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心急之下,却没有想到聂小倩也一直待在这个他所谓的“鬼地方”。虽然她是鬼,但是被荆楚说成是住在“鬼地方”心里也不好受。
晾了荆楚有一会儿,聂小倩才接着道:“是什么宝物奴家也不清楚。奴家不过是娘娘抓来使唤的小女鬼,这样的秘密,娘娘从来不会和奴家提及一言半语的。公子想要探听些什么的话,还是不要白费心思了。”
荆楚被聂小倩看穿了意图,脸上不禁有些赧然。可既然被说开了,荆楚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道:“聂姑娘蕙质兰心,荆楚这点小心思让姑娘见笑了。既然姑娘知道在下的意图,想必知道,在下费尽心思要出来,就是想要逃走。姑娘为何不阻止在下呢?”
聂小倩闻言腰肢笑得乱颤,忍笑道:“公子好不实诚。都这份上了,居然还要骗奴家。公子想要的并不是出来,而是这张轮椅吧。”说到这里,聂小倩看向荆楚的眼神已经满是戏谑了。
被她这么一看,荆楚觉得自己的额头都冒了虚汗。他定了定心神,才坦然承认道:“姑娘说得没错。在下的确是这样打算的。”
荆楚暗暗心神勾动仙器轮椅,做好了随时逃遁的准备,才道:“既然姑娘知道了在下的打算,为何还有纵容在下呢?莫不是姑娘觉得这样的游戏有趣吗?”
聂小倩收起了先前的戏谑神情,说出了一番出乎荆楚意料的话:“因为奴家也想离开这样。”
“姑娘莫非是在和荆某开玩笑吗?”荆楚一听,连语气都变了。
聂小倩深深地向荆楚敛衽施了一礼,认真地道:“奴家恳请公子将奴家带离此地。”
荆楚依旧不信:“为何?荆某看姑娘在这里自由得紧呢。”
“好教公子知道,奴家是在十八岁的时候死去的。本来要魂归天地,可恰恰遇上了至阴之日,阴气侵入魂魄,成了鬼体。刚成鬼时,奴家还觉得新奇,自己一人在荒坟野地过得虽然清苦,可也自由。”
见荆楚没有插嘴,聂小倩继续道:“直到有一天,娘娘路过奴家的坟头,发现了奴家,就把奴家拘到了此地。转眼已经十来年了。奴家从来没有出过此地。睁眼闭眼都是这黑天灰土,奴家腻了。”
“所以你就想要逃走?”荆楚问道。
“没错。小女子想出去看看蓝天白云,绿叶红花。”聂小倩说道这里,眼里都冒出了光,像极了荆楚前世所见被父母管束得严的孩子突然得了偷玩的机会时的样子。
荆楚道:“话虽如此,可姑娘还是没说明,为何要帮我。”
聂小倩玉指一抬,指着远处密层层的黑雾道:“公子看见那黑雾了吗?那黑雾乃黑山娘娘花费数十年精力搜集来的金华州地底九幽煞气,像奴家这种鬼体,只要轻轻一碰,奴家就得灰飞烟灭了。”
荆楚闻言苦笑道:“既然这九幽煞气这般可怕,在下是逃不出去了吧?”
“并非如此。公子身负功德之力,恰恰是九幽煞气的克星。想要逃出去是轻而易举。”聂小倩道。
“哦?”荆楚甚是意外,自己身有功德之力似乎稍微有点修为的人都能看到,之前是燕赤霞,如今是这个聂小倩。荆楚现在很是怀疑,练了那无量功德经文之后,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大号电灯泡!还是隔上个几十里也能看到的那种。
聂小倩解释道:“九幽煞气是天地间最为污秽的力量,能腐蚀一切。这就是好好的郁郁青山变成如今的凄凉荒山的因由。而公子身上的功德之力最是光辉伟岸,能净化一切污秽。因此只要公子一靠近,这九幽煞气就会远远避开。”
荆楚听到此处,心中已经明了:“你告诉在下这些是想在下带你走?”
聂小倩点头称是,一双美目像极乐迢迢不尽的春水,看得荆楚又是一阵心慌意乱,嘴上还要命地道:“奴家求公子垂怜。”
荆楚赶紧把双眼闭上,没好气地道:“聂姑娘好好说话!”
聂小倩轻笑了两声,荆楚心中又是一荡,暗骂了一句:“妖精。”
只听得聂小倩道:“不知公子允不允?”
“我答应你。还不快些约束一下你身上的魅惑之力!”荆楚也懒得自称什么“在下”了,跟这个磨人的女鬼客气就是在折自己所剩无几的寿。
聂小倩依言施为,“好了。公子可以睁眼了。”
荆楚睁眼一看,她没骗自己,暗暗松了口气。
“那我们赶紧走吧。”荆楚催促道,天知道那黑山娘娘什么时候回来,早走早好。
谁知聂小倩却道:“还不行。这黑雾中被黑山娘娘布下了无数阵法,处处遍布杀机。我们先得移动阵眼,才能活着出去。”
“阵眼在哪里?”
聂小倩一指不远处的石亭。
聂小倩推着荆楚来到了石亭前,荆楚才看到石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一副棋盘,上面还摆着棋局。
荆楚讶异道:“聂姑娘可不要告诉我,还得下棋才能出去。我可不会。”荆楚没说大话,他前世今生琴棋书画,四样只勉强会第三样,其他三样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聂小倩摇了摇头:“公子多虑了。公子且拿起天元上的白子。那就是阵眼。”
荆楚怒道:“搞了半天聂姑娘是在戏耍荆某?”
聂小倩突然醒悟,荆楚四肢瘫痪,自己的话大大的不妥,急忙道:“公子息怒,奴家并非有意的。黑山娘娘为防奴家逃跑,在这棋子上动了手***家一碰就会如遭雷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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