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藏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中。静静地等着屋子里面的人走出来。他不是空等,而是在仔细的分辨那一两声闷哼。
那声音很熟悉,分明是老汉的声音。过了一会,又一声闷哼,这人的声音像是那个农妇的。那农夫的忍耐力比老汉要差多了,她这一声闷哼不仅声音大了许多,而且也夹杂了更多的痛苦之色。
张元不由得疑惑:“这两个人在干什么?”他听了一会,心里暗暗的想到:“不对,应该还有第三个人。”
张元正在侧着耳朵听。忽然,眼前一花,有一个人影挡在了他身前。
张元心里一惊:“坏了,刚才太专心了,居然没有注意到有人。”
张元下意识地就要把桃木剑递出去。但是他发现这个人背对着他。正在院子里面飘来荡去。而且看她的衣服,像是个女的。
张元轻轻地嗅了嗅:“没有鬼气。”难怪刚才自己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张元暗暗地想了想。这个人离地三尺,在半空中飘着走,不可能是人。身上又没有鬼气,也不可能是鬼。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
张元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的,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忽然转过头来。
张元看见她的脸上全是血污和伤痕,看起来狰狞无比。
张元心惊胆战的看着她。右手的桃木剑握得更紧了。那女人慢慢的走过来,目光怔怔的,似乎没有什么敌意。
张元看着这女人,犹豫不定,想着要不要给她来一剑。这时候,那女人忽然把手抬起来了。不过,不像是要袭击张元。因为她出手很慢,那只手也血肉模糊,哆哆嗦嗦的向张元伸了过来。
张元瞪着眼睛,一脸寒意的看着她,只要她敢有什么动作,张元可以保证,几秒钟之内让她魂飞魄散。
那女人的手慢慢接近,已经快要挨到张元的脸了。然后她一趔趄,像是要摔倒。身子一歪,扶住了张元身后的土墙。
而那只手臂,则好端端的穿过张元的身子,按在墙上。张元没有任何感觉。怔怔的看着这只手臂。那女人像是没有注意到张元的存在一样,她的手没有停歇,执着的在墙上描画起来。张元向旁边让了让,看见那只手在墙上画了一个菩萨的画像。她画的很快,惟妙惟肖。然而,用伤口上的血画成的佛像,怎么看都有点诡异。
正在这时候,那小屋的门忽然轻轻响了一声。
那女人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忽然烟消云散了。墙上的佛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这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张元重新回到那个角落。瞪着眼睛,像是一只等待老鼠出洞的猫。耐心的看着那扇门。
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果然是那一对夫妇。他们两个佝偻着背,互相搀扶着,慢慢的回屋了。
张元不动声色的等着。按照之前的推测,屋子里面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然而,张元等了很久,那屋子再也没有人走出来。不仅如此,那里静悄悄的,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到。
张元有些诧异,慢慢的向那屋子走了过去。他趴在半掩的门边,悄悄地向里面望。
里面很黑,但是张元修道多年,目力非常人所能及。他看见一个黑影,像是野兽一样,四肢着地,趴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张元吃了一惊:“这是什么东西?”然后,就在他一错愕的功夫。那黑影居然不见了。
张元连忙探头寻找。忽然,鼻子里面闻见一股血腥味。张元来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影。
他抬起头来,看见这人正是那老汉的女儿。
张元看着女孩,有些不安。手里的桃木剑不知道应该举起来,还是刺下去。那女孩脸上冷若冰霜,看不见半点感情。她轻轻地侧了侧身,然后从张元身边让了过去。理所当然的走了。留给张元一个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杀伐果断,从不手软的张元。面对这个明显不对劲的女孩,居然没有下手。
他带着满腔疑惑回房了。这时候在睡觉是不可能了。没有人看见这种场面之后还睡得着。
于是他开始引导身体里面的饿阴阳二气。阴阳协调,方能强身健体,精进修为。
等到鸡叫了之后,张元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这院子变得很安逸,很祥和。院中的一草一木,都显得生机勃勃。半点没有昨晚上的诡异气氛。
张元在院子里面轻轻的踱步,想找到一些破绽,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村里的人起得很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快,老汉和农妇也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了。
他们两个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仍然一脸憨厚的和张元打招呼:“小伙子?起床这么早啊。我们两口子先去田里做工,等太阳出来了咱们就生火做饭。”
张元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先稍微运动一下再吃饭,的确不错。”
然后,他快步走到老汉身边,轻轻的说:“昨天晚上,我似乎听见一点动静。”
那老汉的脸猛地抽搐了一下。但是马上恢复正常,他摆摆手:“什么动静?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小伙子啊,你来这里是办事的吗?办完了就早点走吧。”
张元点点头:“办完了就走,办完了就走。”
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张元明白。他这些年走了一路,也看了一路。知道这个规矩。张元一副平常人的打扮,老汉自然不知道张元是道士。
张元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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