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之后,一切又回到了紧张忙碌的学习生活中,朝晖发现坐他后头这姑娘有点不简单,不仅身材不错,学习也非常好,到底是书香门第世家,一家子的学霸。班委选举的时候,班主任任命她当了班长,而朝晖因从小喜欢漫画,能画着一手不错黑板画,于是也任了一个宣传委员的名头。
开始的时候,班上总有几个刺头不服这位女班长的“管教”,每每此时朝晖总能挺身而出维护她,而写着一手好字的映雪也投桃报李的帮忙朝晖写写黑板字,久而久之,彼此间竟有了一种朋友般的信任与默契。
入秋的山城总是细雨蒙蒙,时而如烟似雾,袅袅悱恻,时而如丝似针,千丝万缕。
一天放学后,朝晖和映雪在班里出着新一期黑板报,画累的朝晖坐在后头休息,前头还在埋头写字的窈窕背影不觉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披肩的长发如瀑般黑亮,芊芊细腰更显臀部优美的线条,深色的校裙无法遮掩修长的双腿,露出雪白细腻的小腿,好似水嫩的萝卜,婀娜的身段增一分太胖,减一分太瘦,真是一尊美丽可人的艺术品,朝晖欣赏着这美好的身姿陷入了沉思。
映雪发觉后面半天没啥动静,不由扭头看了看。
朝晖赶紧找话题转移尴尬:“我说小高啊,你写字怎么这么好看,都说字如其人,古人诚不欺我也”。
“你这算夸我的字,还是夸我的人呢”
这提问似有诈,于是朝晖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像个sè_láng”
被看穿了的朝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下,为了挽回面子回了一句:
“所谓一见钟情,不都是见色起意嘛”
映雪嘟着嘴不予理睬。
一会儿,映雪也写累了,于是也一块坐下休息,无意瞥见了朝晖的耳机。
“你听英语吗?”
“这么了解我,你看我像吗?”,朝晖瞪着期盼的小眼睛。
“不像,那你都听谁的歌呢”
“beyond,你喜欢吗”
“不喜欢”
朝晖有点失落。
“我喜欢听一些老歌,比如张学友、孟庭苇……”
“张学友?”,朝晖来了精神:“登登登,看”,只见他从包里拿出一张最新张学友专辑。
“哎,你从哪里变出来的?”铁杆歌迷的映雪兴奋的叫起来
朝晖把磁带插入耳机,分了一个耳朵给了映雪,映雪戴上后表示很满意,朝晖好不容易得到映雪认同,得意地学着歌星伴着节奏手舞足蹈着,把映雪逗笑了。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下的越来越大,却丝毫不影响屋内的两人沉醉在音乐的美好之中:
“我最爱你与我这生一起/ohoh
那惧明天风高路斜--暗恋你--woo...”
欢快的音乐停下时,突然间的安静让气氛变得暧昧,两人对视到了一块,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开始萌芽。
这种暧昧就像这细雨一般,润物无声,慢慢靠近,撩动着少年懵懂的心,而一旦发芽,这种躁动就开始疯狂的滋长,朝晖脑子里开始满是映雪的影子,逐渐只要见不着她,就觉得莫名的烦躁,看整个世界都变成黑白色,只要能博她一笑,世界又变成明亮的彩色,连花儿都在悸动。
他第一次发觉上学是那么的急不可待,连她触碰的书本、坐过的桌椅都能吸引着他,放学反而成了最难熬的时刻,在那漆黑的夜里,他辗转反侧,左右难眠!总算明白了什么是相思之苦,既折磨人又让人欲罢不能。此时此刻,漫漫长夜是如此的孤寂。
终于朝晖习惯了每天和映雪煲起了电话粥,以解相思之苦。向来一分钟挂完电话的朝晖,仿佛成了满腹经纶的诗人、妙语连珠的演说家,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玩笑,一晚几小时过得像几分钟那么快,直到深夜才不舍得道别,临别前还要放一首张学友的歌:
“在这美丽的夜里
等你等到我心碎
怎么不见旧爱侣
问问为何我空虚…”。
或许再没有更好的言语能如此深刻的寄托与传递着他的爱恋。
而映雪也发觉自己似乎陷入一种漩涡难以自拔,既害怕又喜欢,即讨厌又期待。朝晖总不时地带她干一些疯狂的“坏事儿”:
一向乖乖女的她从不迟到早退,每堂课必正襟危坐认真听讲,而浪荡成性的朝晖就不一样了,态度完全取决于喜好。譬如政治课的老教师每次必反反复复、唠唠叨叨念着书上的一些枯燥的理论,大约年纪较大,眼神似乎不好,总看不清哪个是谁,也自然数不清到底几个人没来上课,所以朝晖几乎逢课必逃。
一次政治课上课铃响时,映雪突然被人拽着衣襟,拖出了教室,同学们发现原来是朝晖居然拉着班长逃课,映雪生气地捶着朝晖,但是被拖远了回去已来不及了,只好跟着就范。
朝晖带她偷偷翻墙而出,这是她平生第一次逃课,从高墙下跳下的那一刻,她竟觉得紧张刺激又很有新鲜感,朝晖拉着她到路口的小店喝奶茶,虽然平时也常常喝奶茶,没觉得有何特别,可在这时点上偷偷摸摸的喝着,让她觉得滋味独特。
朝晖喝光了奶茶,嚷嚷不够要和映雪一起喝,映雪不同意,让他自个再买一杯,朝晖不同意,硬是要把吸管插入映雪的奶茶里。
就这样,两人喝着同一杯奶茶,靠的太近不时会碰着额头,竟有种奇妙的感觉,映雪突然明白了朝晖的“不良居心”,逐渐脸颊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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