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嘴巴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旁边的顾媛、顾婧、顾娟也是同样的表情,她们以为春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顿了一下,顾婉飞快收起脸上的惊讶,一本正经地道:“那你说来听听?要是做的不好,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有风从荷花池上吹进凉亭里,带来一丝清凉。
只见春暖缓缓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凉风吹起她耳畔的发丝,她抬手轻轻地把发丝拨到耳后,漂亮的脸蛋儿上露出妩媚的笑容,脸颊边的两个小梨涡甜美迷人,她穿着大红色的裙衫,裙摆随风飘动,仿佛要随风飘去的仙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去。
春伴落梅还,
花光晨艳艳。
秋波红蓼水,
月疏吟夜桂。
春暖把诗一念完,凉亭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特别是顾婉、顾媛、顾婧、顾娟几人,她们一开始是笃定春暖做不出藏头诗来的,都已经做好嘲笑春暖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春暖竟然把藏头诗做出来了,不光做出来了,还做得那么好,哪怕是让她们自己来做,一时之间,也做不出比春暖更好的藏头诗来。
“我做的诗如何?”春暖微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看向顾婉,顾婉刚才一心想看她的笑话,现在也该轮到她反击了。
顾婉只觉得脸颊上像是有火烧,火辣辣的疼,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她实在不愿意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夸赞春暖的话。
“怎么,我做的诗不好?还是太好了,让你说不出话来?”久等不到顾婉开口,春暖又问了一句,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顾婉一噎,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却始终不肯服输说出一个好字。
春暖早就已经料到顾婉会是这样的表情了,毕竟她做的藏头诗是根据顾鸿远上辈子做的一首诗改编的,注定了顾婉的坏心思无法如愿。
“你会做藏头诗很了不起啊,我们又不是不会做,你用得着这么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顾婉撇了一下嘴道,仿佛忘记了刚才她和其他几个姑娘联合挤兑春暖的事。
哪知春暖却不是软柿子任由顾婉欺负的主,她可把刚才顾婉说的话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知道刚才是谁那么笃定地说我做不出诗来的?有人忘了,我可没忘,不知现在心里作何感想?你说是不是啊,顾婉?”春暖笑眯眯地看着顾婉,笑容却不达眼底,带着冰冷和锐利,毫不示弱地逼视着顾婉。
顾婉被春暖盯着浑身难受,又不肯低头服输,恼火地把手中敲鼓的锤子一丢,“还有完没完了?游戏还玩不玩了?”
“游戏当然要玩。”春暖伸手一把拿起被顾婉丢在桌上的锤子,嘴角得意地往上一翘,“现在该我敲鼓了。”
“你……”
“怎么?三妹妹你害怕输吗?”春暖抢白道。
顾婉确实是害怕春暖会报复她,但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心虚,只能硬着头皮梗着脖子道:“才没有。”
“如此最好。”春暖对她笑了笑,起身走到鼓边,环视众人一眼,“开始了。”
鼓声如雨点一般想起来,击鼓传花又开始了,这一次鼓声响了许久,绢花在每个人手上传了三遍,最后鼓声停下的时候,绢花居然还是落在了顾婉的手里。
顾婉盯着手中的绢花,脸都黑了。
春暖见状很想笑,她也确实是笑了出来,道:“三妹妹,你输了,该你作诗了。”
“做就做。”顾婉哪里肯被春暖看轻,她赫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迎着春暖的目光,企图用自己做的诗打败春暖。
过了一会儿,顾婉竭尽全力做了一首藏头诗,当她把诗念出来,顾媛、顾婧、顾娟三人直拍手叫好,一扫刚才面对春暖时的沉默,恨不得把顾婉的诗夸得仿佛天上有地下无一般。
“三姐姐的诗做得并没有二嫂的好。”就在其他三人竭力夸奖顾婉的时候,顾婷忽然开口道。
“你说什么?”顾婉瞪视着顾婷,心里很不高兴,居然帮着一个外人欺负她。
“我说你的诗做得没有二嫂的好。”顾婷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比刚才更大声,足够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说罢又转头看向旁边的顾鸿远,道:“二哥哥,你学问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得很对。”顾鸿远满意地朝她点了点头,正色道:“春暖的诗比顾婉的诗作得好。春暖的诗里不光做到了藏头,还说到了春夏秋冬四景,顾婉的诗并没有做到这一点,所以要差一些。”
顾鸿远的评价合情合理,顾婉连说他偏袒春暖的理由都找不到,可她还是不想认输,怒气冲冲地朝顾鸿远他们吼道:“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我不玩了。”说罢气冲冲地跑了。
“三姐姐……”
“三姐姐……”顾媛、顾婧、顾娟埋怨地看了春暖一眼,跟着追了出去。
凉亭里一下子少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人都没了兴致,顾婷见状,笑着出来打圆场:“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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