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与之耳语。王妃闻言,不断点头,表示应承,就等付诸行动,将燕云逸一步步引入陷阱之中。
【楼兰王城璟澜宫】
燕云逸端坐在矮凳上,右手执着一枚蓝色玛瑙棋子,若有所思。棋盘上星罗密布,蓝棋似有颓败之势。他虽双目不明,但心中对每一步,都了如指掌,蓝棋落下,瞬间挽回败势。
“燕世子真乃妙人,虽目所不及,但心中自有棋局,顷刻间便能挽回败势。今日一见,果非常人。”金灵下了早朝尚未褪去朝服,一身飘逸金衫,描银画金。束着王冠,眸似深潭,直耀到人心。便直奔暖阁。燕云逸闻言径拂身,冲着声源的方向微微施礼。金灵快步上前托住他的腕部。“你眼睛多有不便,日后这些虚礼自是免了。”
燕云逸微微颔首,低垂眉眼,复又坐在棋盘前,自顾自的下棋。语气逐渐转为清冷,不过数息之后,他又抬眸。“多谢殿下,蓝衷世子之事怕是要告一段落,老奴一死再无人能道明蓝衷之事。并且那幕后人已然给我们警告,怕是此事再追查下去对殿下安危堪忧。”
金灵闻言一拳打在桌案,震怒不已。“可恶,没想到王城之中还有人公然要挟本殿,蓝衷必有冤情,只是本殿无能,不能为其申冤。”那燕云逸曾细心包扎的伤口,经他这么一激动,不出意外的又渗出血来。月关眼尖正欲出声提醒,金灵做了一个禁的动作,不着痕迹的藏在身后。自己只要是震怒,就总忍不住握拳自残,几乎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已不可更改。
燕云逸鼻翼微张,睫毛轻颤。不觉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皱起精致的眉眼,伸出葱段般的玉手。“殿下,您又动怒了,那幕后人兴许对殿下并无恶意,他此番目的也不过是阻止殿下进一步追查。殿下只要不再追踪想必那幕后人也不会出手,此事就此作罢。”解开那早就被血浸染的手帕,又从腰间拿出一条红薯的手帕细致入微的为之包扎。随即松手,站在背着着金灵。
金灵有些眷恋的抚上那红色手帕,眉间戾方缓和,不由从袖中掏出一副卷轴,画上之人眉如远黛,眼含秋水,不显山露水,没有挽髻,宝蓝发带在风中浮动。人间繁华落地,流光万盏,世间繁华都不及那人惊鸿一瞥。
“此事本宫再细细想想,容后再议吧,今日本宫乏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切莫想太多,你所应承之事尚未有眉目。本宫一旦发现公子敏的寻踪,必施于援手。”金灵面色不悦,又交代了月关几句便匆匆离去。
月关护送致金灵出宫,复又折回西暖阁。燕云逸依旧在棋室,面沉如水。不动声色的积蓄破解那片棋局,仿若对一切都是漫不经心。月关瞥着嘴,小声抱怨道。“公子,方才为何不答应殿下继续寻找蓝衷,你不知方才殿下听闻你已无心寻蓝衷那张脸瞬间惨白。恐怕此刻心中窝着一团火,却并未向公子发怒,我方才看着便有些胆颤。”
月关擅与察言观色,若非殷因王子灵倚仗公子,此刻怕已动怒,自己和公子也不会好端端的在这暖阁中。
燕云逸敲落一枚棋子,在空荡的棋室显得格外清脆。“我是故意而为之,那蓝衷的身世虽被人刻意隐瞒但终是有迹可寻,我心中已有数。”
月关尤是不解。“如此有为何不继续追寻蓝衷世子的身份,非要触怒殿下不可。月关愚钝,实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正文 r127诡谲三)
燕云逸敲落一枚棋子,在空荡的棋室显得格外清脆。“我是故意而为之,那蓝衷的身世虽被人刻意隐瞒但终是有迹可寻,我心中已有定数。”
月关尤是不解。“如此又为何不继续追寻蓝衷世子的身份,非要触怒殿下不可。月关愚钝,实是想不出所以然来。”他苦思冥想,只是觉得此举实为不妥,如此一来,他二人再无退路。
燕云逸手执棋子,迟迟未落。“放长线钓大鱼,殿下无非是想知蓝衷世子为何而死,又是为何死后落得如此凄惨下场。而那幕后人三番四次阻拦,手段层出不穷,警告我们切莫再追查下去。若是直接将蓝衷世子为何身死尽数告知,那我们唯一的筹码也没了。并且会被那幕后人因此盯上,如此无益于自己之事我断然不会做。只要我们掌握好这个筹码,那幕后人身份非比寻常,身份绝不次与殿下。必然会出手于我们提出条件,那么我们便能出了这楼兰王城,也不在殿下的管辖范围。此番就看那幕后人何时出手了……”
月关不由咂舌。“世子心思缜密,原早已想好退路。是月关愚钝,不如公子想法周全。”他虽早知燕云逸非比寻常但这几日相处下来越发觉得燕云逸超出他所预料,更为让人惊奇。不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这些也只是冥冥之中,并非我料事如神,人欲所往,心之所向。只稍加揣摩便能洞察他们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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