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马上就好了。”可能是因为两人之间相隔太近,徐崇绪并没有讲得很大声,所以这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带着丝丝扣扣的情谊。
修蕊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快要发烧了,不然这么觉得这么烫的厉害?
给伤口消毒,徐崇绪拿起了手边的纱布,然后贴在了女子的额头处。
“好了。”他从修蕊的跟前站了起来,身影在灯光下一下子被拉得老长,“这几天最好还是不要让伤口碰水,不过这样你回家可能会被家里的人问起来,所以你要不要去戴一顶帽子?”他好心建议。
两人之间一下就拉开了距离,修蕊觉得心里好似有些空落落的。听见徐崇绪的话,她不由笑了笑。“没事,我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
徐崇绪不再多说什么。
修蕊像是想起了从前自己主子普林斯顿遇见男人的模样,她那天晚上给他处理了伤口后,第二天这个男人没有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了。“喂,徐崇绪。”她叫了声他的名。
“嗯?”男人站在茶几周围,在收拾着医药箱,顺带着将垃圾收拾了。
“那天晚上,我是不是把你弄痛了?”她斟酌着词语开口。
徐崇绪:“……”姑娘,你能保证你说话是没有带有一丝歧义的吗?难道你不知道这句话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吗?徐崇绪觉得自己现在是在跟一个小朋友相处,真的一定要耐心耐心再耐心,可是什么叫做“晚上把你弄痛了”?搞得像是他被别人压了一样。
徐崇绪心里是真的挺无语的,但是对上修蕊的那双眼睛,他觉得自己现在要是不给出一个答案的话,可能修蕊以后都还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要是某一天女孩子在很多人的地方对着他问这个问题,徐崇绪不敢保证自己是不是还能像是现在这样保持淡定。
“还好。”他知道修蕊说的是上一次自己受了枪伤的那天晚上。而事实是,一点都不好。拙劣的手法,一点都不正规的“手术”,感觉是仇人想要对他抽筋扒皮,几次都差点把他痛晕过去。可是,这能告诉修蕊吗?肯定不能!
修对徐崇绪的话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因为她压根儿都不相信。没有麻醉,没有专业的护士,就她这么一个半吊子,或许连半吊子都称不上的生手,硬生生地将男人手臂里的子弹挑出来,怎么可能不痛?他又不是铁打的。
“今天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不干那行生意了吗?怎么还有人想要追杀你?”修蕊并不明白今天晚上那些人是想要做什么,以为追着徐崇绪不放的都是想要杀他的人。
徐崇绪已经收拾好了医药箱,坐回了沙发上。修蕊的问题,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修蕊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他也没有打算要把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
“不是杀我的。”他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
“诶?”修蕊不信。
徐崇绪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这么一折腾,都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你该回家了。”男人的语气再一次变得淡漠了。
这是下了逐客令?修蕊有些纠结,她都还没有弄清楚今晚是怎么回事,可不怎么甘心就这么被徐崇绪给打发了。
“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觉得我作为受害人是应该知道实情的吗?”她不依不饶的,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么一个跟男人独处的机会,她不想要放过。
天空中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从层层的乌云中间,透露出一点一点的光辉,最后像是挣脱了束缚那样,一跃在了天空中,给地面撒下了清冷的月光。
修蕊偏头看着徐崇绪的时候,正好就从阳台的窗户上看见了悬挂在外面的天空中的那一轮冷月。
又下雪了。
徐崇绪觉得自己现在是带回来了一个麻烦,修蕊坐在沙发上,俨然就是一副你不说我就不走的模样,他大为头疼。想要用以前那么强硬的手段将女孩子轰出去吧,可是又担心她受伤,还有一个原因,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愿意强迫她做那些她不愿意的事情了。
一男一女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修蕊是个固执地可怕的小姑娘,从前在柬埔寨那边的时候徐崇绪就已经深刻的领教过了。现在也是一样,这姑娘在深夜里待在一个未婚男性的家里,丝毫都没有一点惊觉感,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好像都还是要跟徐崇绪耗到底的模样。
徐崇绪抿了抿唇,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可是适当地迁就修蕊,不代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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