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吴铭这样说,我们马上关了手电筒靠在石壁上,大气都不敢出。
我紧张的抓着匕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这次下墓遇到的惊险事情太多了,已经超出了我以往的界限,要是放在以前,遇上这样的情况我早就跑远了,不要说还像现在这样握紧匕首等待着危险的来临。
这样的时间往往都比较漫长,紧张地氛围也令我口干舌燥,我只好不停地吞咽着口水来缓解我过度焦虑的心情。突然我听见我们进来的暗道之中传来了一声尖叫,接着跑出来一个人,浑身是血,蓬头污垢,嘴里念叨着:“老大,救我!我害怕!!”
跑出暗道后他竟蹲在长明灯的下面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嘴里仍然念叨着那两句话。露出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的神色,一会儿像是发现了什么,直直的看向暗道,身子抖得更加厉害了,伴随着恐惧的大叫,而后直挺挺的倒在了暗道口。
我们跑过去一看,他竟是穿着和我们一样的夹克服,只不过被血迹浸透了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应该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攻击,身体被抓烂了好几个血口,周围的血迹都凝固了。
吴铭将他翻过来,说道:“他已经死了。”
我一看也大吃一惊,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被活活吓死的,双眼因恐惧而睁的大大的,瞳孔涣散,嘴唇发白,脸上还保持着痛苦的神色。
三胖子这时候肯定的说道:“他不就是那个在山谷里被自己幻想吓晕的哥们儿嘛。”听他的话我仔细一看还真是,原本十七八岁的年纪就应该在学校里享受着欢乐的时光,可他却跟了个阎罗一般的老大,将他无情的抛弃在山谷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追到这里来的,而且浑身是血,想来一路上也遭受了非人的伤害。
我们把他扶到墙角的石壁上靠着,用水给他洗了脸,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可我们知道他不可能再醒过来了,他在这里会化成一堆白骨散发着恶臭,百年之后,连白骨也会消散,到时候他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三胖子给他捂上瞪着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后他才闭紧双眼没有睁开,三胖子微微作了作揖说道:“大兄弟,走好!有好吃的哥哥会替你吃的,有好玩的哥哥也会替你玩,又要孝敬的老娘就托梦给我,我让革命组织替你去孝敬,你放心那糟老头子马上就要死了,到时候别客气,直接上弄死他,哥替你当着。”
其实世道就是如此,你为他卖命他不见得会尊重你,你为他去死他也不见得会记住你。世道是这样,人心也是这样。
虽然这哥们儿和我们无亲无故的,但他这样在我们眼前死去,多少还是有些悲痛的。
这时候从暗道里突然又走出几个人来,我下意识的拿起匕首转回身一看,原来是二叔他们,为首的糟老头子看到墙角的手下后,没由来的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了悲悯的神色。
看他的脸色多少还是有些真实的,也不是完全的装佯作势,他走到那哥们儿的身边蹲下轻轻地碰了碰脸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线戴在了那哥们儿的手上,上面挂了一个银牌上面写着数字二十六。
这就有点儿涉及别人的秘密了,我也不好去看,就转回身来对着二叔说道:“二叔,你们怎么也会从这个暗道里出来?”二叔先是一愣随后才说道:“怎么,你们也是从这个暗道了出来的?”这就有点奇怪了,八卦阵法开了八门,按理来说应该有八个出口才对,为什么现在我们出来的暗道都是同一条,会不会是因为暗道移动的关系。
我又对着二叔说道:“二叔,那你们有没有发现暗道在移动?”二叔竟点了点头,这就更加奇怪了,八条暗道怎么可能在移动中变成同一条呢。我忽然又想起了暗道中那面墙上的鬼眼,它就是在移动中变成同一条的,难道说这二者间的移动原理是一样的。
这时候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吴铭问道:“那眼睛呢?”
二叔听后摇了摇头回问道:“小哥,你说的是什么眼睛?”而后三胖子争着向他讲述了我们在暗道里的经过。二叔听后也一脸的不相信,直呼到这怎么可能。
随后他也向我们说了他们进入暗道后一直走得很顺利,但自从暗道莫名其妙的移动后就变得不正常了,先是糟老头子突然变得很焦虑,一个劲儿的催促他们快走,脸上大汗不断,就像是会看见什么危险的事情一样。糟老头子怎么说也是道上的“阎罗”,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怎么会被一条暗道弄得慌慌张张,二叔他们就推测他肯定是知道这暗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走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就看到了几个死人,没有任何的腐烂迹象,但都是现代人的装扮,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边上有开封变质的食物、蜡烛、手电筒、登山绳、洛阳铲、背包等一系列现代装备,衣服是统一的,而且还有着同一样的编号,应该是近几年死去的,但死因不详。
按惯例来说在墓穴里看到这样的场景应该是先研究研究再走的,但糟老头子却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小心粘上晦气。”这就有点儿说不通了,盗墓这个行当本就是个晦气行当,糟老头子这样说显然是自己打自己脸了,二叔三叔倒也谨慎,说一定要看看再走。
没想到糟老头子突然间就拔刀相向了,用枪指着二叔三叔问他们到底走不走,这就是绝对的有问题了,说不好死去的盗墓贼和糟老头子原本就是一伙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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