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微动,睡的极不安稳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安深深眸光暗了下来,因为昭元帝坐在床边,身上属于皇帝的醇正之气太强的缘故,这才导致她刚才进门竟没有发现,这浓浓不断从床上之人的身体里溢出来的黑色气息。
“如何?”沈立循见安深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慎重,不由走近问道。
“嘘……”安深深将食指比在双唇上,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沈立循不解,但还是依她的意思没有言语。
安深深许许吐出一口气来,动作极快的将手中的楠木盒打开,抽出一张符纸,飞快的跑了过去,一把呼开坐在那儿挡着她道的昭元帝,啪的一声将符纸贴在了余楚未的脑门儿上。
昭元帝被安深深突然扒拉开,差点摔在地上,好在沈立循眼疾手快半路架住了他的胳膊,这才没什么事儿。
“哎呀,陛下……不不好意思啊……”安深深尴尬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真不是故意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昭元帝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微皱着眉盯着贴在余楚未额头上的黄符纸,那上面的符咒七拐八拐的他也看不明白。
安深深原以为这位皇帝陛下会发怒,没想到一点儿发火的迹象都没有,慢慢地放下心来,解释道:“那是镇压的符纸,南霜的地府令牌已经快压不住了,我加道符纸为地府令牌助力。”
“你不是捉鬼师吗?为什么不直接把那厉鬼收了,做什么费力镇压?”昭元帝不明白,沈家兄妹连着南霜幻莲也不是很明白。
安深深站在床边:“我要捉鬼就必须把那厉鬼从她身体里赶出来,现在还不到正午时分,阳气不重,贸贸然将其赶出来说不得这位淑妃娘娘会香消玉殒。”这淑妃的身体里阴气极重,她若是现在直接将厉鬼赶出来,这位必定会遭残留的阴气反噬,运气好以后便是缠绵病榻,运气若是不好恐怕当场一命呜呼。
听安深深说会危及余楚未的性命,昭元帝也不再说什么让安深深赶快捉鬼之类的话,扯着沈立循的衣袖,心中暗自着急。
“安姑娘,你的意思是说那厉鬼在淑妃的身体里?”南霜讶然,怎么会呢,她一点儿厉鬼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啊!
“她道行比你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想要隐藏气息,你当然不可能发现。”安深深掀开余楚未身上的薄被,摸了摸她的颈侧,一股森冷之气好似磅礴而来的涛涛江水顺着手指涌入安深深的体内。
安深深被冻得一个哆嗦,连忙收回了手,一边甩着手一边咧着嘴走到窗户边将紧闭着的窗子推开了来,一束束太阳的暖热光芒照了进来,安深深伸着手接住阳光,借此驱散寒气。
“陛下,可否让宫人将淑妃娘娘搬到院子里去晒晒太阳?”安深深感觉到刚才涌入的体内的寒气渐渐消散,收回手,对着昭元帝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你有办法救阿楚,这翠微宫里的人可随你使唤。”昭元帝说完,便朝着外面叫了一声王福子。
王福子急急走了进来,微驮着背,低埋着头:“陛下,你叫奴才?”
“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翠微宫里大大小小的宫人皆听安三姑娘的调遣。”昭元帝沉声吩咐道。
王福子不知道昭元帝为何这般吩咐,但是他素来谨小慎微,对于昭元帝说的话只管照办,自然不会多嘴一问,得了命令,刚刚立定的脚又动了起来,匆匆地退了出去,召集宫人传话,又跑到偏殿找了翠微宫的掌事宫女舜英。
舜英将手中的皇子交给乳母,随着王福子一起又回到内室。
“这是翠微宫的掌事宫女,你有什么吩咐需要,告诉她便可。”
安深深好奇的打量了舜英几眼,这位掌事宫女看起很年轻,估摸着也就比她大个几岁的样子,明明挺年轻的姑娘偏偏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宫女服,这宫人的服饰本就略显老气,再加上这服饰的颜色愣生生把人显老了好几分。
她以前也是看过不少宫斗剧的,倒还是知道这一宫掌事宫女的权利还是挺大的,也不多说什么,只开口道:“劳烦姑姑唤人将淑妃娘娘抬出去放在太阳下。”
舜英点头照办:“那奴婢先给娘娘换身衣裳。这一身中衣不好就这样出去。”
“可以,不过你得小心莫要把娘娘额头上的符纸弄掉了,还有她怀中的令牌。”安深深说到这儿想起舜英看不见令牌,指了指沈半薇:“你帮着在里面看着那令牌,可别叫令牌离了淑妃娘娘的身。”
“师父,你放心,交给我吧!”沈半薇拍了拍胸脯,打着包票。
其他人都出了内室,南霜与幻莲也紧随其后,昭元帝,安深深与沈立循行至正殿大厅坐下,南霜与幻莲相携着飘忽到了安深深面前。
见着幻莲,安深深摊了摊手:“里面的那个是南霜的地府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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