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的女孩儿,正是最青春姣好的年纪,萧玉枝皮肤白皙,眼眸灵动,容貌本就是上乘,日日精心打扮,朱环翠绕,更是璀璨俏丽。
丫鬟喃喃道:“姑娘你这是要换衣裳吗?可您身上这身儿也是新的,早上才刚穿呢。”
“要你管!”萧玉枝瞪了她一眼,“赶紧给我换上,快点。”
丫鬟也不敢忤逆萧玉枝的意思。她的脾气阖府上下谁不晓得,除了国公爷和六姑娘,谁还治得了她啊?赶紧抬手替她换了衣裳,之后坐到妆奁前,换了几支耀眼的珠钗,收拾罢,才要出去。
丫鬟也要跟着出去,萧玉枝却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厉声道:“不许跟着我。”
“可是……”丫鬟有些为难。她是她的贴身丫鬟,自然是要跟着的,不然若是出了事儿该怎么办?
萧玉枝道:“我很快就回来,你若是跟着我,就罚你这个月的月钱。”她威胁了一番,才提着裙子,匆匆出了院子。
脚步飞快,轻盈的裙摆飞扬,萧玉枝满脸含笑,急匆匆的向后院古华轩奔去……
古华轩旁以假山为屏,其后遍植松柏,环境清幽,小径曲折。小径的尽头是一片荷花池,边上有座六角攒点顶凉亭,名为锦翠亭。此处安静,鲜少有人。一路奔跑,萧玉枝脸上出了些汗,快要倒时,才整理了一下衣摆,用丝帕擦了擦脸。
接着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才敛起笑意,规规矩矩的朝着前头走去。
未看到想象之中的人影。
萧玉枝左顾右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可是……既专程写了信给她,总会来的。兴许略来迟了一些。她是准备等一会儿的,若是他再不来,她就走了。
可抬头一看,看到荷花池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放着什么。她提着裙摆,慢慢走近。
看清了,才知是一方宝蓝色的汗巾。
这个颜色,按理说是男子所用。萧玉枝脑袋简单,并没有多想,理所当然认为是卫樘的,便立刻跑了过去。
……
郭素宜静静站在假山后面,远远看到那抹妍丽的身影,嘴角轻轻往上扬。
“素宜,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忽然传来了声音,郭素宜吓了一大跳,转过身去,看到站在面前的郭安泰,才道:“大哥?”
郭安泰脸色淡淡,继续问道:“我在问你话呢?”
他刚来护国公府,便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朝着这边走来,不晓得在做些什么。看到妹妹支支吾吾,郭安泰自然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妹妹一向温顺乖巧,也不大能想象她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待他朝着凉亭看了过去,便看到有个姑娘在那儿,仔细一看,一眼就能认出是护国公府的五姑娘萧玉枝了。
见她往荷花池边走去,低头不知要去捡什么,之后就惊呼一声,“噗通”落下了池,然后挣扎呼救。
一下子就明白了。
郭安泰怒目看向面前妹妹,道:“你要害萧五姑娘?”
“大哥……”郭素宜的眼泪都出来了。这萧玉枝一直欺负她、嘲笑她,她只是想反击罢了。若是无冤无仇的,她又怎么会害她呢?她那么坏,她惩罚她一下又怎么了?
郭安泰没想到妹妹居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侧头,就看到长廊上,一个男子身影朝着这边走来。
是工部的右侍郎田抻。已年过半百,看上去精神矍铄、腰板硬朗,今日也是特意来护国公府,替萧淮贺寿的。这田抻近些日子与郭家的关系不错。因田抻在工部是肥差,妻子早亡,尚未续弦,郭母张氏觉得田抻家底殷实,出手阔绰,脾气也不错,而且年纪大些的男人会疼人,便有意将郭素宜许配给田抻当续弦。
看到在池中挣扎的萧玉枝,和缓缓朝着这边走来的田抻,郭安泰哪里还不明白?
见着妹妹拉着他,才用力的将她甩开,厉声道:“你干得好事!”
……
萧鱼与卫樘说了几句话就准备回戏楼,春茗却是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对萧鱼说:“娘娘,五姑娘出事了。”
萧玉枝?萧鱼一听,当下便与卫樘一道去了萧玉枝的芝澜院。卫樘不方便进去,便待在外头。萧鱼带着丫鬟直接去了萧玉枝的卧房,看到罗氏和二婶他们都在,见他们要行礼,忙制止了。
萧玉枝裹着锦被窝在榻上,披着发,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脸色也不大好看。柳氏也心疼的哭哭啼啼,也不晓得该如何说她了。
萧玉枝刚才呛了水,迷迷糊糊的,这会儿倒是清醒多了。她嘟囔道:“不就是落水吗?反正我也没事儿。”怕母亲责罚她,说得小心翼翼。
自然不是小事了。今日萧玉枝落水,又被外男所救,便是萧家是将门世家,如此肌肤相亲,姑娘家哪里还有清誉所言?
萧鱼也知道的差不多了,这萧玉枝不知何缘故,独自跑去了后院的古华轩,又不慎落了荷花池,最后被外男所救。
前院敞轩,郭安泰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墨绿交领直缀。
萧玉枝的父亲萧三爷忧心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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