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一招未尽便被花蝴蝶闪开,立时凌空变招,双掌连拍,恰与花蝴蝶回击而来的两条银锁链相遇。他大喝一声,一手化掌为爪,疾拿向锁链端头,一手运足内劲,断喝声中持续连拍,以刚猛之掌劲尝试撕破银锁链之缠绕。这番变招快若电火,正是以刚破柔、威猛无双的手法。倘若不是对自己的内力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谁敢如此做呢!
花蝴蝶见司马南变招如此迅速,不敢大意,手中银锁链招式也随之一变,只听‘呼呼’数声,银锁链翻飞舞动、上下连抖。霎时间,双锁链的攻势剧变,由两点变成四点,由四点变成了八点,由八点变成了十六点......到最后肉眼已难分辨到底有多少进攻点。
司马南见花蝴蝶挥击的双银锁链进退有序,虚实相生,狂舞乱飞中时而如乱花入眼,招招致命,时而招式阴柔连绵,夹缠带打。他毫无惧色,冷笑数声,双掌当胸一错,依旧以快打快,身形快速腾挪闪动时,出手招式一招快过一招,当真疾若暴雨,快若龙腾。
郑平诸人见花蝴蝶抖出的双银锁链变化奇妙,令人眼花缭乱,直如一团团纷乱飞舞的银丝,更像沉淤在密林中的迷雾,让人难以捉摸,极其担心被牢牢裹夹其中的司马南不是对手。正不知如何相帮,却听‘噗噗’‘当当’快若爆豆般击鼓之声响过,花蝴蝶‘哎呀’一声轻呼,似被电击,身子一晃,脸色瞬间苍白无比。原来她拼尽全力抖起的双银锁链网竟被司马南以血肉双掌之力,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双银锁链网既已被破,花蝴蝶抢到的先机便荡然尽失。
司马南见状不禁得意大笑数声,猱身上前,‘呼呼’击出两掌。这两掌力道非凡,掌势浑厚,沙飞石走,已经是凝聚了他毕生的功力。花蝴蝶岂能想到,自己苦苦编织的双银锁链网瞬间会被司马南一双肉掌撕破,惊惧之下,出手招式已再难合围。
她勉强支撑几招,可面对司马南连拍掌势,不得不步步后退。
花蝴蝶接连后退,司马南便会紧跟着拍出两掌。如此,她不得不再后退两步......这一退一进,胜败已极为明显。
眼见花蝴蝶被逼迫的毫无招架之力,想要再退,脚下却力不从心。此时司马南只需再拍出两掌,花蝴蝶不死即残,但恰在此时,距此处十几里外,被灰云笼罩的山阴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啸声三短两长,甚是尖锐急迫,让人闻之不由心跳加速,惶惶难安。
司马南听闻了啸声,脸色大变,出掌登时减缓了许多。
花蝴蝶在司马南掌力逼迫下,正支撑不住,万念俱灰之时,忽尔觉对方掌力一松,压力全无。强手过招,胜败尽在瞬间发生。她暗道:“好险,亏得这几声长啸救了我!这是谁在长啸?怎么听来似被对手迫的很急!”心念转处,娇喝一声,奋力跃出数丈,喘息未定,转头看向司马南,见他神色已变得焦躁不安。她心下奇怪,见司马南收了掌势,冷冷一笑道:“花蝴蝶,算你走运,你我今日胜败未定,待来日老夫有了时间与你再决生死!”说着也不回头,倒纵飞起,几个起落便到了拴马桩下,挺身一跃,上了一匹通身乌黑的健马马背,单手一扯,系在桩上的缰绳应手断开。
诸人听司马南仰天长啸一声,声音尖锐高昂,刺人耳膜,不但直冲云霄,且在昏黄的天空久久回荡。
花蝴蝶动容道:“来日再决就来日再决......谁又怕谁了!司马南别走,咱们再来试试......”正想再说几句给自己打打气的话,却见司马南神色凝重,阴沉着脸,催动黑色健马,马儿嘶鸣一声,向前纵跃出丈余,四蹄翻飞,泼刺刺的向啸声响起的山阴奔去。
李玄与段啸天站在拴马桩下远看司马南与花蝴蝶相斗,战况之激烈,前所未见,正惊叹二人武功了得,不曾料到司马南闻听啸声后,突然跃来。二人吃了一惊,又见司马南看也没看自己,匆匆跃上马背长啸离去,彼此对望一眼,心下这才稍安。
司马南纵马离去,甚是突然,让郑平诸人始料未及。
他们望着司马南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不由一沉,满脸戒备地看着花蝴蝶。花蝴蝶不明白司马南为何突然离去,可她与司马南这番剧斗,内力已消耗大半,只感觉握在手中的双银锁链有如千金之重,见郑平诸人满脸戒备看着自己,心下荡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慌张。
花蝴蝶深吸一口气,强装着若无其事,缓步走到自己的白马前,拼尽全力一跃而上,却故意不急着催马离去,而是低头整理了一下皱乱的衣衫,又从容的梳理了一下马鬃。
郑平诸人愣愣在原地,看着若无其事的花蝴蝶,俱都不敢近前。花蝴蝶瞧得清楚,心下暗道侥幸。她面沉如水的看看郑平几人,冷然问道:“司马南为何离去了?哼,谅你们也不知晓。若他还有命回来,替我转告一声,他极力收留谢木青之事,我帮定然不会罢休,他若主动将其交出来,我们还可以做个朋友!”言毕,纵马离去。
李玄见花蝴蝶纵马远走,郑平诸人对着她奔远的背影乱骂几声,也都上马疾驰而去,心下不由暗笑,转身欲相邀段啸天回店内复饮,却见老者从店内缓步而出,似笑非笑的站在店门口向远处望去。老者此时心情似乎好些,背负着一双大手,身躯挺拔了许多。李玄见他与先前坐在店中角落时,精神气势判若两人,不禁纳罕,心道:“天下混乱,世间是非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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