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去掰开她的手,但又怕伤了她,并不敢十分使劲。清婵显然也是知道的,但她才不会对斯陶心慈手软,她拧着斯陶的耳朵,按着他的脑袋,恨不得给他推进前面的湖里去。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是在做什么呀?”清婉她们正看热闹呢,就听见有人惊呼道,往那头一看,就见不远处的一弯拱桥上,白静姝正一脸惊恐地立在那里,而斯陶屋里的大丫鬟春彩,则忙不迭地往这边赶了过来,同时嘴里叫唤着:“我的好表姑娘哎,快住手吧。”
清玉一个迈步,就拦在了春彩面前,笑道:“春彩姐姐急什么呀,他们两闹着玩呢。”一旁闹着玩的清婵,很配合地手上使劲,斯陶禁不住又是“哎哟”一声。清玉一笑,睁眼说瞎话道:“你瞧,这不是挺好的嘛。”
“这……”春彩急得不行,但又不敢越过清玉去,只能站在那里干着急。
清秋见春彩是真急了,便想去说和说和清婵,却被清婉一把给拉住了。“你别管,让他们去闹。”清婉扬了扬下巴。
见这两位也无动于衷,春彩只能回头去寻白静姝,后者一手捂了嘴,作一副受了惊的样子,弱柳扶风一般地走了过来。清玉转头给了清婉清秋一个眼色,她二人会意,倒要看看这位白小姐要如何行事。
“你们……”白静姝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光天化日之下,竟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这要是叫人看见了,你们越国公府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啊?”她说着转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清秋,“身为长姐,唐家的大小姐也不好好管教管教妹妹们?我听说您可是许了人家的了,要是过门之后也如这般地治理家务,怕是不行的吧?”
她这话倒是说得一脸诚恳,可以说是苦口婆心了,只可惜,在场的除了春彩,大约没人买她的账。清婉本就不待见她,又听她一口气说上了这许多,甚至连清秋都被无辜中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清玉也气得很,只是她还不够快,还没开口,就被清婉抢先道:“真是劳烦白小姐了,来给我们家说教。”她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却不见一点笑意——了解她的人,比如清婵,比如清秋清玉,都知道她这是动了真格了,反而个个心里都有点期待起来了,她们可爱看清婉跟人斗嘴了,毕竟一年里也难见几回。
“不过,有几点我想你可能没弄清楚。”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她的声音本就有些清冽,此刻再加上这副凉凉的口吻,就像是深秋的风拂面而过,不似寒风冷冽,却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那股子寒意。“首先,退一万步说,我家大姐姐日后如何治家,压根不劳您操心,她自有亲生父母教导,不是那起子没爹没娘的人可以比得的。”
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白静姝的痛处了,谁都知道,她就是因为没了爹娘,才寄居到这里来的。听了清婉这话,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斯陶吓得赶紧给清婉摆摆手,却被清婵一巴掌给拍了下去。
清婉只当没看见,继续道:“再则,我们唐家的兄弟姐妹,从来都是兄友弟恭,姐妹和气,从无管教一说。啊,不过,你白小姐是独女,上无兄姐帮衬,下无弟妹扶持,怕是没经历过我们家那样的,所见都是那些不成器的人,才需要人管教,这倒也情有可原,实则怨不得你了。”
听到这里,清玉实在是绷不住了,忍不住笑出了声。白静姝却是一脸苍白,一双手死死地攥紧了帕子,关节处都发白了。她眼里的泪水打着转儿,却被她强忍着不落下来,倒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清婉心里冷笑,往常清嬿不想吃药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子,就白静姝这点子功力,显然还不够打动她。
“至于我们越国公府的脸面嘛,”清婉哼笑道,“这就更不劳您操心了。且不说我们才是和陶哥哥打小一起玩的,这般拉拉扯扯算不得什么,就算是给人瞧见了,谁又会说什么呢?顶多就是些小人嘴里不干不净罢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春彩,你说我讲得可对?”她望向那丫头。
春彩看了看白静姝,又看了看清婉,赔笑道:“表姑娘说得是,只不过……”
清婉一抬手,继续道:“白小姐若是有闲心替我们着想,还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省得落人口舌把柄,那才叫不好呢。”
“你,你什么意思?”白静姝不明所以,问道。
清婉没说话,只是望向了清婵,她这次倒是很聪明了,早拿出了从斯陶那里得来的香囊,拿在手里转着,然后看向白静姝,一笑,道:“怎么,白小姐不记得这个了?”
待看清了清婵手里拿的物件,白静姝的脸上是红一阵,又白一阵。她抬手指向清婵,哆嗦着声音问道:“你,这怎么会在你手上?”
清婵一笑,抬手搭上斯陶的肩,拍了拍,看着白静姝,咧嘴笑道:“你猜啊。”她这幅笑脸,就算是清婉见了,都觉得很是欠揍了,更别提白静姝了,她估计早在心里将清婵千刀万剐了。
“你,你们……”白静姝看看清婵,又看看斯陶,很是无助的样子。奈何斯陶此刻也是没了主意,喊一声阿婵妹妹,又叫一声静妹妹,结果前者哼了一声,无视了他,后者又只管哭哭啼啼的,也不理睬他,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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