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差点要撞上了,真是心疼死奴家了。”轻柔的女声传来,犹如蜜糖一般甜腻软哝。
她挪开手便看到身穿昆仑黑袍的女子抱着花信靠在墙边,“你……”
“冉冉不记得奴家了么?”纤手轻扬,除去人皮面具,现出一张千娇百媚的女性脸庞。
李冉冉吐血,人人都会易容术,这是什么社会啊!心虚的窜到殿堂边关上门,她指指昏迷状态的花信,小声道:“他怎么了?”
伊娘咯咯笑着,空出一只手抚过花信的脸颊,“不过是中了奴家的睡蛊,三个时辰就会醒来。”
闻言她长吁一口气,忽而又想起了什么,气急败坏道:“你不是昨天就该把他带回苗疆么?怎么拖了这么久?”
“奴家昨夜去了飘渺居没寻到花郎,不知道这负心人去哪花天酒地了。”伊娘无辜的眨眼,口气里满是幽怨。
李冉冉倒抽一口冷气,花郎?好囧的称呼……心慌的挥了挥手,她压低声音:“快把小师叔带走,从此你们可以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快快!”
“可是这样奴家不是看不到你了么?”妖娆女子笑得一脸妩媚。
李冉冉赶紧打发她:“我可以去苗疆找你啊!是不是?快些走吧……早走早超生……”再不走等花信醒过来就没机会了!到时候自己否认和伊娘认识的谎言都要被戳穿了……
“也好,那奴家便先走了。”临走附送一个媚眼。
“等等!走侧门!”李冉冉指着角落,坚定的开口。
“嗯。”
门外忽而传来动静,紧接着大门被人硬生生撞开,冷到骨子里的女声在耳畔响起:“你在做什么!”声音饱含怒气,凛冽至极。
电光石火间,一切都变了……李冉冉尴尬的看了眼怀里的花信,四处张望一下却不见了伊娘人影,于是只好苦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峰回路转
怀里抱着美男,身前站着表情狰狞的冰山美女,这……真是一副不怎么和谐的对峙画面啊……
小心的将花信放到地上,她故意无视迎面而来的杀人眼光,背着双手抬头作望天状。
“你把他怎么样了!”陆青依疾步走至花信身侧,探了探他的鼻息,继而又恶狠狠问道:“说啊!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了不知道了!”李冉冉忽然就来气,这女人无论何时都那么嚣张,太不可爱了!
陆青依也不再同她废话,抽出苍穹剑,怒目而视,“不说我就杀了你!”
“你还想大刑伺候不成?”李某人成功的被激怒,瞬间就摒除去性格里的狗腿成分,干脆伸长脖子凑到长剑面前,“来啊,朝着这儿刺,动脉大血管就在这,保证一剑毙命!”
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嘴硬,陆青依反而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僵了好一阵子才冷冷回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
她正要回嘴,脑门却被异物弹了一记,抬眼却发觉房梁上附着一个人,那人冲她眨眨眼,眼神里满是狡黠,于是李冉冉立刻心领神会的闭上嘴,不再妄逞口舌之快。
“怎么?现在又怕死了?”陆青依趾高气昂的抖了抖长剑,语气里满是鄙夷。
李冉冉微笑不语,幸灾乐祸的看着花蛇盘旋而下,继而凉凉缠上陆青依的脖颈。听着耳畔响起的尖叫,她不慌不忙的走至门边,扭头望了一眼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某人,继而慢条斯理的步出断念殿,甚至还不忘带上门。
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里边应该相当激烈吧?她耸耸肩,让那陆大小姐早点搞清楚情敌对象也好,省得自己三不五时就要遭受莫名敌意。
途径后殿却依稀听到里头传来谈话声,迟疑了一下,她终是抵不住内心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悄悄附耳过去——
“掌门师弟,后山的事……”
“能破云阳阵的人屈指可数,近来江湖传闻段离宵身受重伤,想必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他了。”
“不知掌门师弟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邱络绎是昆仑的罪人,眼下被人劫走,我必要将其追回。”
后面的对话她无心再听下去,匆匆忙忙走到坤虚山脚。抚平慌乱心跳,她习惯性的蹲下思考问题——
原来大叔竟是被段祸水劫走了,那屋子里触目惊心的血迹难不成是那家伙留下的?不安的揪着手指,李冉冉俨然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听刚刚的对话师父必然是要去一趟莫离山庄了,自己到底要不要去通风报信一下……
“我是奸细啊——”低声叹了一口气,她倏然站起身,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果断抽出嵌在衣带里的长条物,绕到古树下拉开,里面掉出一张白色纸条。
“锦绣楼。”李冉冉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上边仍是只有三个字,她困惑的皱起眉头,什么意思?还以为这是个类似信号弹的装置,怎么只有一张纸条?
恰好身边走过两个昆仑弟子,她挥手拦下来,“你们两个等一下。”
“大师姐。”两人恭敬弯下腰。
“嗯。”李冉冉顿了顿,试探性的开口:“那个……锦绣楼在哪里?”
闻言那两个弟子愣住,面面相觑好半天,其中一个尴尬的清咳一声,“回禀大师姐,锦绣楼是……”
“什么?你说大声点啊!”她只看到对方的嘴唇嗫嚅了两下,压根就没听到后面的内容。
“是钱湖城最大的……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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