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继续上课。
“你还真在自学中医的?”
“有师傅的,只是他很抠门。”
听到聊中医,几个室友都凑了过来。
王照仑对着我的书瞟了几眼。“你说,我最近总眼疼怎么回事?”
我瞅了他一眼:“肝开窍于目,要么是肝火太旺;要么………”我停了下。“要么,就是飞机打多了~~”
听到后一句,能感觉的到他的气在咽喉那块噎了一下,脸色微变。
不过他似乎想在大伙面前掩饰,顿了一会后,问到:“肝火旺,要怎么办?”
我再次看了他一眼。“弄点菊花泡茶,喝两天就好了。”
不说还好,一说第二天发现好多人都去买了菊花泡开水喝,我不禁一愣:早知道自己说话这么好使,就应该从老张那里备点货了,让他们买我的,又便宜又好。
“我感冒了,吃什么好?”
刚坐下,就有人过来问医。我再瞄了瞄王照仑,看来王照仑的病灶我说的太准了,肯定是他把我吹上天了。
“校医那买点感冒药就行,我学的是中医,开中药也没人给你熬的。”看王佳夕的感冒不像很糟,我补了句:“你要是有办法的话,可以买点药姜熬个姜汤,多喝几次。如果买不到药姜,菜姜多放点,再加葱。”
“噢。”王佳夕似乎有点不满意,刚转身就又回头问到:“中医不是要把脉确诊的吗?”
诶~~
看我哽住,叶兰笑嘻嘻的用腿怼了一下我的腿,试图给我加力。
叶兰,你不要总大大咧咧的好吗?咒怨完叶兰这不经意的引诱,我慢吞吞的说到:“小病,也不用,不用把脉。”为了避免继续纠缠我,我故意憨笑了下:“嘿嘿!其实我不怎么会把脉,看书多,听的多,不过实践少。”
“那就更应该试试了,佳夕,你坐我这让他给你好好看看。”
呃!
“这次我就是头疼,以前感冒总是感觉冷,这次没感觉。昨晚开始不舒服的,到现在老是发渴。”
这~~王佳夕还真坐下来了,讲起了病状。不仅如此,看到有情况,一下子聚过来好几个同学!真尴尬,我是真没单独给人瞧过病的,那敢乱讲?可目前的情形已经容不得后退了。听了王佳夕的描述后,我再偷偷看了她一眼,真心好看~~
再瞟外外向的叶兰,叶兰也不错,不过容错率高,感觉就是心扉还没彻底开窍,半懂不懂的那种。而王佳夕不同,稳稳重重,让人心虚。
“感觉人烦不烦?”
“嗯,昨晚不舒服的时候,就好烦。”
“上午没去校医那开点药吗?”
听到我此问,她羞涩的笑了。
噢!我懂了,想抗抗,说不定病一不留神就自己好了~~我犹豫了半天,纠结是不是抓过她的手放好,然后诊下脉,可众目睽睽,总感觉那样做像是做坏事,纠结到最后,坏想法竟然越发难控制起来,只好赶紧扭过头,用右手撑起额头,顺便挡住自己的眼………
“那个,先去抓些解热去烦的药吧,多喝开水,目前来说不很要紧。”
“~~解热去烦的药~~”
唉!他们听不懂的。那没办法了,只能放招乱忽悠了,先解了这次的麻烦再说。“中医把头疼脑热这种病分了好几种,但大体上其实是两类。一类冷感,一类热感。你这次吧,明显的就是热感,你看,脸微红,也发热了。可一般来说人发热,就会感觉冷,因为你体温升了,可外界的温度没升,那么你就感觉是外界变凉了。”
看这次他们听懂了,我决定继续说,把这个很大的道理给他们普及完:“但是呢,你这次发热,为什么感觉不到冷?因为你的是内热盛,就是里头热,这也是热感和冷感的主要区别。冷感的是表热,诶……..”忽然发现讲明白挺难的。“中医辩六经八纲,你们应该听过吧,主要就是辩,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冷感就是表热,病在表;热感就是里热,病在里。”诶,似乎这样讲好些,我看这次听众的眼神似乎比刚才亮了许多。
“那要吃什么药?”懂是懂了,不过王佳夕作为病人,最关心还是怎么才能好。
“清里热,绝对不能吃发汗类解热药,对了,有个方子视情况可以吃,白虎汤加人参。知母去烦,配石膏去热,这两个药组合很伤胃,所以配甘草和粳米来护住胃,里热大伤津液,所以才渴,然后加人参健胃补气生津,自然就止渴了。”
哈哈~~一群人都被我忽悠懵了,非要我开药是吧?开了,去抓诶!
“校医那好像没中药?”叶兰打破了沉默僵局。
围观终于散了,观众似乎听的津津有味,特别是赵卫明还跑过来问我能不能借他《伤寒论》看看,我一口答应,但是前提是书要保存好。不过王佳夕好像不开心,没从我这找到解决办法,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半吊子中医医生,祸害人不说,还给中医抹黑。我现在连半吊子都算不上,哪敢开药啊?
一天过后,王佳夕病情加重了!听说她昨晚去买了感冒药,医生居然还让她捂被子出大汗、、、这不,第二天人成了火炉。本来壶里还有点水的,经昨晚这一抽,水壶干了,成了干壶放在炉子上烧,和火炉没区别。(一个老神医如是说)
庸医杀人,一点没错!
王佳夕被转到了学校外面的县医院,为了表示歉意,也为了安心,我省出一天的饭钱去小卖铺给老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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