服用的人能产生幻觉,把对方当成心里想的人。溪芸郡主懊恼地捶脑袋,难道那药茶送出去,却被楚弈钧喝了?
不止,她自己也服下不少,莫非,贵宾室那杯薄荷蜂蜜茶……
肩膀又是一疼,庆怡王妃狠狠一敲,“说啊!想气死母妃吗?我疼你远胜你两个姐姐,心心念念地要给你谋个好郎君,可你……为了不嫁给赵则鸿,竟想出这样龌蹉的法子。”
内心隐秘就这样被毫不留情地揭开,溪芸郡主只有哭的份儿。母妃怎么看出来的?
庆怡王妃冷哼,“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亲自给你换尿布呢!你心里想什么,当我猜不出?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如此下作和愚蠢!说,你本来看上了谁?肯定不是楚弈钧。噢,我听说许六公子在那间房休息,莫非是他?许家都快成破落户了,看你那点儿眼光!”
不管说什么,溪芸郡主都只一个劲儿哭着摇头。横竖都是猜测,抵死不承认算了,最疼她的亲娘还能吃了她。
一旁的心腹嬷嬷弯腰凑到庆怡王妃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王妃手里的竹尺砰地落地,人也站了起来:“什么?!”
老嬷嬷说,郡主对贤王世子颇有好感!天哪。那个花花太岁没住在府里,她本来还以为平安无事。原来女儿的心早飞过去了。
庆怡王妃暴怒,伸手去拧溪芸郡主的脸,“你、你不光不知羞耻,竟还不顾伦常……”怪不得总朝州学跑,这是要勾引她的堂兄啊!
老嬷嬷慌忙劝道:“娘娘息怒。木已成舟,再揪这些也无济于事了。元洪世子还要在梅州待几天呐,您看……”
庆怡王妃呼吸平顺了些。是啊,相比之下这个才更可怕。
郡主德行有亏,顶多被褫夺封号诰命,血脉上还是金枝玉叶,待遇能差到哪去。而皇裔乱.伦却是安佑帝季昊铭切齿痛恨的,一旦闹出丑闻,就不是溪芸郡主一个人的事儿了,庆怡王爷都会被重罚。
这是因为,宗室之间流传着一件隐秘而凄惨的往事。
早在东魏朝,季昊铭还是王爷,膝下有个绮玉郡主,就像溪芸郡主一样,美丽又活泼,季昊铭十分疼爱。谁知绮玉郡主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的堂兄、当时的皇帝,晏宗季潇纶。
季潇纶是东魏最美男子,又精通诗书画曲,惊才绝艳fēng_liú倜傥,迷倒无数少女,绮玉郡主也不例外;即使他是她的堂兄,还有后宫佳丽、皇子皇女。
晏宗对郡主堂妹自然是敬而远之的,可少女痴情而执拗,绮玉郡主爱而不得,忧思太过,逐渐憔悴,最后竟病死了。
季昊铭得知女儿死因,比庆怡王妃还愤怒。这也是遗老遗少们怀疑他引暴徒入江州、血洗宫廷的原因……之一。权力欲,外加夺女之恨。
登基之后,季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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