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拆了。他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不愿再多做逗留,铁臂一伸,硬生生劈出一条道来:“让开!”
“你给老子站住!”风堂彻底被点着了,他瞪着贺情一吼,“关门!”
贺情迅速跑出房间,一下把自己也关在外面了。
“贺情!”风堂气得走过去把门又打开,再把贺情拎着衣领提进来,“我没让你出去!”
贺情傻站在门口:“我……我还留这儿干嘛啊……”
我操,不会让我把裤子脱了检查吧?
身为直男的民警谢之泽哪儿见过这种状况,他跟贺情都愣着,不敢再说话。明明是封路凛最先冲进去找贺情麻烦,这下倒成了两口子要干架了。总之吵架可以,在酒店里打得鸡飞狗跳那肯定不行。
谢之泽敲敲门板,咳嗽一声,正准备说话,封路凛忽然回头:“之泽,你给盘古的老板应与将打个电话,让他把贺情接回去!”
“什么?!我俩还在冷战!”贺情快一蹦三尺高,转念一想,这也是个下台阶的契机啊。
他镇定道,“等会儿,你让他来接我也行。我跟你说号码……”
他报了个号码,谢之泽打过去没两声就通了。听着谢之泽交涉完毕,他忐忑又害怕,盯着风堂,后者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又一抬下巴,让他自己先走。
应与将来得很快,他从贺情进这酒店开始就一直在楼下的车上呆着抽烟。封路凛跟着一群警察进来,他自然也看到了。
两个人一交锋,封路凛这才头一次打量他。
这人是市里最大独立车行的老总,年纪三十有二了,一米九的身高,和自己一样来自北方。爷们儿,话少,雷厉风行,该干嘛就干嘛。只不过他现在阴沉着脸,目光全锁在他那个不省心的小对象身上。
贺情一看到走廊里那如山的人影,喉头哽得难受,也不顾旁边有没有人,猛地扑到那男人身上。
他原本几乎是要崩溃,如今才回到熟悉的怀抱内,闷闷地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你不回家算什么事儿啊?你是小朋友吗?还玩离家出走……对了,电话也关机!你居然关机!我真丢了怎么办?看你上哪儿找我去。”
他念叨着,忽然抬头,“不对,你关机了,警察怎么能联系到你?”
这个认识堪称晴天霹雳,贺情简直要死了。他掐住应与将的胳膊,又万念俱灰道:“我不活了,应与将把我拉黑了……贺情啊,你也有今天……”
应与将憋着笑,又生气。他没应贺情,只是伸出大掌揉过那截儿细白脖颈,深呼出一口气。
“回去算账。”他说。
贺情发泄完了,抬起头看看房间里面,有点着急,他还是不想说自己刚差点被揍的事。整得像要告状。应与将像看出来他的担忧,缓缓开口:“我们先走。”
他迟疑一下,回头朝风堂问:“风堂,没关系么?”
风堂难得被应与将主动谈话,倒是愣了半秒。随即他摇摇头,“你们先走吧,明天联系。我这儿自己处理。”
封路凛也朝着谢之泽说:“之泽,你也先走。”
一回走廊,谢之泽道别后,就走安全通道上去跟着查别的房间了。贺情身上还穿着短袖,冷得发抖。应与将脱衣服给他披上,一句话也没多说。
他越不说话,贺情越渗得慌。他想起应与将生气的导火索,就是酒吧里那几个裸男。关键是他第一次不知情啊,第二次也是好奇……明明就是风堂带他去的!怪风堂,锅甩给风堂。
贺情想了下,决定还是不能卖队友。他试图力挽狂澜:“我就看看,我又没摸……”
看他委屈吧啦的样子,应与将表情柔和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堵一句:“那你怎么不摸?”
“摸一下两千。”
贺情一瞪眼,比了个“2”。
应与将差点一抬手把门劈了。
这边房间门一关,便禁锢成一处天地。
世界好像在此时此刻,只剩下了封路凛和风堂两个人。
风堂这会儿见人都出去了,简直方便施展拳脚。
要不是他心疼封路凛成天在马路上挨打,他今天早就……算了,下不去手。风堂抱着手臂,把浴袍带子松了又系,坐到床上翘腿,“你看到了吧?应与将都来了。”
他不知道怎么低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贺情差点被打的那一下,他下意识是去保护贺情的。他也看见了封路凛那时眼神里的半分错愕,但他不知如何去说……说那种从小到大就并肩作战的感情。也只是兄弟,仅此而已。
“人有对象,你跟他开房?”封路凛逮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怒道,“你没对象,你乐得自在是吗?”
“你想太多了,贺情不是那种人……”
“我跟他又不熟。”
“就贺情那样的,我底裤脱干净他也不看我一眼,他死脑筋,一条路走到黑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封路凛忽然看他:“我是因为是贺情吗?你跟别人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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