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黄昏的傍晚时分,他们其中一个站在cbd最高写字楼的落地窗内向外眺望,而另一个则在清冷街角的弄堂里修理着最后一辆漏气的自行车。
呼啸的风刮着屋外的树枝沙沙作响,笨重地敲打着门窗。灯渐渐的熄灭,无尽的黑夜仿佛要把整个世界所吞噬。她把暖气开到了最足,捧着热的鲁哇克咖啡,呼呼地哈着气,以期望能驱散掉这无尽的寒冷。
“我望眼欲穿,看我看不到的你······”手机里循环播放着这首歌。手机已经用了很久,放出的歌也带着劣质的呲呲声。她的思绪很乱,如同手机里的硬盘濒临崩溃。
11月5日冯小丹女21岁在旺角后的弄堂里被杀,死因是钝物所致。
11月25日刘林嘉女22岁在家里被杀,于12月3日被发现,尸体腐烂严重,死因不详。
12月7日马丁男35岁封山集团总裁,在金路酒店被杀,毒发身亡。
12月15日沐云女18岁三线演员兼模特,在灵幽酒吧被杀,尖物刺于心脏。
脑海里不断思索着近来发生的案子,却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一向太平的鞍阳市突然连死数人,公安局已经炸成了一锅粥。
这些案件会不会有关联呢,虽然死者并没有相同特征,作案手法也不同,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有联系。
“咚咚,咚咚。”突然,思绪被沉重的脚步声打断。
她从沙发上艰难地爬起,一阵头晕,腿也有些酥麻,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是父亲,又喝酒了,微红的脸上泛着憨厚的微笑。
“洛洛,怎么晚了还不睡?”父亲打开鞋柜,拿出了她的一双沙滩鞋,换在了脚上。粗厚的脚掌踩在小巧精致的鞋上,脚后跟完全突了出来,显得滑稽可笑。
“又喝大了吧。”她思忖着,把父亲扶进了屋。
她的父亲是一名人民警察,在记忆中,父亲似乎是一个神探,破案无数,被同事们称为活福尔摩斯。可自从母亲失踪以后,父亲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酗酒,每天喝得醉醺醺,智商好像也开始退化似的,只知道笑呵呵地与同事闲聊。
12.20,晚12:00pa在路边已经等了足足三个小时。路边的灯好像出了些故障,一会儿明,一会儿暗。借着微弱的灯光,依稀可以辩出ta的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棕色鸭舌帽和紫色围巾。嘴唇已经冻得发紫,眼镜上结了一层霜,不停地搓手跺脚,向对面张望。马路的对面是一栋居民楼,已是半夜,居民楼黑漆漆的。如果不是顶楼最右角的那户人家的灯还亮着,那整栋楼就要与黑夜融为一体了。
夜,还是那么的黑;心,还是那么的冷。
“王局,有人报案,说在鑫康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里发现尸体。”一个高高瘦瘦,皮肤黝黑的小伙站在局长办公室的门口,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头发还是乱糟糟的一团,嘴角残留着些菜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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