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水琪雅还是没有等到浪溪,渐渐的她发现了一丝不妙,打电话给浪溪,却发现浪溪的手机怎么也打不通,此刻她焦急的心情不言而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
“哥哥他……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水琪雅这样想着,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水琪雅的手机响了,不是浪溪打的,虽然是个陌生号码,可是她却又觉得有些眼熟。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谢文驹了。
“怎么样?你还好吧?”
水琪雅的手机上,虽然之前保存过谢文驹的手机号,不过在后来却被浪溪给删掉了,对此她也没有什么意见。
“我还好,你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水琪雅的语气,谢文驹明显感到很意外。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坚强,在知道这件事后,居然还能保持这份平静,看来我得重新审视你了。”
水琪雅自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继续问道:“这件事?什么事情?”
“浪溪他已经病入膏肓了。”说到这里,谢文驹明显发现情况有些不对,语气一转,连忙问道,“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没看今天的新闻吗?他可是上了电视的。”
“新闻?”水琪雅这才想到,今天中午的那个新闻,原本她并没有在意,可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那个人会是浪溪。
“你是说,哥哥他……”水琪雅颤抖着问道,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是的,他已经没有几天可活了……”此刻,谢文驹突然感觉到很内疚,一股强烈的罪恶感油然而生,继续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
后面的,水琪雅自然没有听到,她已经冲出去了,手机掉落在了地上,强忍着泪水,来到了楼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医院。
电话那头,谢文驹在听到手机落地的声音和门关闭的声音后,知道对方此刻已经不在手机旁边了,就挂断了手机。
他可以想象得到,水琪雅那悲伤的表情,不知道为何,此刻突然出现一股怜惜之情来,不住的叹息着。
费了一番力气后,水琪雅终于找到了浪溪所在的病房,起初那些护士还拦着她,在得知她是病人家属后,便放她进去了。
浪溪此刻已经安静的睡着了,此刻的浪溪,脸色有些发白,他的嘴上连接着氧气管,旁边除了护士之外,还有一些医生正在观察浪溪的病情。
毕竟这是国内的首例患有c型病毒的患者,对于这些医生来说,这可是难得的经验素材,他们自然要小心的观察,慢慢的给浪溪治疗。浪溪现在的处境就和试验的小白鼠差不多,只不过小白鼠死了没什么大不了,却不能让浪溪这么简单的就死去。
看见浪溪的惨状,水琪雅顿时泪如雨下,一手捂着嘴,冲了出去,来到了楼道旁边的厕所,不住的哭泣着。
“妈妈走了,现在哥哥又要走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水琪雅不住的哽咽着,渐渐的泣不成声了,随着她的哭声,很快便有许多护士察觉到了,纷纷进来安慰,可是这又有什么用?水琪雅还是那般哭泣着,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
不知道为何,那些前去安慰的护士,最后也被水琪雅的情绪所染,渐渐的也有些失控了,最后哭成了一片。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围观,越来越多的人进去安慰,可是结果却是哭声越来越大,场面一度失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在当初水老师的葬礼上,就曾出现过这个情况,当时虽然大家都感觉到悲伤,可是除了水琪雅之外,却没有人哭出来,那些老师没有,那些孤儿院的孩子更没有。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伴随着水琪雅哭声的继续,开始也有一些孩子也哭了,很快所有孩子们都哭了起来,最后那些老师,也哭了起来。无论是年轻的还未成人父母的,还是年长的的已经初为人父母的,亦或者是一些年纪更大的,无不放声哭了出来,哭了很久,最后还是这里的哭声引起了周围住户的注意,警车来了后,随着水琪雅停止了哭泣,这些人才相继停止了哭泣。
事后,当有人问起当时的情况后,大家开始回忆,而他们的回答也基本相同。
“不知道为何,当时突然感到很伤感,随后这股伤感抑制不住了,最后才放声哭了出来。”
而现在,这些护士的感觉也是如此,有的护士刚开始时还保留一丝清醒,还在奇怪怎么回事,不过很快她就没有了这个想法,彻底失声痛哭了。
当事情越变越棘手时,伴随着谢文驹的到来,水琪雅才停止了哭声,随后那些前去安慰的护士们也渐渐停止了哭泣。
无论是厕所内的,还是厕所外的,都被水琪雅的情绪所染,根本没有人去计较谢文驹去女厕所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没听见我的道歉,所以我来当面道歉来了。”
谢文驹在挂断手机之后,当即从总部坐私人飞机直接过来了,好在俩地距离也不远,加上飞机速度也很快,只用了半个小时左右,而水琪雅从住处到这里,坐出租车也花了差不多这么久时间。
水琪雅在听到谢文驹的话后,并没有立刻理睬谢文驹,不断擦拭着泪水,哭声越来越小很久之后才恢复过来。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的。”
听见水琪雅的话,谢文驹终于安心了不少,继续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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