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我逮到你,一定要用老鼠变色粉灭掉你!”
“穿的灰溜溜脏兮兮硬邦邦的,还挖人家的坟!”
“哼!居然把我当鬼?哼!我容易吗我?睡棺材,钻地下!……”
说着说着好像是意识到自己今天挺惨,而且下山来为躲避师傅根本没吃好睡好,似乎非常之惨,便震撼于自己的悲剧中,刚才还庆幸没被师傅找到,现在自己倒忍不住哭起来,
“呜,师傅,腿疼……”
“呜,师傅,棺材不好睡。”
“呜,师傅,山下的绘本里不是说小姐遇难书生会救吗?怎的我被砸了,你都不出来?”
“呜,师傅,你不是狗鼻子么?怎么还抓不到小一?”
“呜,师傅,难道小一真的成鬼了?哈哈!小一变鬼就不怕你了!”
边说边哭实在带劲,听起来不像是难过,反倒越发带了几分幸福。躲在暗处心疼的苏散正犹豫要不要现身,听着这越来越离谱的话,怕吓跑她的心也没了,因为实在太了解这丫头了,再不出声,估计她哭的会越来越开心。揉了揉眉心,自己怎的教出这么一个笨丫头?
“本散人不是书生,也没长狗鼻子。”一边说一边掏出上次她叫嚣许久的夜明珠,柔柔的光渐渐氲开,小小的墓穴里红衣丫头呆愣愣的看过来。
苏散本来是呕着气的,自己心尖尖上的小一淘是淘了些,不过被自己护着还从没被伤过,这次说是和她打赌,实际上也是顺着她让她下山玩几天,这笨丫头不知道,乱坟岗还有自己一个窝,她夜夜套个大红床单飞进飞出,还时不时抓乌鸦玩,若不是自己在这设了阵,不保附近村民找来道士收了她。可那个被放倒在外面的盗墓贼在那乱七八糟挖了半天,居然破了阵,挖出了小一的窝?居然还把她伤了?
看着麻葛乌溜溜的眼睛,苏散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无语了,试想一下,谁见过有人在乱坟岗设阵?还是苏大散人的阵?那不是直接告诉人们“啊嘞嘞,快来看~快来瞧~我是有问题的乱坟岗……?!”可仗着自己在她身边护着,倒是没出别的差错……好吧,他现在不得不承认,在乱坟岗设阵实在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会有乱挖石头的盗墓的……
自家的俏丫头还在幻觉中,苏散再次揉了揉眉心,打第一天见着这丫头,日子就没得安神。看看,这是穿的什么?前几天远远看,只道这丫头在玩红衣厉鬼,可现下听口气好象不是……
再仔细一看,更是抽了一口气,那花纹,那料子,还有绣的密纹纹的鸳鸯……那不是他师傅,小一她爷爷买给他们成亲用的被罩么?明明是藏到爷爷暗室里的,啊!她打哪儿捞出来的?可怜的鸳鸯脑袋已经被剪掉了,只剩四条腿一边两只扒拉在肩膀上……苏散眼睛直跳,幸好多年来习惯了这样的小一,所以面色也并没有什么变化,还能温柔的蹲下来,看向麻葛缓过来的委屈的眼睛,说到,“小一,师傅给你揉揉。”
麻葛为甚叫小一?
麻葛哭的有点恍惚,看着夜明珠亮起来后自己窝里熟悉的身影,眼神有点泛散,也忘了继续哭,更忘了她被师傅找到了这一事实,只是听着师傅说他不是书生,也不是狗,便歪着脑袋思考“书生和狗”的辩证关系,小小的脑袋耷拉着,眼睛有点迷蒙,更是让苏散有点揪心。待见得苏散蹲下来,眼睛直直地看向自己,一脸疼惜和宠溺,麻葛更是无措。下意识的脱了鞋子,顺起了裤腿,指着赫然在目的青紫委委屈屈的说:“师傅,揉揉。”
王三暗道自己不走运,这个女鬼有些门道。本来自己已经在出墓的一瞬间算计好了路线和时间,却不料身子一僵,直直地便砍了下去。眼前有好几具尸体,好像是前段时间被绞杀的山贼,衣上的血水凝固以后有些狰狞,怪不得女鬼不愿意吃。刚开始王三还闭着眼睛等女鬼出来,存着跟她讨饶的心,十来岁的小娃娃应该不至于心狠手辣。等的身子有些冷了,才后悔把衣服给脱了,没在第一时间跪下讨饶也就算了,可自己傻不傻啊,衣服虽说不好,但好歹有一件算一件吧。待自己已经冻麻木了,王三干脆想,原来这女鬼爱吃冰镇的,便一扭头,干脆晕过去了。
这厢王三在备受折磨,那厢苏散也并不好受。
自己和小一说来也是青梅竹马,眼瞅着再等三五年就能和心尖尖成亲,苏散很是得意。可去年自己一个不留神,小时候还天天跟着叫自己哥哥的小一,不知打哪学来的“常识”,说是自己的武功都是苏散教的,非要叫他师傅,一声一声师傅叫的自己的心颤巍巍。一来该死的师徒名分已经涉及伦常,二来还得看顾着越来越机灵的小一被人拐了去。而小一爷爷分明就是在一边看热闹,直呕的他有苦难言。
整日价小一和她爷爷在絮絮叨叨,成亲以后,小一是叫苏散师傅还是相公,苏散是叫爷爷爷爷还是师傅,小一是叫爷爷爷爷还是师傅……这辈分果然是越算越乱……小一果然是自己的克星……
山顶洞只他们三人住,本来那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也算得上毓秀钟灵,可自打小一开始学制药,草地和花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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