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现在困住凶简,是用凤凰血围。简单的说,你们收了一根凶简,用凤凰血围困住,你以为能管用多久?”
她诡异的笑,声音低下来,像是耳语:“七七之数,最多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之后,凤凰血围立崩,而且……再也不管用了。”
罗韧笑笑:“是么?可是我记得,好像从第一根凶简到现在,早就过了四十九天了。”
“那是因为,你们后来又收了第二根,只要在四十九天内,收伏了新的凶简,七七之数就由最新的那根重新开始计数,懂了吗?”
原来是这个原因,罗韧没有说话,但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亚凤说的是真的。
回想起来,凤凰血围的颜色的确是随着时日的逝去而变淡的,当时他们也曾担心会不会失去功用——好在误打误撞,虽然对期限完全不知情,在凤凰鸾扣给出的那些提示下,他们每次还都算是尽快的,把新的凶简收回来了。
细细计算,确实没有哪次间隔是超过了四十九天的。
第五根凶简还没有收伏,那么这一次的七七之数,应该从在南田收伏了第四根算起:这样一想,陡然觉得时间也并不宽裕了。
难怪他说“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的时候,亚凤表现的那么得意:他们哪有一世那么长的时间!
亚凤阴阳怪气:“而且,就算真的收满七根,没有凤凰鸾扣,还是白搭。现在你们还剩下多久?青山用不着再去攻击你们,他只要躲起来,捱过这些日子,用不了多久,那四根就会重新入世——每一根的眼睛,可都是盯着你们的。”
说到这时,哈哈大笑,畅快到无以复加。
罗韧面色一沉,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亚凤咽喉:“青山去哪了?”
亚凤还在笑,面目因为喉咙的钳制而扭曲:“我怎么会知道。但青山懂的,他一定会藏个稳妥的地方。”
山路上,隐隐可以看见曹金花下来的身影,罗韧撤了手,脸色阴沉,木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低声说了句:“我们先去和一万三汇合再说吧。”
***
四个人,押一个亚凤,反而是被押的人趾高气扬,炎红砂憋屈的很,只能在亚凤身上找补,凶巴巴呵斥她,一会嫌她快,一会嫌她慢,不高兴了还狠推上几下,很有点恶差人的风范。
幸好这一路没什么村民进出,不然看到新娘子忽然落到这步田地,多少又会起纠纷。
罗韧总觉得事情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步子自然慢下来,木代停下来等他,待他到跟前的时候,伸手挽住他胳膊,问他:“想什么呢?”
“觉不觉得有点奇怪,亚凤撞了青山,凶简就转移到青山身上了。”
确实也是,从之前几次来看,凶简的附身是需要时间的,就拿罗韧叔叔罗文淼来说,疑似的潜伏期,至少有一到两年。
木代想了想:“也许凶简越来越厉害了。”
也许吧,但厉害到这种程度,总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而且,如果真的转换如此容易,为什么不转到在场的其他人身上呢,比如曹金花。
罗韧沉吟:“也许……是青山不大一样。”
正想着,那头炎红砂忽然想起了什么,招呼曹严华帮自己押住亚凤,一路小跑着奔到罗韧跟前。
“差点忘了正事了。”她气喘吁吁掏出手机,点出照片放大了给木代和罗韧看,“我参加婚礼,曹家村有个仪式,拜牌位,你们知道牌位上什么字吗,甲骨文!”
罗韧心头一凛,同一时间,木代脱口说了句:“青铜腰牌!”
炎红砂惊讶:“你也知道?”
木代简单的把自己和罗韧在洞里的发现说了,看图片上,木质的牌位里嵌着的,正是一块“土”的青铜腰牌。
罗韧觉得,自己好像离真相近了。
先前的猜想没错,曹家村极有可能由那个逃出地洞的凶简追随者始建,也许,这个村子,有道血脉,自彼时至此刻,从未断绝。
亚凤选中了青山,青山会不会恰好就是……那个人的后代?
***
因为亚凤受伤的关系,不好带她爬山路,几个人沿路道往停车处走,走了约莫两三个小时,远远看到罗韧的车,炎红砂心里高兴,紧走几步向着驾驶室挥手,挥着挥着,忽然心头咯噔一声,赶紧朝车子跑过去。
到近前时停下。
没看错,车里没人。
她慌慌地绕着车子转了一圈:也没在车后。
罗韧走到车前,伸手去拉车门:车门没锁,钥匙还插着。
炎红砂着急:“说好了他在车里等的啊,是不是上厕所去了……”
忍不住冲到边上的林子口,林子不大,密密的,雨点都被高处的叶片筛成了雨丝,炎红砂冲着林子喊了两声,没回应。
一万三呢?会不会出事了?能出什么事呢?
炎红砂茫然而又懊恼。
罗韧打开车门,把亚凤关进去,示意几个人聚拢过来,先问一万三的情况,炎红砂赌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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