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凭借程浩冤枉自己而斗争取得的胜利,可以挺起腰杆做人了,却忘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的古训。向小园深刻体会到撞得头破血流的感觉,于是她又龟缩回壳里,继续过那种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的生活。
程浩对小园的样子感到既可气,又可笑:她沿用一种貌似蟑螂般走路的姿势——贴墙根,溜飞快。
这使人很受刺激,仿佛他是张着血盆大口,满爪利甲的大灰狼。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他不过是挠下头这么简单的动作,向小园也会立刻条件反射般逃到三米之外。
向小园如履薄冰般过完这个周末,回宿舍迎接自己的竟然是一团漆黑。
小园拉了拉灯绳,没亮。
“乐意!乐意!”小园叫起来。
“这里呢!”对面传来回答。
推来门向小园和乐意二人异口同声叫起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向小园摸摸自己头上的创可贴,轻描淡写的说:“不小心撞的,伤口不大。你呢?”
“我啊,那个……因为灯管不亮了……”乐意闪烁其词。
小园看看她的腿:“我说大姐啊!灯管不亮了和你的腿成这样有什么关系!”一看乐意的腿就是被烫伤的,又红又肿,抹了药后亮晶晶的。
“我想搬椅子修一下……”乐意吐吐舌头:“然后灯就掉下来了。”
小园还是没有明白灯掉下来和乐意腿烫伤有什么关系。
“我躲那灯……就一脚踩在暖壶上了……”乐意苦笑着说。
向小园长叹一声:“乐意同志!我说过多少次了,只要带电字的东西你就别动,动啥坏啥!腿挺疼吧?”小园又心疼又生气,抱着乐意的腿仔细看看还好烫的不太重。
“没事,是隔夜水。”乐意反而安慰小园。
“怎么你修灯管?钟原呢?”
“她一直没回来。”
“那盼盼呢?”
“盼盼伤了,去医院了……”
“盼盼怎么也伤了!”小园瞪大眼睛。
“她帮我收拾那一地的碎灯管,把手扎了。”乐意很不好意思。
小园苦笑着叹道:钟原不在,天下大乱。
钟原推开宿舍门吓了一跳,三个病号抱着臂怒气冲冲望着自己。
“钟原!这都几点了!”小园大吼起来。
“九……九点二十,你们三个怎么了?”
“你真厉害,鬼混到现在才回来!”乐意讽刺道。
“你们胡扯些什么啊!我回家了一趟,到是你们三个怎么搞成这样!”钟原反问。
“灯掉下来,我躲,把脚烫伤了。”乐意语言极简练。
“然后我把手扎了。”盼盼模仿乐意的口气道。
钟原看看身旁一言不发的向小园:“灯砸你头上了?”
小园瞪了她一眼:“砸你头上了!”
“哇!她今天吃火药了?”钟原小声问乐意。
“警告你!晚上再敢九点以后回来,就打扁你!”小园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乐意意味深长的说。
“是!是!是!几位大小姐,放心吧!知道你们担心我!我和海成连手都没有牵过呢!”钟原是多聪明的人,马上听出了她们的言外之意。
这帮小姐妹真是够能瞎操心的的。
“天啊!”盼盼突然说:“你们难道和乌龟是亲戚吗?”
她的话音刚落,乐意和小园就笑翻了。
“哈哈,熊猫宝贝儿,你不说话是不说,一说就这么经典!”乐意笑得肚子疼。
“你们这些人,一会儿怕我们发展太快,一会儿又笑我们发展的太慢,到底想怎么样!”被她们一笑,钟原面子上很是挂不住。
“对了,别光说我!你呢?那家伙诬陷你解决了么?”钟原赶快把话题转移到小园身上。
向小园止住笑,郁闷的摆摆手:“别提了,那人就是一个神经病!”
“神经病?不会吧!”钟原她们瞪大眼睛。
“怎么不会!”小园反驳:“这礼拜我一去,还没等说话呢,他就把这么厚一叠钱扔给我!足足一万那么多!”
“老天爷!那人的脑子被钱烧坏了吧!”钟原先喊起来。
“他是不是穷的只剩钱了?”盼盼很不理解。
“果然是个神经病!”钟原补充道。
“你收他的钱了吗?”沉着脸的乐意突然插了一句。
“没!当然没有!”小园赶紧否认:“吓都吓死了,我怎么敢拿啊!”
“那就好!”乐意点点头:“他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不一样,金钱至上的法则我们是理解不了的,你不理解他,他也不会理解你,这种人,敬而远之足够了!”
向小园点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
乐意接着说:“不论他给你什么,记住都不要拿!”
小园又点点头:“我知道,我横竖也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爱贪小便宜的人,这点道理我懂!”然后想了想又说:“不过我拿了他三百元,算我三天的误工费,不过又给他做这个季度的房费了!”
乐意摆摆手:“这不算,这是该拿的!”
正说着盼盼的手机响了,她看看号码递给小园:“神经病找你!”
小园接过来没好气的“喂”了一声。
“你的头还疼么?”电话那边的程浩一直不放心。
“没事儿,放心吧!”小聚匆匆回答完,就挂了电话。
“哈!那个神经病挺关心你嘛!”钟原吃惊道。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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