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都呼啦啦来了一群人,于是变成了群殴,众人十七八岁的少年,顾不得脸面,也忘记了身份,只借着酒精的兴奋劲儿疯狂发泄,大有不打死对方不罢休的架势。
待双方被强行分开时,已有不少人挂了彩,气喘吁吁地靠墙坐着,酒也醒了七八分,
走廊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砸碎的玻璃片,地毯和墙壁上甩了血迹,被灯光一打,分外妖艳。
宋玉润隐在人群里,趴着一动不动,丁一白翻出他架着站起来,他心里厌烦,把人推开,骂道:“别他妈的碰我!”骂完没站稳,又一头栽倒。
“我操,玉哥儿你腿断了吧,你他妈别乱动!”丁一白死掐着他的胳膊,把他拦腰抱住,直喊,“他妈的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宋玉润这会儿才觉得腿疼,直钻心,他疼得面色苍白,低头瞅了瞅,然后弯了腰伸手捏捏,说:“可能是断了。”
丁一白骂道:“操,这是哪个王八蛋给打得!哥替你废了他。”
周家林正被人扶着往外走,一只胳膊毫无生气地垂着,听到这声骂,直起佝偻着的腰,轻轻推开搀着他的人,抬腿踱过来,说:“我踹的。”
丁一白大怒,欲要上前跟他过招,被宋玉润拦住:“小白哥,你不是他的对手。”说着,向宋玉润伸手问道:“兄弟,不打不相识,贵姓?”
周家林跟他浅浅握了握,淡然道:“周家林。”
宋玉润笑了笑,说:“宋玉润。”说罢定睛瞅了他几眼,“周兄,我瞧着你有些眼熟。”
周家林闻言,也细细打量他两眼,说:“我瞅着你也有点面善。”
丁一白眯了细长的眼看这两人,那姓周的生得一表人才,只是面底子里匿着三分戾气,他似是断了胳膊,大概正疼得厉害,唇色略略偏白,这人的性子倒是能忍,眉眼镇定,神色平淡,好像没事儿人一样。
外头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片刻不到,便有医护人员拿了担架进来,丁一白把宋玉润扶上去,说:“你忍着点。”
宋玉润骂道:“你大爷的,老子拼命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丁一白回道:“我在厕所……”
周家林拖着伤把酒局上的人物安排妥当,给会所留了名片,让人算好损失给他电话,待到去医院时,天际线已发了白。
早先送过来的人都做完了检查,该住院的住院,该缝针的缝针,走廊上穿梭着忙忙碌碌的医护人员,原本很清净的凌晨,全被这群人给惊扰了。
周家林小臂骨折,替他做检查的是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边给他打石膏边教训:“跟那些人一伙儿的?怎么这会儿才来?胳膊不要了?”
周家林没说话,一旁的魏源问道:“医生,这不会有事吧?”
女医生白他一眼,说:“你觉得会没事儿?这事儿大了,你们都多大了,还打架,啊?当自个儿小孩儿呢,以为还是嫩胳膊嫩腿儿呢?”
魏源被抢白了一番,说不出话来,小护士给他处理头上的伤口,手法重了些,疼得他直抽凉气:“姑娘,你能轻点吗,我这是脑袋,不是西瓜。”
小护士哦了一声,拿剃刀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洗去结痂的血块,露出翻着的肉,魏源嘶嘶吸气,止不住叫唤两声,小护士听他一叫,手一哆嗦,不敢动了,女医生瞪他一眼,说:“他这骨头断了的都没吭声,你那点子伤不至于这么疼,忍着点。”
魏源叫道:“你这是实习的护士吧,给我换个有经验的,我伤的是脑袋,要命的地方,别整个不会干活的糊弄我。”
女医生也不抬头,说:“现在人手不够,你要是能等,就等我处理完这个。”
周家林冲那小护士说:“你甭怕,尽管下手。”
魏源一咬牙,把头低下,说:“来吧,周总您可得替我把关,这小姑娘真是个生手,别给我上错药。”
周家林沉声道:“多话。”
秦青听秦母说对门的周家林受伤了,她多嘴问了一句:“怎么伤着的?”
秦母正熬着骨头汤,说:“喝醉酒摔得。”
秦青想问严不严重,可张了半天嘴,愣是没吭出声来,只是一味的搅着砂锅里的汤,秦母择着青菜,又跟她提起相亲的事:“你也别嫌我唠叨,一个女人家,不结婚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世道就是这样,脸皮儿不够厚,禁不住人家的流言蜚语,活得就不自在。秦青,你要是能禁得住,我也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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