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来时,身边只剩下了任若。
“他们人呢?”我愣了愣,问到。
任若耸耸肩,向着一个方向指了过去。
我心头一紧,忙拉着她向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那边看起来是进入坝沟的方向,沟里谁知道是什么路,万一走散了,又会耽搁不少时间。
我和任若踏着迁步飞速的奔在路上,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条岔路。路分左右,一条上山,一条下山。上山自不必说,下山的路旁有个施工的警示牌,想来应该是山体坍塌吧,我们没有再向着那边走,转向了上山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已经空无一人了。
我们一路上了山,山上树木茂盛、遮光蔽日,不时地山风吹过,树木影影绰绰,分不清方向。我和任若开始有些恍惚了,步子渐渐的放慢了下来,就连刚刚的紧张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精神开始放松,意识渐渐地涣散,困乏感随之而来,大脑开始越来越迷糊,影子在眼前晃着,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闭上眼睛睡到天昏地暗。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让自己勉强的保持着清醒,任若已经站不稳了,依靠着身旁的树,眼睛已经渐渐地要合起来了。我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倚靠在旁边的树上,眼睛微眯,想要小憩一下。
将睡未睡,半梦半醒的时候,我的大脑猛地被一阵冰冷感充斥起来,一连串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我看见一个怪模怪样的人站在我们身后,二胡和师父他们却在自相残杀,雁族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身旁,却一个个都化作了石像,雁清和雁修傻站在一旁,雁风师父则是躺在一边,不知生死。
我惊醒过来,心中大叫不妙,也没有叫醒任若,直接便架上了肩膀,背着她一阵狂奔,身后有一阵狂风袭来,我急忙向左跳过,头那么大的石块就这么砸在了我之前所在的地方。
我惊出一身冷汗,没敢回头,脚下迁步速度再次提升,身后不断地有石块砸来,震得地面不停地颤抖,我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没过几步,我们到了山顶,身后已经没有石头再丢过来了,只剩下那些随风摇曳的树和影影绰绰的灌木了。任若在我背后缓缓地醒来,还伸了个懒腰,看样子是睡了个好觉啊。
“你你你背着我干嘛!”刚醒来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先推了一把,然后我正面趴倒在地,她则是从我身上跳了下来,好好的站在一旁,面色通红的指着我。
“咱们刚刚被人追着打啊喂……”我趴在地上不想起来,刚才的一阵跑让我的腿麻木酸胀,一点都不想动弹。
任若还在一旁红着脸掰指着,似乎要给自己想一个合理的说法而自言自语着。而我则是趴在山崖边向着周围望着,心中还在不断地思考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任若进入林子没多久,就困乏起来,两人险些都睡熟了,幸好学习过的远智术将我及时惊醒,还附带送了一串预见,紧接着就有谁用石头开始砸我们,将我们逼到了这里,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情,还是不要歇息的太死,看样子要随时跑路啊。
我些许的放松自己,看着四周的地形和山水走势,猜测着师父和二胡他们会向着哪里去。我趴着的山向下有一条陡坡,坡上大多是些灌木,还有一些树稀稀拉拉的长着,虽说长得不好,却也不坏。再向下有条沟壑,水流自上而下,在最下面的沟底汇成了一个小溪,再向远望去,有个小小的水潭,水潭向后有个断层,潭中的水从那里翻飞而下,形成一个不大的瀑布。如果我们不是逃命,还真想在这里多玩一会。
再向远处就看不到了,只有绿油油一片,分不清是树还是灌木丛,其中夹杂着些许的红色,好似点缀着红莓的青果派……这么大的山怎么只有那几块是红色的?从这个距离看我们距离的不是很近,但都在山上,那边是山脚,这边是山顶,那红色如果在眼前的话大概会是人一般大小吧……
我心头一紧,忙站起来拉着任若就向着那边的红色追去,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心头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虽然现在的我们还算得上是半个修行的人,但却没有常见小说中那么吊炸天的技能,飞来飞去什么的完全不现实。
踩着迁步,没过几分就到了山下,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这也不过是看人看技巧的事情罢了,有的人天生就会上山而不会下山,就好像有的人天生力气大而不会发力技巧,有些人却是天生会些发力技巧却没有那么大的力气。所以强壮的人常习武,瘦弱的人常健身,想要求得平衡,求得进步。
我们到达了那个红色的地方,那是一件非常大的披风挂在树上,看起来很像古时将军披挂的披风,却不知是谁留在这里的。
前方突然传来的叫喊声和打斗声,让我们反应过来,压下身形飞奔了过去。
又是魇龙将,这一次是一个小队的样子,十几个人拿着武器,龙甲之中只有一团黑气,看不见面貌以及手足。正前方有一个带队身穿战甲的人,虎背熊腰,手中随意的拿着一支不知从哪里来的破烂长枪,正与一个身材瘦长,黄瞳蛇目的人对视着,他们全部都站立不动,唯有那个黄瞳蛇目的人正转着脖子向着四周瞧着,那怪人身后还留有四道身影,我立刻辨认出了大马和包子这两个大个子。
正想上前,却没想那怪人竟是双眼盯了过来,蛇目的瞳孔又细了几分,之后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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