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
春华带着她一路从各种万紫嫣红中穿过,来到走廊尽头那间青庐之中。
房中装饰很普通,一张方桌两个小椅,墙根摆着半新的装奁柜子,剩下便只有那张粉纱铺就的香床,两处连个窗户也没有。
呆久了会被逼疯罢…
春华关上门,转过身手忙脚乱的拿帕子擦着灵染身上的茶渍:“不好意思,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
“我姓陆,还请替我保密,叫我一声陆公子。”
灵染说着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放到一边,此时正是仲夏,湿衣服粘在身上并没那么难受。
“陆…公子,不知你有何事相问,但还请帮一帮我,到城门西镇北将军府去帮我送个消息。”
灵染见春华两眼汪汪,作势要给她跪下,忙扶她起身道:“姑娘是镇北将军府中的?”且不说她很喜欢春华这有一说一的性格,且同位女子,再看看这个不见天日的房间,就算春华不说,她也想帮她了。
“我是镇北将军府、二小姐年蓉的贴身丫头,一个月前,跟着小姐去和大少爷往金州督造金水大坝,谁料回来的途中,突然下起狂风骤雨,我走散了,不想醒来后就被卖到这里。”
“我联系不到年府的人,刚来时妈妈还教我诗书琴技,如今三天两头就要让我出去见客,陆公子,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小姐她…肯定也在找我的。”
灵染没想到她这一趟会扯出年蓉来,她可是大皇子封沐琦未来的准王妃,一个人们口中凶悍无比、宛若夜叉的女子。
她上一世也只是闻名,年王妃不r喜和文官臣子们勾心斗角,后来政局混乱,便干脆经常称病在府,连其他皇子们也鲜少能在重要场合看到他们这位皇嫂,不过逸王惧内的名声倒是一直传的响亮。
“若是要掏银子赎姑娘出来,得多少才够?”
春华眼前一亮,随即有些羞涩道:“韩妈妈说未破瓜的姑娘,至少要两千两才行。”
灵染想了想,她这次来没有带多少银子,就算加上颍都鲜品坊这月余挣得钱也堪堪只够一千五百两,若是全用了,鲜品坊下个月恐怕就难以维系了。
正在为难,春华却道:“不用麻烦,公子只要把信送进去,我就感激不尽了,而且,我若不愿意,妈妈一时也拿不住我。”
听她这么一说,灵染心中便放下大半:“好,你放心,明日我便去趟镇北将军府,无论如何,也会把消息递进去的。”
春华感恩戴德,待问清楚灵染此行目的时,却是愁上眉头:“你真的定要去找霜雪姑娘?我刚来不久,虽然知道她住在东院,可我总是被拘在这里,实在是…”
灵染接起来道:“你只告诉我如何能见她就行。”
春华想了片刻道:“霜雪姑娘是个怪人,每每出馆,就会有请见的人递了字进去,有时候是她一张张看过,捡顺眼的挑出来的,有时候就随手一抓,而且就算见到了,讲的故事不好听,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不拘什么字吗?那她什么时候会出馆?”
春华摇头,为难道:“她呀,全凭心情来,谁也不知道。”
真真是个怪人,灵染还打算尽快回汾州呢,现在看来,是被绊住了。
因为春华来时,身上一应珠钗全被匪徒劫去,所以灵染只拿了一封她亲笔写的书信,答应春华不管见没见到年家小姐都会回来如实相告后,便出了凤栖梧。
马车前,秀禾正焦急的四处张望,看见灵染后,立刻飞奔过来:“公子,你怎么进去那么久,那两个护卫混说胡话,说你和个姑娘走了。”
灵染看了眼忙缩脑袋的二人,拍了拍秀禾道:“没事,回去吧。”
秀禾将车帘掀开,灵染正要上车,忽然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位身材颀长、气质不俗的男子,墨色长发尽数绑在脑后,只是那脸用一具银色面具遮着看不清楚,手中抱着一把系着白绦的古琴。
灵染只觉得那把琴很是眼熟,还未待细看,人已经一个转身进了凤栖梧中。
灵染目光随着对方,一直到人消失在视线中。
她如果没有觉错,刚才此人也是在打量自己,被抓包了,才转头离开的吧。
回到鲜品坊,田掌柜还没有休息,在前台静静的敲打着算盘,灵染虽然教给李艺他们如何制荷香糯米蒸膏蟹的酱汁,但她们的蟹…都是就近在宛阳河中捞的河蟹。
六月份最好的螃蟹是阳澄湖大闸蟹,正好到了即将成熟、肉质鲜美的时节,宛河蟹虽然体型和阳澄湖的闸蟹相近,但口感和肉质都差太多,影响菜品鲜美,正因如此,灵染才一直保留着荷香糯米蒸膏蟹这道菜,没有上桌。
之前她问过小艺小艾,鱼虾蟹肉通常难以供足,更不要说不易保存,还要对时对节的海鲜了。
灵染将这事和田掌柜说了,田浩也觉得这是个大问题,既然现在他们有老板坐镇,又有新菜品推出,这自然不是小事。
“去往阳澄湖的只有给皇家供应海鲜的官船,要么就是像天客居那样的大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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