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宁愿自觉沦陷于这样梦想成真的时刻,脸上的笑意也越发的强烈。
朱淮闻到酒味,刚开始,还不以为然,以为在准备宴席的过程中,哪个下人不小心打碎了几缸酒,自然并未上心。只是发现酒味越发的浓重,而下人们的神色,开始有些恍惚时,他和鸭嗓子的高公公,终于意识到不对,赶快吩咐还清醒的下人用内力封住嗅觉,而汀兰则警惕地陪着莫家两位小姐,静静观察可疑之人。
众人神智已经完全游离,但身体却一动不动,五拗深知此药的厉害,没有个一时三刻,是不可能缓过来的,干脆得意的吹了声口哨,笑眯眯的翻了几个鹞子,顺手捡了几个石子,翻到了原本重兵把守的围墙边,打算就此离去。只是他未及想到,高公公此次来,绝对安排的很是妥帖,侍卫也有明有暗,此时他一暴露,周边刷的出现了十个黑衣人,蒙着面,凶狠的望着他,很有要他死无全尸的恨意。
对于这样的情形,朱淮有些始料未及,心里一紧,便也脸色发红,眼神涣散,很几分醉意。紧接着,除了回到大厅守着两位主子的汀兰,他的手下几乎也都有些恍惚,但明显,比起院子里的人们,他们只是略有些迷蒙,身上的酒气也很是清浅。
暗处的麻衣教众见此情形,不禁有些哑然,果然……一如教主所言,这个朱淮,很不简单!
原来,五拗用的药是叫做“迷醉”,本是麻葛模仿醉酒之人所制,一旦瓶盖打开,药粉会自动挥发成气体,融入周围的空气,渐渐散布开来,一近人身,便感受身体的温度,又开始繁衍新的酒气,是种扩张性极强的药,但也只是使身体麻木一些,动作缓慢一些罢了,传到朱淮这里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麻葛刚才在树上捏碎的药丸,却是极为霸道,她与苏散思量许久,终于起名为“流觞”,借古人“曲水流觞”的典故,酒杯顺流而下,心思也百转如溪,一旦yù_wàng一个个得以实现,更大的yù_wàng,便会滋生,若是心思澄明得人,自然不会往复,是一个来回便能清醒,可惜世人大都不易满足,明知那不过是幻境,却还要自愿地流转下去,不复清醒。当然,并不止如此,一旦中毒者自愿将此毒游走于经脉之中,自然会渐渐阻塞内力的行走,便等于自损功力了。不过,麻葛只是将其散布于小院之中,却全然没有扩散的可能。
此时,朱淮无非是见得此次居然有暗卫追随,心知皇上对他还是不信任,干脆顺水推舟,也充当受害者,把一切都推个一干二净,即使将来没有查出是谁胆敢如此大胆,与他也绝无半点干系。麻衣教众眼观眼,心观心,都觉得此人不好惹啊不好惹!完全无视此时正在对敌的五拗……
五拗很郁闷,非常之郁闷。
一来,身穿太监服,打架完全没有风度翩翩的效果,让他很是没有激情。虽说自己对小一的药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了,可毕竟离那药瓶很是近,身体有些僵硬是避免不了的,再加上他以为存在的弟兄们居然一个也没出现,判断失误的沮丧让他很是后悔自己的冲动……现在面对这么一场恶战!他怎么就这么没人品啊!
架是一定要掐的,关键是看怎么掐……
我们的五拗还是一个很爱惜自己麻衣教五护法名号的纯正的护党派人士,对于伤害麻衣教形象的事情从来不会做,所以此时他虽然摆着防卫的姿态,脑袋里关于行动的路线,那可绝对是一团浆糊,怎么样才能不暴露自己身份的飘移出这个鬼地方?何况四周还有十个虎视眈眈的黑衣使者,纠结啊!纠结!
黑衣使者终于很是不满他的犹豫,干脆围剿过来,十把明晃晃的剑在阳光下有几分刺眼的光芒,五拗暗道不妙,身形一转,滑落手中的石子唰唰扔出,让他那帮麻衣教的兄弟目瞪口呆:“不是吧!用石子来对抗人家的大刀!五护法,你未免也太牛了吧!”不过转念一想,此人平日里多是大大咧咧,不由得又滴下几滴冷汗……“五护法……你不会……换衣服的时候没把你的身家武器顺便带上吧……”
五拗此时只能在树丛中抱头鼠窜……啊……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对上大内侍卫,却没有带自己的武器……天要亡我啊!他有点后悔,当初为何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和太监的衣服有本质的区别?只顾嘟囔着挑太监衣服的不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堪堪扔在脑后……教主啊!安逸的生活实在不好过啊!
黑衣使者们忽然觉得无力……自己一刀一刀砍过去,那人竟然跟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可就是挨不上自己一击,这样下去,只能跟他耗下去,可谁知此刻会有什么人来偷袭?这么看来,此人只是轻功了得,其他并无甚可怕之处,那就尽快解决掉这个人,看看他究竟是谁派来的!
这次他们几乎用上了全力,向五拗劈过去,眼看五拗就要不敌,个个心中都有些得意,不料五拗收了一脸的嬉皮笑脸,轻飘飘的打了个旋,双手顺势一扬,在他们毫不及防的片刻,手腕上划过冷冷的锐器,手里的刀便很有规律的掉落,落在地上的,还有黑衣人手腕处不停涌出的鲜血,一滴一滴,不一会儿,便在刀旁聚了几分小血凹,很有冲击力。
五拗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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