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被段啸天问得愣了一下,怔怔道:“这话倒有理,却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我看错了......不对呀,这松林明明隐含五行八卦之玄奥啊!怎么会没有杀机危险?”
段啸天见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不禁大笑道:“兄弟你将这里说的凶险无比,甚么生路、死路、杀招......可哪有这些呢!哈哈......惊弓之鸟啊!看来你是多虑了......”李玄心念斗转,思量道;“若这松林没有五行八卦玄奥,可为何从乾位一路走来,到震位,再到这里,其变化却与当年‘天机老人’在沙盘上推演的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难道我记错了......不对......巨松树洞所摆设的石桌石凳明明是给人长期设伏使用的。试想一下,我们途经路旁树洞,若洞中藏伏之人突然出手,我们岂会躲开!这难道不是玄奥机关么......”又想:“我们一路走来,之所以未曾遇到机关玄奥,难道是因为一直沿路行走,没有在松林中乱走乱闯之缘故......这到底是何原因!难道因为年久的缘故,玄奥机关被破坏了?”
李玄正苦苦思索,身旁被体内寒毒折磨得极其不耐的段啸天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李玄。他一心要早早下山,将藏在股骨的富贵镖送出去,因而低骂道:“去他奶奶的,管他什么玄机奥妙劳什子八卦,老子受不了这折磨啦,看来还是要抄近路下山......”说着,丢下李玄,拔腿向两条岔路中间的那片极其茂密的松林闯去。
待到李玄惊觉,已不见了段啸天的身影。
李玄暗叫不好,紧了紧衣衫,将受伤的肋部裹紧,鬼泣剑擎在手中,猫着腰跟了进去。向前走了大约七八十步,便见段啸天正一边高声怒骂,一边拨开遮挡在身前高低不一的松枝,往前走着。段啸天心中愤恨,骂的起劲,突然觉得脚下有异,仔细看去,发现右脚踩中一块腐朽的木板,正疑惑,忽听头顶‘咯吱、咯吱’一阵乱响,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便猛觉一股劲风夹着腐朽的气息,迎头压了下来。
段啸天猝不及防,连忙后退,百忙中还不忘向上斜瞄一眼。这一看,不由让他魂飞天外。原来一根粗约七八尺的巨木正以当头之势砸向自己。巨木来势虽然不快,但高空飞坠的力道却惊人无比。他一惊之下,要向后躲开,才发觉自己两腿竟然软弱无力。要知他被诸葛东方寒冰掌击中后,备受掌毒折磨,浑身力道早已剩了十之一二,因此,他虽全力向后一跃,却也只跃开二尺。眼见巨木就要撞到身上,不死即残,突然觉得后襟一紧,被人大力扯了一下,忍不住向右侧摔了出去。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木撞在地上微微弹起,余势不衰,又撞在旁边的黑松上。
霎时间,松枝纷飞,草叶四溅。
段啸天被摔得天旋地转,脑际一片空白,慌乱了片时,清醒过来。他转头看去,见是李玄救了自己。
李玄见段啸天不顾林中暗藏玄奥机关,独身硬闯,待要阻拦,已然不及,只能紧随其后。谁知没走多久,便见段啸天踩中巨木机关。生死尽在一线,他奋不顾身上前一把将他扯开。
若不是这片松林的巨木机关历经风雨,年久腐朽,巨木下坠时被周遭松枝遮挡,更有李玄相救及时,段啸天如何能保住自己的命!段啸天历经数次生死,虽都危险异常,却当数此次为甚。命已保住,他岂敢再胡乱走闯!待将惊慌心情平复,才觉察自己右腿被巨木撞的鲜血直流,受伤不轻。段啸天被李玄扶起,咬着牙,勉强走了几步,却再也耐不住寒气发作的痛苦与右腿伤痛的纠缠,登时跌倒在地。
李玄从怀中取出阿莹送给他的粉色小瓷瓶,将仅有的一粒玉香续命丸倾倒出来给其服下。段啸天自然明白这粒玉香续命丸珍贵无比,也知自己命悬一线,所受痛楚尽管现在还能忍耐,但若痛楚持续下去,只怕疼也能疼死人,因此也不客气,接过药丸吞了下去。
段啸天服下了药丸,面色苍白,疲惫虚脱,向前走了不到十几步,已气喘吁吁,李玄见了,便忍着肋间的疼痛,俯下身来,将他背负在身,摇摇晃晃着向前走去。
一路走着,二人感觉到此似乎才算真正入了松林。这里松林浓荫蔽天,茂密异常,条条异形小路穿插林间,曲折蜿蜒,迷乱异常,让人奇怪的是,诺大的一片林中竟然没有鸟兽的声息,四周除了叶木萧萧及风掠林间之音,竟安静的让人害怕。
眼见林间的氛围越来越诡异,二人心下不免忐忑起来。
李玄幼时虽然见过‘天机老人’在沙盘上推演过类似的阵法,但首次置身阵中,其玄奥实景与沙盘推演的情势又有太多不同,所以不得不竭力思索阵中生死相克之道,摸索着前行。
不知走了多久,李玄觉得背后的段啸天软软的伏在肩上,似乎晕了过去,不禁暗暗着急,好在这时发现前面一块巨大的石头正是生死两路相克的节点,大喜之下,正想着几步上前,赶快休息一下,没想到,突然看见前面青衫一闪,隐没松林。
这人的身形好熟啊!李玄微微一怔,暗思道:“是谁?这时候了,还会出现在松林中?啊呀......怎么是袁文门?他......他不是被沈无惧打败,已逃下山了么?”
李玄暗暗吃惊,心知此人武功虽不是沈无惧的敌手,但却远远高于自己和段啸天,如此似敌非友难以捉摸之人,还是避过的好!看来只得另寻路径了。李玄暗暗想着,环顾了一下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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