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一把火,又因为热烈的过度,所以有点羞涩:“这路上过来很热吧?”
李益笑了笑,脸皮跟她一样薄,受点刺激就要红。
“还好。”
两人虽然认识很久了,但止步于君臣,对于彼此私底下的爱好习性,其实不甚了解。除了床上的欢好,类似这样日常的相处之前没有过。她在试图熟悉他亲近他,在除了**之外的领域探索彼此,他心里也一样。但因为两个人都很害羞,心一起跳,脸一起红,眼睛一起笑,就都羞愧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冯凭一边笑,一边感觉自己的脸在隐隐发烫。这太大胆了,简直不是一个女人该做的,好像在上赶着倒贴,但就是非得这样做。时刻牵挂他,把自己喜欢吃的一股脑儿塞给他,找机会跟他见面,听他说话。除了这样,没有更好的法子能表达自己渴望恋慕的心情。
不好意思找话,就吃饭吧。
叫的设宴,其实很简单,就在榻上摆了个食案,两三道小菜。一道去了骨的烤乳鸽,将整只乳鸽剃了骨,又不损其形,烤的焦香四溢,切成薄片,摆在银器里。一道烤脆饼,是将面擀成薄面皮,将肉糜调好味,抹在面皮上,放进炉中烤制,出来是脆脆的。还有一道羊羹,是将上好的羊肉煮至融化,使肉完全烂入汤中,倒进容器,放凉后结成凝固的羊肉冻子,再切成薄片。吃的时候蘸着酸辣的蘸汁,夏季凉爽开胃,一道凉拌的罗勒,另有几片哈密瓜。主食是汤饼,煮熟捞起来又过了冷水,再入放凉的汤中,看起来也十分凉爽,最适合炎夏食用。
两个人的宴也是宴。
他吃饭的动作也很认真,细嚼慢咽不发出一点声。冯凭坐在对面,手托着下巴,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似的,两眼迷迷看着他笑。
李益被她一直看着嘴咀嚼,就也是笑,感觉他在吃饭,她在吃他。
“为什么不吃葱?”
李益笑:“不知道,就是不爱吃,吃不惯。”
“还不爱吃什么?”
“肉桂茴香,香味太重的香料都闻不惯。”
冯凭心想:可爱。
不吃葱,不吃肉桂茴香有什么可爱的?但听他一说,就觉得满是可爱。
吃完饭,李益漱了口,问她:“下午还长,要睡一会午觉吗?”
冯凭说:“要的,要先洗个澡。”
李益说:“身上不方便,这要怎么洗?”
冯凭笑说:“不能下池子,抬个大沐桶进来,站在沐桶里,用水淋浴。”
李益说:“那你自己不好弄,我来帮你吧。”
冯凭有些羞:“身上不干净,还是不要了。”
李益笑说:“没事。”
冯凭拒绝了两次,李益坚决,她便笑了。等食案撤下去,太监抬了个大沐桶进来,足足有半人高,大的可容纳四五人。大桶的热水也抬进来。冯凭除了衣服下到沐桶中,过了一会儿,后背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肌肉和体温,李益也下来了,他也除了衣服,不留寸缕。
冯凭就背对着他笑。
很快,温暖干净的热水从肩上浇灌下来,烫得她浑身舒服,反射性地打了个哆嗦。
李益也笑,一边用瓢连续不断地往她身上浇水,一边说:“水烫不烫?好像有点烫。”
冯凭说:“不怕,烫一点好。”
李益说:“冷不冷?”
冯凭笑说:“不冷。”
血水顺着她的腿往下流,混合着热水,在脚下汇聚成红的颜色,淹没了两个人的脚,却谁都不在意。她低头看到脚背,男人的脚大一些,瘦而且骨骼分明,女人的脚嫩小一些,柔若无骨,但颜色都是象牙般的无暇净白,各有各的美处。
冯凭有些无力,他胸膛的体温刺激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靠,后背几次贴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李益一只手抱着她靠在怀里,一只手给她身上抹澡豆粉子。
他很仔细,将她脖子,手臂,腰上都抹了,然后用手搓起细沫。
冯凭笑说:“好舒服。”
李益笑:“水舒服还是我给你洗的舒服?”
冯凭说:“都舒服。”
李益笑,拉她手:“转过身来。”
冯凭转过身去,面对他,先是看到他脸上的笑,然后是看到他白皙的胸膛和上身。他算不得顶强壮的人,但胜在身材高匀称,肩膀到腰部的线条非常流畅,条顺,肌肉饱满,正经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她目光看到他下面,那里已经棒槌似的举了老高,颜色红的非常鲜艳,跟他身上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知道,但是没当回事,只由它挺着,继续给她身上搓澡豆,搓了背上又搓正面。
冯凭在他的掌控下,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突然就感觉特别活泼快乐,在他身边可以自在畅游。她不由地笑出声来。
李益笑说:“把你高兴的。”
他蹲下去,捉住她脚踝,将她一只脚举起来。冯凭忙配合着他抬脚。他将她腿上,脚踝,脚背和脚底心也搓了一番,搓了这只脚又换那只脚。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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