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的功劳?”
“婢子识得些字,喜欢看杂书,但那些诗词典籍却是避之不及。有的杂书里提到某种吃食,有的引经据典,有的写得文绉绉的,婢子看不明白的,便是……少卿帮忙参详的。少卿从前在外游学,得了写新的食谱,也会给婢子带回来。”
“哦,那这样讲,果然是情谊非同一般。那某带谢娘子去听了那些话……谢娘子岂不是伤心得肝肠寸断了?”
凌波愣了愣,小心地觑了我的神色,方道:“先父在世时,曾教育婢子:不仅持身要正,且不能与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结交,若是身边亲故如此,则不惜要大义灭亲。韩少卿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事,便迟早是要被婢子发现的。长痛不如短痛,婢子倒是要多谢将军了。”
我还想说什么,只是一抬眼便见前头已是值房,多少话都只能咽下,只是道:“某先进去了。还请谢娘子在外稍等。”
“婢子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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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房的一些官员在快要响闭门鼓之前还看到我显得十分惊讶,却没谁前来阻拦,我轻而易举地就找进了韩谨的屋子。
他看到我十分惊讶,“霍将军?这个时辰前来,有何贵干?”
我看到他便想起凌波方才对我说的话,心道是这样好的一个女子,讲一腔深情都倾注在他身上,他不领情就罢了,还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转手就出卖了那个女子,委实是可气。于是我也没什么好声气,只是扬了扬手上的食盒,“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与少卿叙旧罢了。某还带了些点心来,韩少卿不会嫌弃吧?”
尽管我曾找他商量过案子,但从那之后便再无交集,细数起来,也没什么旧可叙。但韩谨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也只好赔笑道:“小可哪敢嫌弃?霍将军请坐吧。只是这里没有好酒可招待。”
“韩少卿要当值,待会某也要去骁骑营看一看,酒便免了。”我将那食盒放在岸上,当着韩谨的面揭开,暗暗观察他的神色。
果然,韩谨的神色微微一变,“这……这是……”
我浑不在意地一笑,“方才从皇后处看了小皇子过来,正赶上皇后用膳。因看桌上点心做得精致,问了几句,皇后便指了专司她饮食的掌膳又做了一份。莫不是韩少卿不喜欢?”
“能专司皇后的饮食,自然手艺不凡,小可怎会嫌弃?只是没有见过,故有些惊讶罢了。”韩谨强笑。
我且看他故作镇定,只拿起一只玉露团咬了一口,满口辛辣,却不知韩谨怎生喜欢这样的。但面上却还要不动声色的,“据那掌膳说,这叫玉露团。倒不是她自己所创,而是她入宫前同兄长一道参详出的。”
韩谨捏着玉露团欲咬却又是在咬不下去,挣扎半晌,问道:“那掌膳可是……”
“姓谢,据说是因罪没入掖庭的。”
“真是……可惜了。”韩谨的声音很低,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我听。说完便把手上快要捏化的玉露团送入口中,未如何咀嚼便囫囵吞了下去,仿佛是上面御赐的□□,仰头闭眼也要吞进去。
我暗自冷笑一声,又道:“韩少卿,其实某此来,还有一事相问。”
“将军请讲。”韩谨大约意识到我并不是心血来潮跑去找他,定然是要和他说什么的,接话的时候都有些战战兢兢。
“是这样,某有位朋友,父亲得罪仇家横死,因怕累及自己,便去了指腹为婚的女子家避祸。那女子家人听说仇家正四处搜寻他的下落,且有重金酬谢,便偷偷告诉了仇家他的下落……不仅如此,那女子眼下又定了一门亲事,听说夫家倒是有头有脸的……”
“霍将军!”韩谨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也顾不得读书人的斯文礼节,忽然出声把我打断,“将军……认识七巧吧?”
“自然认识,她照顾皇后身孕这么久,某怎么也碰见过几回。”
“将军怎么知道这些事?”韩谨惊恐地看着我。
“难道韩少卿没听过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冷笑,“啊,这话太俗,韩少卿是读书人,自然不会听过。那就换个说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总知道吧?”
“七巧知道吗?”韩谨急切地问。
“似乎韩少卿还不够了解谢娘子啊,难为你们从小是一处长大的。”我忽然对韩谨感到前所未有的厌恶,“有的东西,是你与她一起研究出来的,便是只属于你们二人之间的秘密。这些东西,旁人是看都别想看到的。她做出玉露团来,你说是什么意思呢?”
韩谨低头想了一想,大概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狠狠瞪我一眼,“不知霍将军为何要告诉她?”
“难道要等你骗她一辈子吗?”我怒视回去,“某还以为韩少卿是坦荡君子,却不料……哼,竟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出卖一个弱女子便罢了,却还想永远骗着人家。韩少卿,难道你以为你与长孙娘子的婚事,宫里的人就不知道了吗?”
“七巧想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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