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本来还在哭泣的向小园,慢慢从床上下来,走到乐意身旁。
向小园此刻的心,真的是裂成了碎片,还要强行装作它还完整。
她到现在都如在梦中一般不敢相信,那时两个人共同的梦想,两个人对未来的理想,就这样全部化成了泡影。
这比上次梁靖涛提出分手还令她难过。
他要造世界上最好的火车,她想建世界上最棒的铁路。
他们一起讨论过关于幸福,关于爱情,关于未来的话语,全部成了随口说说的胡言乱语。
当理想和现实发生碰撞时,理想总是会像自不量力去找顽石挑战的鸡蛋般,不堪一击。
就像大家劝她的话,出国多好啊,梁靖涛在澳洲一个月的薪水,可能比在这铁路上干一年的工资还要多。
更多的金钱,更好的物质,更舒适的生活,谁不想要?
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为此而放弃的不只是理想,而是一种信仰。
希望这块养育自己的土地变得更好,希望自己的努力能让国家慢慢前进,希望将来老去的那天,回首时发现自己最爱的地方承载了自己的光荣与梦想。
然而回到现实里,她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么荒唐可笑。
可是她现在还必须打起精神来,因为乐意好像也遇到了什么问题……
向小园拍拍乐意,轻声问道:“乐意,你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听到她的呼唤,半天,乐意才探出头,发现小园的眼睛红肿,好像哭了很久的样子。
“小园……你……”乐意不敢再沉寂在自己的情绪中,赶忙坐起身。
小园苦笑了一下:“靖涛哥要出国了,是移民。”
乐意瞪大眼睛瞅了她半天,然后一把抱住她大哭起来。
她知道这件事对小园的打击有多大。
为什么会这样?这才几天时间,钟原出了问题,小园出了问题,自己也出了问题。
那是她想从记忆中摘除的一段往事,她以为自己逃的够远了,远到足够将那一切彻底遗忘,可是熟悉的人回来了,噩梦般的提醒着自己,过去的一切真的不是一场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
上午的时候,唐渊将车停在地下车库,又重新打量了一遍乐意,笑道:“你就穿这身衣服吗?”
乐意不屑道:“我穿工作服有问题吗?难道你们谈判还要规定穿什么衣服吗?”
唐渊笑笑:“那到不是,不过你不想以此为理由,新买一身衣服吗?”
乐意白他一眼:“我不介意折合成现金!”
唐渊笑着摇摇头,一起走进电梯。
“就在15层的c座会议室,我就不陪你了,娄氏的律师和几个主管部长都会参与谈判!加油啊!”
唐渊冲着乐意摆摆手,示意自己的办公室在上层。
乐意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大步走向会议室的方向。
会议室内,娄氏的人员已经到齐,他们有些奇怪的看着进来的这个女孩。
只见她梳着马尾辫,穿着一身铁路制服,姣好的面容上一双杏眼不住的打量着室内。
这丫头长得很漂亮,尤其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落落大方的气质,这样老土的制服穿在她身上都能透出一种端庄秀丽的味道。
卢经理看见她,赶忙冲她招手示意坐在自己身边。
乐意见他也有几分眼熟,想起这是当年跟自己因为路的问题起过争执的那位经理,于是走过去。
唐渊已经告诉卢经理乐意今天会来,其实真的没指望她能帮什么忙。
卢经理是多聪明的人,他早就意识到唐渊跟这个女孩不一般。估计是唐总抹不开面子,又找了什么借口招惹一下人家姑娘呢。
看到乐意,众人窃窃私语,卢经理只好咳嗽了两声,大家这才闭嘴。
唐渊回到办公室,赶忙将背投银幕打开,切换到会议室的内景,他到是很想看看乐意会怎么面对这次的谈判。
只见日方的代表用日文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中方的谈判代表用中文,时不时还在说着英语。
娄氏的要求很明确,就是撤销合同。
因为对方的灯具已经给自己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不可能一直跟他们这样扯皮。
而日方的代表则不同意,要求必须按照合同办事,只同意更换和维修。
谈判很是激烈,双方的翻译在中间不停的传话,累得额头上的全是汗珠。
可是乐意好像只是很厌烦的捂着一只耳朵,将头转过去,一副:“你们随便吵。”的样子。
唐渊知道这事很棘手,最好的结果估计就是双方各让一步,对方在合同期内能够及时更换有问题的灯具,而娄氏也要把合同执行下去。
估计这个亏娄氏是吃定了,新建的建筑会使用别的品牌的灯,而对方公司的灯依旧要采购完毕堆在库房里,等着合同到期销毁。
会议室里争执半天也没有统一最终的结果,日方代表直接说如果双方不能达成统一,那么只能法庭上见了。
这种国际的经济官司向来旷日持久,估计合同都到期了,也判不出个所以然来。
娄氏的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复,突然,乐意开口说道:“谁说我们跟你们打经济官司了?我们要跟你们打的是人身伤害赔偿的官司!”
她一口流利的京都腔日语,把大家弄的一愣。
日方代表张口问道:“你是日本人?”
乐意没好气道:“我是中国人,祖宗八辈都是中国人!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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